不远处。甲贺正雄呆呆看着眼前一切,得意的脸色变得愈发阴沉。他心中怒火窜起,走上前讥讽道:“小子,为了面子你倒是挺舍得本钱,找了这么多演员来陪你演戏!”
刺耳的讥笑声顿时让热闹的现场安静无比。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集中在甲贺正雄身上。“陈老弟,这个家伙是谁?”
江恒文眉头微微一皱。“管他是谁,胆敢不尊重陈少,先揍一顿再说!”
廖九冷哼道。二话不说,他挽起袖子,伸手招呼一群小弟们冲上前。几十个人瞬间将甲贺正雄等一众手下团团围住。“动手,给老子狠狠的打!打残了奖励十万块!”
廖九狞声道。他手下的小弟们一听就如同打了鸡血般兴奋,双眼冒光的盯着甲贺正雄一行人,一窝蜂的拥了上去。霎时间,两帮人扭打到了一起。甲贺正雄手下的那些保镖们却是有点功夫在身,一开始倒是勉强能够应付。只可惜双拳难敌四手。面对着廖九手下几十名小弟的围殴,最终被接二连三的打倒在地。见到这一幕,甲贺正雄气的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怒吼道:“混蛋!你们这些混蛋,知道本少爷是谁吗?信不信本少爷一个电话就让你们滚出江临……”旁边的领头人听到这话,神色顿时变得苍白无血,赶忙伸手捂住甲贺正雄的嘴巴,朝身边的两名保镖招招手。“你们两个赶紧带着正雄少爷离开,快点走!”
领头人催促道。说完,他也不管剩余保镖们的死活,趁着现场混乱,带着甲贺正雄钻入人群中偷偷溜走。很快。现场的保镖们就被彻底搞定,一个个躺在地上无力哀嚎着,有的人还想挣扎着爬走,被发现后又是一顿拳打脚踢。“好了,等回去后每个人去财务那里领十万块。”
廖九拍拍手道。小弟们顿时喜上眉梢,看着混迹在人群中仓皇逃离的甲贺正雄,他们冰冷的眼神再次变得火热。“老大,有一些人逃走了,我们要不要将他们抓回来?”
小弟们眼中浮现出跃跃欲试的神色。廖九眉头微微一皱。正当他准备下令让人追击的时候,一只手掌落在了他的肩头。“算了,穷寇莫追,不要将事情闹的太大。”
陈义摆摆手道。倒不是他大方善心放过甲贺正雄。主要是陈义不想要闹出太大动静,毕竟今天这个大场面着实有些出乎意料。毕竟对于现场的他来说,动静太大并不是一件好事,很有可能会引起古长风的注意。“哼,那就饶这些狗东西一命!”
廖九厉声道。陈义淡淡一笑,朝着众人挥挥手,笑道:“好了好了,咱们大家还是先上车吧,回去之后咱们坐下来好好聊。”
“哈哈,陈老弟说的不错,咱们大家还是先上车吧,这里可是机场,咱们这么多人聚集在此处,有碍交通。”
江恒文哈哈大笑道。随即,几人同陈义一起坐上了那辆加长版的宾利。廖九转身来到机场安保人员面前,伸出宽大的手掌拍了拍对方肩膀,露出和善的微笑。“今天机场造成的损失算在我的头上,事后我们会将补偿金打到你们航空公司的账户上。”
说完,他大手一挥,带着众多手下钻进车内。车辆发动,豪华的车队浩浩荡荡的向机场外驶去。与此同时。甲贺正雄和几名保镖正躲藏在机场一处偏僻的角落。看着浩浩荡荡离开的车队,他胸中怒火犹如是喷涌的火山,瞬间爆发。“废物!你们这群废物,我要你们有什么用?”
甲贺正雄咆哮道。保镖们低着头一言不发,领头人卑躬屈膝的站在一旁赔笑。“正雄少爷,您消消气,您刚来到江临城还不清楚情况。”
“刚刚那些人都是江临城大名鼎鼎的家族财团,江临城内近乎百分之九十的产业都掌握在他们手中。”
“而且那个胖子还是江临城地下势力有名的狠角色,他们当时人多势众,我们不宜硬碰。”
甲贺正雄冷静了下来。他也明白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望着陈义离去的方向,眼神中闪过一丝厉色。“你们这些废物听着,本少爷今天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回去马上给我调查有关那小子的信息,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甲贺正雄咬牙切齿道……夕阳西下,月兔高悬。江临市中心大酒店内,灯火通明,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江恒文等众人在这里为陈义举办着最豪华的接风宴。走廊内,服务员们端着托盘穿梭走动,忙忙碌碌不停。一处豪华的包房内。陈义端坐在主位上,南宫岳、秦正豪、江恒文等人依次排列,陪同在左右两侧。苏天扬作为苏澄的爷爷,这次也沾光跟众多江临大佬们坐在了同一张桌子上。除此之外,他还见到了一个十分意外的人。华东战区总督,海东青。“海叔,欢迎欢迎,一路上辛苦了!”
陈义热情的走上前,直接给海东青一个大大的拥抱。“小义,我今天上午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议,没有能赶到机场接你,真是不好意思。”
海东青笑道。“海叔,您这说的是什么话,您能来我就非常高兴,国事为重,请坐请坐。”
陈义笑呵呵道。说完,他冲着众人摆摆手,笑道:“大家都别站着了,坐下开吃。”
经过陈义这一声吆喝,屋子内的气氛变得更加火热起来。江恒文等人纷纷上前敬酒,面对朋友们的祝贺,陈义爽快的举起酒杯。“诸位,庆祝我们久别重逢,满饮此杯!”
“好!满饮此杯!”
众人齐声高呼,齐刷刷的仰起头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苏澄等众多女眷家属们则坐在旁边一张桌前,有说有笑,场面十分祥和。酒过三巡。趁着大家都喝的差不多了,陈义去了趟洗手间。回来的时候蓦然间看到了窗外漆黑的夜色。忽然间,他想起了熊大,心中不由得升起一阵悲伤。陈义的心中升起深深自责。或许他当初不执意将熊大从北境带走,那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想到这里,陈义心中莫名升起一阵烦躁,拎着酒杯走出阳台,眺望着头顶漆黑的夜空,咕咚咚几口将一瓶酒水饮下。微醺的醉意涌上心头,可纵然如此,也难以抚平他内心的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