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话远远超过了十个字,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乔岁道,“以前我的朋友是没有这种待遇的。”
晏暮寒顿了顿,“兄长当真是……”“是个怪人吧。”
“别这么说。”
晏暮寒看着她,良久后酸溜溜地道,“不过,你和兄长的关系真是好。”
“小姐,你……”乔岁看着他的眼睛,就大概知道他在想什么了。乔岁往他的怀里钻了钻。晏暮寒口中的话,到了嘴边,没有再说出口,他弯了弯唇,将她搂紧了些许。过了一会儿,乔岁抬起了头看向他,“暮寒,你家孩子饿了。”
晏暮寒顿了顿,笑道,“好,那娘子可知,咱们的孩子想吃什么了?”
“想吃酸辣鱼和糖醋排骨了……”晏暮寒嗯了一声,“好,让御膳房做。”
虽然天色已晚,但乔岁想吃的菜那边还是很快做好了,乔岁吃了些,但没有吃太多,和他走几步一块儿消消食以后又回到了屋里去。聊起这些天发生的事情,没什么巨细的,都和他说了遍。晏暮寒听她说不小心吐了萧珩一身时,有些不满。在他看来,他宁愿她吐在他的身上。乔岁表示无言以对。这是什么好事吗,还值得他吃个醋?再说了她也不是故意的啊,难道她会希望发生这种这么尴尬的事情吗?乔岁自从用回了自己的身子以后就没有太嗜睡,但大概是因为孩子的缘故,她白天睡了那么久,晚上还是照睡不误。又或许是这段时间的精力消耗得太厉害了。依偎在他的怀中,睡得极好。翌日醒来的时候,乔岁就听说出事了。景裴他,在牢中自尽了。昨晚,暮寒和乔岁商量了一番后,晏暮寒决定让他离开,前脚,太监才刚宣读圣旨,要他离京,此生不可出现在陛下的面前,可没过多久他便自尽了。乔岁听言的时候,第一个反应是看向暮寒。晏暮寒没有太大的反应,就好像不在意,“既是他自己的选择,随他去罢。”
倒是裴司的神情有些恍惚。乔岁看向他,“去看看。”
晏暮寒制止他,“你有孕,别看这些。”
乔岁摇摇头,“没事……要不你陪我一起去。”
晏暮寒皱眉,“我……”可拒绝的话刚说出口就已经被乔岁拉着走了。晏暮寒到底没有让乔岁进去。“你就在这里等着吧,我去。”
乔岁脚步停下。晏暮寒抬步走了进去。在狱中。太监呈上一块布帛,是景裴身上撕下来的衣裳。“陛下——”上头写着的是一行血字。写着,“属下叛主之罪,罪该万死,无颜苟活,今以死谢罪,来世定将结草衔环,以报主上隆恩。”
晏暮寒沉默不语。而一旁裴司则是冷冷地看着那个满头是血的景裴,死死地抿着唇。他咬牙,看了良久之后,撇开了脸。晏暮寒抬手,落在了他的肩上。裴司抬头看向他,笑嘻嘻地道,“主上,属下无妨,景裴叛主,本就该死的。”
晏暮寒没有说什么,只是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一道轻飘飘的声音传来。“葬了吧。”
“裴司,你来办。”
他抬步离开。而裴司在狱中停留了许久,他走到了景裴尸体的一旁,看着那张脸停顿了许久。他神色轻蔑。但是抬起袖子,一点一点地将他脸上的血渍擦干净。“撞得真丑啊,怎么选择这种死法,还不如让我杀死。”
裴司扯了扯嘴角,这回却没能够笑出来。“景裴哥哥。”
他面无表情,但若是细看,便会看出他眼底的一丝红。“好眠。”
他查到了一些事情,本来要先禀明陛下的,但是看来只能一会儿在禀告了。也没什么,反正当事人都已经不在了。裴司轻嘲,“说是无颜见苟活,恐怕是想去见家人了吧,切,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