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意思?我的意思你还听不明白吗?还需要我说得多难堪才行啊?”
宁母满嘴讥讽,先前端庄的气质完全消失殆尽,直接伸出手掌对着池晚晚的脸上甩了好几巴掌。啪。响亮且力道极重的耳光甩得池晚晚身体失去了重心,不自主的往车窗那边倒去,脸上顿时火辣辣的疼。居然敢动手打她!池晚晚心里顿时恼火了。可是看在对方是长辈的份上,池晚晚只能吃亏,完全不能反抗。在众目睽睽之下殴打完池晚晚之后,宁母怒气依旧未消,指着她怒斥着,“我警告你,从今天开始,你不准再靠近我的儿子,要是再被我发现你缠着他,到时候就不是几巴掌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池晚晚捂着瞬间火辣的脸颊,眼底的愤怒毫不掩盖的呈现出来。可是她也只能干瞪着,毕竟对方是长辈,她不能与其动手。“我们宁祁条件这么好,还怕找不到比你还好的人吗?”
宁母的眼里带着轻蔑,腔调讽刺,“连自己哥哥都勾引的狐狸精,也不该指望你有多好,多正经!”
池晚晚纤长的手握成拳状,眉头皱着,精致的唇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祁伯母,你误会我跟你儿子私奔没关系,你打我也没关系,但是话可不能随便乱说,我可没有勾引我哥哥,这样的话最好别传到我哥哥的耳朵里。”
“宋少还是你的哥哥吗?”
祁母的一句话顿时就让池晚晚哑口无言了。的确,他已经不是池晚晚的哥哥了,哪怕名义上,也不是了。多么讽刺的话语,如同脸上的火辣一般,体会都是痛的。池晚晚静静地待在原地,看着宁祁拍打着窗户,隔着车窗都能隐约的听到他的声音,嗓音低沉,满是担忧。池晚晚自知宁祁是没办法陪她继续找证人了,眼睁睁地看看宁家的人开着车扬长而去。留下池晚晚一个人站在马路边,暖阳斜照在她的身躯上,目光锐利,目送着他们离去,身影显得单薄且孤独。不知道走了多久才回到宋家的别墅,脸上的火辣仍旧未散去,池晚晚抬眸间,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前的宋钰诚。他身穿单薄白衬衫,衣袖挽起,双手插兜,静止站立,浑身却散发着一种让人胆颤的寒气,直逼池晚晚的心脏。这个男人总能给人一种压迫感,眼底的冷漠如冬日湖泊那般,仿佛泛起一层隐约的雾气,朦胧且不真实。池晚晚迈着轻缓的步伐走上阶梯,神色略显疲惫。宋钰诚的目光落在池晚晚泛红的面颊上,原本压制在心里的怒火顿时往上窜,上前挡住了池晚晚的去路,低头冷眼俯视。对于意料之中的拦截,池晚晚不觉得奇怪,停下脚步仰头看着宋钰诚,面色不太好,很是倔强。“还知道回来啊?”
宋钰诚的语气带着明显的讽刺意味。池晚晚无心理会,因此没有回应。“你现在翅膀很硬了是吗?都学会跟别人私奔了是吗?”
宋钰诚嗓音低沉,目光带着狠意,直视着阶梯下的池晚晚。池晚晚的脸上依旧火辣辣的疼,目光望向宋钰诚时有些躲闪,他此刻的怒气已经很明显的呈现在脸上,这才是让她感到可怕的地方。池晚晚无数次想要动手刺杀宋钰诚,但是每一次刺杀失败,他都不会过于动怒。可这一次似乎不太一样,她从未见过宋钰诚这般恼火。“宁家的人拿你当金矿你知道吗?如今你都已经被他们嫌弃了,现在你还这样巴巴的贴上去,池晚晚,你还有颜面可言吗?”
宋钰诚的眉目紧皱,目光锐利,“你丢得起你的颜面,宋家可丢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