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念有些错愕的看着他，不由想起当年顾如凡在她耳边喋喋不休的理想，略有些意外，“当年，你可曾说，不从军政。”
顾如凡无奈一笑，“念念，长大之后，理想跟现实一比，又有多重要？”
池念语塞，人活一辈子，哪里会想做什么就能去做什么？越长大越艰难。“抽个时间去顾家看看吧，大家都很想你。”
“我知道。”
电梯率先抵达池念的楼层，她应了顾如凡，走出电梯，电梯门快合上的时候，她扭头看着顾如凡，“四哥，一会儿给我一个三哥的电话号码。”
顾如凡点头。电梯合上，池念站了一会儿，才转身往外交部办公室走去。刚一进门，池念的秘书就迎上来，脸色沉重，“副部长，内部人员今天早上一大早就开始商量讨伐你。”
池念脚步一顿，微微扭头看着秘书，“讨伐我？理由呢？”
“还是跟C国外交的关系，我国公民对C国根深蒂固的憎恶，这股矛盾短期内说服不了民众相信对于外交事务之后看到能带来的好处，他们固有的认为，这是一种类似不亚于汉奸的责备。加之我们内部不和，各持一说，外面那么一传，就算刚开始没那样的说的，但是穿出去后，话中的意思也变了。最后听到民众耳朵里的，不一定是我们曾经说过的，我们现在官方回复，几乎瘫痪。我跟姗姗都认为，这是一出恶意引导的舆论事件，目的是你，让你发生大过错，离开外交部。”
虽然是猜测，但条条在理。池念走到办公室，示意秘书关上门，“没所谓，我能站在今天的位置，就能想到一切的可能性。最终提案，我只会给符部长汇报，会议就不必邀请部门的人开了，我直接去找符部长。”
秘书问，“那其他人找你。”
“说我不在。”
秘书完全明白了池念的意思，不想跟外交部的人起正面冲突，也没那个必要。现在事情多，且杂。有精力，不如多应付几个外交问题，而不是内部的争斗。池念交给秘书一份资料，“你送到总统府给总统秘书，姗姗过来跟着我去找符部长。”
“是！”
池念走出办公室，好几个外交部其他部门的领导人站在那里，“符部长，我们有要事相商。”
池念示意姗姗抱着资料退后，自己则往前走了几步，“如果是因为外界丑闻，我无话可说，却也不想听你们说。”
几个领导人的脸色红了，绿了，黑了。看着嚣张到不可一世的池念，有人开口，“外交部在民众心中的形象，不知道符部长大人有没有时间看一眼。外交部是国家形象，如果连国家民众都不认可，外界的人会认可吗？符部长怎么相信你，我们不管，我们新闻司，不想看到外交部的丑闻越演越烈。”
池念盯着新闻司的部长，嗤笑一声，“作为新闻司部长，我有些质疑你的能力。这种时候，不想办法化解大众心中的疑问，对外保证外交部的最终解释权，居然像娱乐媒体新闻那样，准备走大众主流，你是国家公关新闻处的最终发言人。要是没有这个能力，你可以退位让贤。外交事务，是国与国的拓展可持续发展，你们真觉得闭门造车是对A国最好的发展方式？如果是，请去总统府，汇报总统之后，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