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以为能看到一波狗血剧的时候,却不曾想,元缘只是看着楚稷,微不可查,带着一点悲伤的这么问了一句。池念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楚稷,池迟有样学样,表情也一如池念那般。看着眼前陌生到极致的人,楚稷实在想不出,自己什么时候见过她?更何况是认识她?楚稷眼底明显的陌生,刺痛了元缘,她有些难堪的垂着脑袋,双手发颤,喃喃自语。“你怎么能忘记我?楚稷,你曾说过你会娶我的,三年前,在C国我曾救过你,你对我曾许诺过。”
元缘的表情痛苦极了,现在满脑子都是当初楚稷的一言一行,还有温暖的允诺。她看上去不像是说假的,但是楚稷的疑惑也不像是假的。大家一时间都不知道如何反应,呆愣的看着对峙双方。池念眸底色泽,越来越冷冽。在总统府,她才跟楚稷说清楚,现在桃花就上门了?楚稷嗤笑一声,陌生又疏离的看着元缘,“小公主,我楚稷虽然去过C国,却不是三年前,而且,我很肯定,我没见过你,你是否,认错了人?”
楚稷看她的神色,跟当年一点都不同。元缘不知道哪里出了错,只觉得十分难过。她寻觅楚稷多年,好不容易找到,楚稷却说,她认错了人,那她这么多年的寻觅,到底……为了什么?一个娇滴滴的女子,在自己面前哭得梨花带雨,悲惨绝望,是个男人,都该有一点怜惜之心。可是元缘的泪水,对楚稷来说,很烦。他强行压下自己的不悦,冷漠的看着元洲,“元洲阁下,我楚稷做过的事,不会不承认,但是没做过的,我也不会背锅。”
楚稷的话,谁也挑不出错。元洲来A过会晤,及其简单的目的因为妹妹的突兀,反倒变得十分尴尬。他歉意的看着楚稷,道歉,“很抱歉,阁下,我会管教好我妹妹。”
一出戏,冷淡出奇,跟预料中的完全不同,众人讪讪散开。只是众人之中,一个人眼神闪烁,离开了宴会场。元缘失魂落魄的被元洲秘书带进了元洲的客房,秘书欲言又止,把纸巾递到元缘手边,“小公主,你别难过了……”元缘只是掉眼泪,也不说话。秘书摇摇头,安安分分的离开,关上门。元缘想到这些年,她总是活在回忆中,因为回忆中,有对她允诺的楚稷。还有事事以她为先的楚稷。可是当真的见面了之后,楚稷怎么就不一样了呢?一个人也不知道坐了好久,双腿传来麻痹的感觉,她才擦干眼泪,摸出手机给元际发短信。二哥:我好难过,他不认识我了,二哥,我答应你,帮你。……宴会结束后,元洲再次跟楚稷道了歉,楚稷摇摇头,“算了,阁下,以后你注意着点就好,我根基不稳,丑闻再而三的发生,我的公信力会消磨干净的。我现在的处境,你也清楚,多的我就不说了。”
元洲点头,“为期五天的国事会晤,缩减到三天吧,我们的合作共识也有,不必在耽误那么多的时间了。而且,我想尽快带着我妹妹离开。”
楚稷看着他,点头,“好!”
元洲目送楚稷上了坐着池念母子两人的加长劳斯莱斯,远去,这才转身走进国宾馆。车上,池念跟池迟聊天,非常没有营养,母子两人同时把楚稷当成透明的。半个眼神都不分给他。幼稚……楚稷面无表情的看着母子两人聊天,眼神阴沉冷冽,偏偏母子两人谁也不怂他,视而不见。池迟,“妈咪,你上班这么忙,长得这么漂亮,选择多好啊,多看看,多选选,有时候,亲爹也没后爹好啊!”
池迟一直说话,都不见楚稷脸色半分变化,倏然话锋一转,犀利的开口。果然,楚稷整个脸色就绿了。池念差点被他的大言不惭被吐沫呛死……不是,这娃是在坑妈吗?池念想伸手捂住他的嘴巴,却不想池迟反握住池念的手,不怕死的继续说,“我看过你们市政厅的格局了,好多部门都在一起办公。妈妈你办公室视野是最好的,休息时间喝一杯咖啡坐在落地窗前,看着来来往往的英俊小生。凭着妈妈你无敌魅力,还怕不能倾倒众生啊!”
求求你,闭嘴!池念欲哭无泪,你说话得负责的我跟你说,“池迟,明天上学还是小炎子接你吗?”
感受一旁越来越冷的气场,池念决定,先让儿子闭嘴,有他这么通敌叛国的吗?杀无赦的这种,好吗?而且在楚稷面前让她多去看看别的男人,活腻歪了?她不敢好不好?池迟却假装听不懂,“诶妈妈,你上次回来不是跟我说,内政部有一个长相满分的帅哥吗?你去试试啊!我不介意我后爹比我大一点点的。现在流行姐弟恋嘛!”
楚稷阴恻恻的笑了,那寒冷的温度,渗入狭小的空间,让人头皮发麻。“说够了吗?”
楚稷对池迟说。池迟支起身子板,微微弯腰看着楚稷,“不爽啊,不爽就别听啊,下车啊!我求你听了吗?”
池念:“……”池迟怼楚稷,总是格外的欢乐顺畅。身旁的拳头捏得滋滋作响,池念严重怀疑,要是池迟不是他的儿子,他一定一拳爆了池迟的脑袋。池念想岔了,就算池迟是他儿子,此时此刻的楚稷,也想爆了池迟的头。居然怂恿池念去找男人,不想活了就直说!池迟才不怕他,一到年华里,拉着池念就下车,迅速关上门,气死人不偿命的来一句,“总统阁下,您慢走不送!”
一路上几乎被冷气冻僵的司机,“……”小王子,求求你,拜托你,少说两句可不可以?池迟跟池念前脚刷指纹进了家,楚稷后脚就推门进入,池迟气愤不已,插着腰,愤愤然的看着楚稷,“总统阁下,我家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求后转齐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