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乃是靖王造反!”
“这位小英雄,以一己之力抵挡叛贼!”
“怎可押解?”
方天成这才道:“本将军明白了。”
随后,方天成挥手,示意手下:“放开这个孩子。”
萧丞这才重获自由。萧丞并未顾其他人,而是走到杨钊面前,脸色有些懊恼:“师兄,没能全杀完,我的拳脚功夫退步了。”
杨钊干巴巴的笑了两声。“干的不错。”
全杀完?要真的全杀完,萧丞就不是平定叛贼,而是犯下杀孽了。要命。“楼上是靖王,主谋。”
赵鼎国看着方定天,道:“方将军可懂?”
方定天微微颔首。他立刻带着御林军上楼,将已经满脸土色的靖王押住。随后,众人一路走入皇宫。路上,杨钊给萧丞传声。“萧丞,见到赵鼎国,道心可有起伏?”
这番话,是带着几分调侃的。毕竟赵鼎国当初纵容赵临渊,挖去萧丞的灵根和丹田。还抢走他的功法。换成任何一个人,都应该对赵家恨之入骨。但杨钊刚刚看萧丞面对赵鼎国时,表情淡漠,不起波澜。忍不住好奇,方才发问。萧丞回道:“道心平稳,师祖放心。”
区区八字。杨钊忍不住再问道:“你难道不恨赵鼎国?”
萧丞微微沉默。没多久,回道:“倒也不恨。”
萧丞道:“当初虽是痛入骨髓,但事后幸好有师祖留下的功法相助,萧丞并未殒命。”
“所以,萧丞当这番经历为磨炼。”
“更何况,赵临渊已死,因果已断,已无可恨的了。”
“若一心沉迷往日经历,只会道心迷乱,最后害人害己。”
萧丞说完,还抬头,对杨钊回以一笑。杨钊喟叹。天苍上辈子是不是拯救了宇宙啊。这辈子竟然能收到这么一个通透的弟子?杨钊先前发问,便是担心萧丞会被仇恨迷眼,最后形象修炼。如今看来。倒是他多想了。萧丞看的太透彻。杨钊忍不住伸手掐算,推演萧丞的命格。一番推演之后。杨钊惊愕。他瞳孔中的星辰再次出现。杨钊急忙压制住。这个萧丞……竟有圣人命格!大道至圣!但是,缺了几分天道助力!圣人竟在我身边啊!但看萧丞满脸淡漠。被挖灵根,挖丹田,险些丧命的深仇大恨,他都可以淡然处之。这等心性,哪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而圣人,说白了,不也是做常人不能做,为常人不可为之人吗?瞬间,一切都说得通了。走到金銮殿外。杨钊等人被拦住。“几位大人稍等,容老奴前去禀报一番。”
大太监刘旺拦住几人,谄笑道。赵鼎国回道:“有劳公公。”
京城里发生那么大的事,皇帝早便听说。之所以拦住几人,乃是为了保持天子姿态。竟有人当着他的面造反……甚至还在京城内埋伏刀斧手!真当他这个皇帝是傻子不成?天子一怒,血流千里!不多时,刘旺再次走出来,道:“皇上命众位进去。”
赵鼎国点头。带着众人进入金銮殿。与赵鼎国等人不同的是。靖王是被五花大绑绑进去的。进门后,赵鼎国率先弯腰:“老臣,参见皇上!”
后面众人跪地。山呼万岁。赵鼎国乃是老臣,被皇帝特地赏了特权,见天子可不跪。“相国请起。”
皇帝沉声道。了解皇帝的人能听得出,皇帝看似平静的声音之下,尽是难掩的怒意。不管此人到底是明君还是昏君。至少!他是皇帝!皇帝,一言九鼎,血流千里!怎能容忍别人在他的国都之内,企图造反?但碍于眼前的靖王和丞相,都是曾经的老臣。皇帝必须冷静下来。“靖王,丞相,何故在京城大兴杀戮之事?”
皇帝压住心中的不满,冷声询问道。赵鼎国看着旁边的靖王,冷笑数声:“皇上,此事还是要好好盘问靖王才对!”
皇帝龙颜微怒,“究竟如何?”
被五花大绑的靖王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哀嚎道:“皇上!臣冤枉!”
“冤枉?”
皇帝怒道:“究竟怎么回事!如实说来!”
“再绕弯子,朕把你们两个一起惩治!”
见皇帝大怒,赵鼎国这才收起脸上的几分不满,恭敬低头。靖王宛若看到救星一般,连忙开口:“皇上!是臣听说丞相赵鼎国前些日得到了一位名叫许禾的谋士,在丞相府中私议谋反之事!”
“臣为了皇上的江山社稷,以身犯险,将许禾骗到醉仙楼中,盘问谋反企图!”
“谁知……谁知许禾和赵鼎国串通,臣也是不得已,才派出府兵护卫!”
“请皇上明察!”
靖王说完,俯首跪在地上,哀嚎阵阵!仿佛,真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看到靖王如此,赵鼎国不禁冷笑连连。谋反?他倒是真想谋反。可靖王又是什么好鸟?若靖王真是干干净净,何必将许禾连哄带骗的骗到醉仙楼?皇帝太阳穴猛跳,漠然看着赵鼎国,“丞相,有何辩解?”
皇帝并未说明自己相信何人。他反而在询问赵鼎国。足见,皇帝并不是很相信靖王的说辞!赵鼎国清清嗓子,朗声道:“皇上,老臣容禀!”
“道来!”
皇帝喝道。显然是怒意已经快压不住了。赵鼎国道:“老臣自始至终,都对皇上忠心耿耿!”
“老臣前些日确实是得到了一名谋士,就是这位公子,名为许禾。”
“许禾其人胸怀抱负,一腔大志,老臣十分欣赏,故留在府中,想寻机会将此人才介绍给皇上!”
“但,老臣万万没想到!”
赵鼎国浓眉倒竖,死死盯着靖王,满脸雷霆怒意。“靖王心怀不轨,听闻许禾的才情抱负后,便虏获许禾的两个师弟,逼许禾前往醉仙楼!”
“至于他们在醉仙楼上说了什么……”“那自然是造反之语!”
“皇上!靖王有心谋反!恳请皇上细查!”
赵鼎国猛地以首抢地,朗声道。皇帝眉头狠狠跳动。两个手握重权的臣子,互相指责对方是叛贼。这等场景。闻所未闻!皇帝揉着眉心,似是有些头疼。杨钊在底下暗暗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