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钊闻言,直接噗嗤一下笑出声来,这副说辞,怎么和当初某人是那般相似啊!邱天反手给杨钊一肘,顶在杨钊肚子上,让杨钊脸上的笑意逐渐僵硬,把最前边的位置给杨钊让出来,很没好气的说:“你来问,蔫坏蔫坏的,肯定有办法!”
杨钊摸着鼻子上前,心里嘀咕:哪里坏了?有吗?他真是一点也不觉得,在这个拳头即道理的天底下,他觉得自己可真是个实实在在的老好人啊!“弓宣,弓兄弟是吧,名字不重要,那啥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杨不?”
杨钊顶替邱天问话说。弓宣下意识的想要摇头,可是对上杨钊那双幽深的眸子,抬起头往四周瞅了两眼,看到远处那座一眼看不到边际的城池,试探着说:“奚王城?”
杨钊点头道:“没错,是奚王城,那你听说过滚石峡不?别急着回答,想好了再说。”
弓宣脸色凝重起来,沉默片刻,回答道:“听说过!”
“很好,那你知不知昨晚,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道!”
弓宣老实回答,这个他真不知道。杨钊笑笑说:“那我说给你听……”没有任何添油加醋的将昨晚经历过的事,原原本本的说给弓宣听,一直说道:“最后,我们在那辆马车里找到了你,我觉得你应该为自己说几句话,好让我们决定到底应该怎么处置你。”
“我……”弓宣面带犹疑的想着说,“我就是南奚城那边的一个小武修,就是奚王城南边那个人口只有几十万的小城,这个你们应该知道吧。”
“昨天我在路上,遇到一队过路的修士,其中就有你说的那辆马车,我心里好奇就多看了两眼,然后就被打晕了,醒来之后,就看到你们,我真不知道这都是怎么回事?”
杨钊眼神玩味,准备接着问话,却没想到,邱天忽然插出来,拦住他,自告奋勇的说:“我来,我摸着门路了。”
杨钊很无语,不等他答应,邱天就已经对弓宣开口道:”这样啊,你听了我们的秘密,到头来原来一点都没用,你这可让我们怎么办才好呢?知道什么人,才能保守秘密吗?”
答案是死人,弓宣猜到了,脸色难看,神情更是犹疑不定。邱天扔给杨钊一个得意的眼神,好像在说:我干的还不错吧?杨钊摇摇头,说实话真不咋地,清了下嗓子,杨钊接着出声道:“我姑且当你先前说的是真的,冒昧问一句,贵庚几何?”
“拽个屁啊!”
邱天在一旁腹诽,她想起当初落在杨钊手中的情形了,她也是被这么问话的,说话不狠,可几乎每一句都落在心弦上,难受的要命,一肚子坏水。对邱天拆台的言语,杨钊视而不见,他总不能也回手一肘顶回去吧,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是个女孩子,杨钊忍了!“十七。”
弓宣小心翼翼的回答杨钊的问题,他感觉这里面有陷阱,可又找不出毛病来。杨钊很满意的点头说:“哦,十七岁的引气境啊,还是南奚城的,以你的这份儿资质,怕是要被载进南奚城的历史,永世留名啊!”
弓宣脑门上冒汗,果然,出纰漏了,他是真没想到这茬事。“什么?引气境?他居然都引气境了?”
邱天在一旁咋咋呼呼的,这个的确有些惊人。若说寻常武修,三十出头熬成引气境才不奇怪,资质稍微好点的,会被各大势力收为弟子,最少也是有来历跟脚的。像弓宣这样的,怎么着也得是奚王府那一层次的势力,才能培养出来的嫡传,如他所说,若真是南奚城出来的一个小武修,那可就真的见了鬼了!弓宣闭上眼睛,个中滋味一时间难以言表,许久之后,再次睁开眼睛,整个人的气质瞬间一变,变得从容而淡定,他直视着杨钊说:“昨晚的事是因我而起,但是,无可奉告!”
嘶~杨钊与邱天,齐齐倒吸一口凉气,心里猜测是一回事,听弓宣亲口承认是另一番光景。邱天扯着弓宣的衣服,将弓宣再一次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从头到脚打量一边,最后还捏着弓宣的脸检查一番,确认弓宣脸上没有做任何伪装后。出声道:“没看出来啊,你除了天资好一点,不同样是两只眼睛一张嘴,没啥特殊的地杨啊?有那么重要吗?”
弓宣忍着那份儿折辱,闭嘴不言,他说的无可奉告,就一个字都不会说,死也不会,或者说,说了死的更快。“与奚王府有仇?”
杨钊换了个话题问,弓宣明显是被奚王府劫持的。弓宣目露警惕,揪起心神,他知道这个问题将决定他的生死。“可以这么说!”
弓宣实话识货,以他从杨钊那里得来的仅有的信息,他也摸不准杨钊在这其中到底扮演的是个什么角色。说是于他有利的吧,可却虎口夺食抢走了他,可说是与奚王府一伙儿的吧,又不见得。“那就这样吧!”
杨钊将弓宣扶起来,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了,只要与奚王府有仇,那就不是敌人,确认这点就好。“喂,什么叫就这样了,还没问清楚呢。”
邱天嚷嚷道,这点她就不同意杨钊的做法了,里面疑点明明那么多。“呵呵!”
杨钊就笑了,“你还想问什么?”
“当然是问他的身份来历,与奚王府有何联系,为什么会成为两杨的争端?秘密,秘密啊!”
邱天神情火热的说。“嗯!”
杨钊点头,“说的也有道理啊!”
在邱天沾沾自喜的时候,杨钊直接一盆凉水泼下去:“咱们也别光说人家的问题,讲讲你自己的,你离引气境也只差一颗开灵丹了吧?没发现也真是个天才呢,你真是个小散修?”
邱天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扯扯嘴角反讽杨钊说:“你也是心怀鬼胎!”
说起这个杨钊,一点都不在意:“所以说,真是巧了,给咱们三个心怀鬼胎的凑一块儿了,真是缘分呐,弓兄,你接下来怎么说?”
“我?”
弓宣看了眼奚王城,道:“我要回南疆,如果两位兄弟能送我一程,我必有重谢,昨夜救命之恩,弓宣也谨记在心。”
“屁咧!又是一个拽文的家伙,没劲!”
邱天嘀嘀咕咕,对那些听起来文绉绉的言辞,半点都瞧不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