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柳思思安慰的话后,杜父才静下心来安心养病,不再吵嚷着要出院去了。柳思思见小月脸色有些苍白,想是担心她父亲的病情,昨晚陪侍在病床边,估摸着是一晚上都没有睡觉吧?想起小月肚子里还怀着身孕,不由对小月说道:“小月……我看你精神不好。要不,你先回家休息一会儿。这里,有我呢?我会帮你照顾好伯父的!”
柳思思不只是担心小月的身体,她也是有意,想将小月赶快支走。她跟杜父接下来的谈话内容,她可不想让小月知道。听了柳思思的话,小月有些犹豫,也有些过意不去。“柳姐姐……你已经帮了我不少的忙了,我怎么好意思让你,再帮我照顾病人呢?”
“这有什么问题啊?反正我这会儿又闲着没事。我实在是担心你的身体啊?就怕你累着了!”
柳思思故意将后面这句话,慢条斯理的说出来。小月脸色一红,自然明白柳思思话里是什么意思。病床上的杜父,心里也是跟明镜似的。哪有不明白柳思思这句话的意思。小月还犹豫不决的时候,杜父终于启口对自己女儿心疼道。“小月……你回家去休息一会儿吧。你累了一天一夜了!不要再为了爸爸累坏了身子。去吧……去吧……回家小憩一会儿再来。”
小月的确是累的站着都能睡着了觉。见柳思思跟父亲都担心她的身体。而她也有些担心肚子里的孩子,便不在强自坚强了。交待了柳思思一声,便转身离去了。见小月离开了,柳思思心里松了口气。她将病房门关闭之后,慢慢踱步走到杜父的病床前。盯着他瞧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伯父……您老知道吗?在您上面的这一层病房里。也住着一位病人!病人的名字叫柳建斌。住院的原因,是被人打了!被一个蒙着脑袋的蒙面人给暴揍了!腿部骨折,浑身大大小小的伤口不下几十处。好在他命大,没有什么生命危险。都只是一些皮外伤而已。”
听了柳思思的话后,杜父只是不经意地蹙了蹙眉头。然后云淡风轻地笑了笑。“是吗……那这个人一定不是个什么好鸟!不然……好好的,怎么就会被人打了呢?一定是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吧?恶有恶报,我想……柳小姐也听说过这一句话吧!”
“是啊……恶有恶报!他活该被人打!但打他的人手段也极其狠辣。差一点,他的小命就没有了!如果他真被人打残或者打死了的话。伯父……你有没有想过,小月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之后,不就成了没爸爸的孩子了吗?”
柳思思不想再跟杜父绕圈子了,直接将自己心里的质疑说出口来。杜父情绪显得有些激动起来,对柳思思不客气地板起脸来。“柳小姐……听你这话里的意思。似乎是认定,打伤人的就是我?你凭什么这样认为,那个躺在医院病床上的人就是我打的!我躺在病床上都自顾不暇。就我这个病殃殃的模样,怎么可能去打人呢?”
杜父失口否认,他曾打过人!柳思思指着他左臂,说道:“伯父就不要再佯装了吧?打他的人左臂,手肘处有一只蜈蚣刺青。恰恰好,伯父左臂手肘处也有一只活灵活现的刺青。难道这只是一种巧合吗?伯父既然都将人打进医院里来了,还有什么不好承认的!你手肘处的刺青,已经出卖了你!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的!”
柳思思话一出口,杜父便恶狠狠的骂道:“这个王八蛋!龟孙子!老子没将他打死打残,真是便宜了他!我真恨不得将那个王八蛋剁成了肉酱!”
他咬牙切齿,恶狠狠地说着。然后转头,目光冷嗖嗖地盯着柳思思,质问:“柳小姐……你将小月支走,就是向我为你哥那个狗东西来问罪的吗?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打伤人的是我!那你就帮我转告那个王八蛋,我不会放过他,就这么算了的!等我养好了病,我会再找他算账!狗东西!竟敢欺负我女儿!还害她有了三个月的身孕!我现在就恨不得撕了他!”
杜父越吼,情绪越是暴躁,额头上的青筋条条暴起。满脸涨的通红,拳头握的死紧,牙关咬的咯吱吱响。就如一头即将发狂的猎豹。柳思思见杜父终于承认,犯事的人就是他后。拉把椅子坐到他床前,继续说道:“就算你恨他恨的要死,恨不得立刻将他弄死!但这能有什么用,孽缘已经种下。小月肚子里的孩子,以后谁来抚养?柳建斌再混蛋,但他也是孩子的亲生父亲!他有权利要为小月母子负责。而且,他也向小月求过婚了!”
杜父咬牙切齿,青筋暴跳的恶狠狠骂道。“呸……他不配!我女儿凭什么要嫁给那个混蛋!我不剁了他,他就够走运了!还想娶我女儿,呸……不要脸的狗东西!”
杜父将柳建斌骂了个狗血喷头,最后还是躺在病床上,捂着剧烈起伏的胸口,气喘吁吁地唉声叹气起来。“冤孽啊……有罪的人是我!要惩罚都惩罚到我一个人身上吧!为什么要这样惩罚我的女儿……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爷要这样惩罚她!”
杜父急火攻心,紧跟着就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柳思思忙给他吸上了氧,等他情绪稳定下来。柳思思这才慎重地,问道:“伯父……你认识乔辉吗?你一定认识他的!对不对?”
柳思思声音都有些颤抖起来。她死死盯着躺在病床上的杜父,想从他口中探听到有关她父亲的事情。“乔辉……”杜父嘴里念叨了几句这个名字,脸色忽然就变了。震惊了几秒之后,这才摇晃着脑袋,矢口否认道:“不认识……”柳思思从他刚才那吃惊的表情中,已经认定了他是在说谎。如果不认识的话,他不可能在听到乔辉名字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