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管严?还是说惧内?饶是王文昭身居高位,一时半会儿也没办法消化眼前之事。紧接着,他忽然有一种想吃瓜的冲动。貌似,能够看到秦小子有现在这一面,也是难能可贵的。“那一套帅服已经制好,谢老头的意思是让你有空去内阁走一趟,试一试看看合不合身。”
王文昭玩味了一阵子,随后将脸上的玩味收敛许多,表情随之肃容。汤夏已经知晓了这个消息,她的表情已经僵硬得没有变化,唯一的感觉就是面部的肌肤在痉挛。但,其他那些人都不知晓。特别是齐飞虎,王文昭这句话对他而言造成的冲击力不可谓不大。武盟了解中,秦川可是要从现如今的位置上退下来,以后就不属于秦川的时代了,最多还能在江湖中有秦川的传说。然而,王文昭现在却像是一巴掌抽在他们武盟的脸上。去他妈要退下来,这根本就是要高深!这会儿,齐飞虎突然为坊间那些传闻嗤之以鼻来,更是对近日来跳动着要继承新王之位的人。也不知,当那个人继承了新王之位,然后发现自己头顶依旧压着一尊统帅,又会是什么表情。褚若兰眨巴了一下眼,歪着头问秦川:“大叔,这老头说的那帅服是不是就是前些日子说的那个可以统帅九州的统帅之服?”
秦川点头。“那还是不要去了。”
褚若兰一心只为秦川着相,反正就是自带一点敌意,是对王文昭的:“以前你为这个家国天下付出那么多,到头来还是他们一句话就要将你的荣誉收回去。”
“现在,要是你穿上了那帅服,他们以后又玩这样一出,那该是多伤人。”
褚若兰的想法很单纯,她就是不想看到秦川继续经历前不久的事情。回想那几天的事情,她现在心里都还抽得慌。“不是已经答应你了吗?”
秦川呵呵一笑,轻轻握住褚若兰的柔胰,语气格外温柔。王文昭:“……”这一下,他彻底傻眼。秦小子,这可是国家大事,你怎么就能这么儿戏?然而,秦川根本就没多看他一眼,还真是在按照褚若兰说的那样,对那帅服似乎也不是很感兴趣了。戚铧努了努嘴,很隐晦的提醒了一下王文昭。得到示意,王文昭两眼顿时一亮。嗯,既然秦小子你是个妻管严,那我就从侧面突破。“小姑娘,你刚刚那番话我可是要反驳一下,我们可不是在伤害秦小子。他的荣誉永远都是他的,我们可不会收回。”
“想要剥夺秦小子荣誉的是那群兵部的人,你看老夫我就很为秦小子着想,兵部的人不是要抬一尊新王吗,老夫索性就让秦小子卸任,然后登上帅位,是不是又能继续压他们一头了?”
“所以,你看那啥……”到最后,王文昭忽然变得很没底气了。执掌九州大权这么多年,王文昭都不知道自己多久没有这般没底气过了,而且还是一个比自己孙女都还要小的小姑娘面前没底气。褚若兰时不时的看一眼秦川,又时不时的看一眼王文昭。貌似,从王文昭的这番话中听起来倒是没什么毛病,好像也不是在针对自家大叔一样,算上上一次,这老头都是两次在帮自家大叔了。“大叔,吕大个说过想期待你登临巅峰,要不你登一个给他看看?”
褚若兰想起了吕鹏,想起了那离别的一夜,仿佛懂了秦川的心思:“你要是卸任了,那傻大个该找不到回来的路了。”
秦川笑而不语。别看大多数时候褚若兰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类型。但,一旦涉及到关键事情上,她的大是大非还是很清晰。“你想让我穿上那一套帅服,为吕鹏引路?”
“嗯,那帅服应该比你的蟒袍更……嗯,更帅气,要不还是穿一穿?”
褚若兰小声道。“好,那就穿!”
实锤,你这个妻管严!王文昭内心有十万头羊驼疯狂崩腾。这一刻,他痛心疾首!真的不能接受,曾经坐镇一域的盖世武王,竟然变成了妻管严,成了惧内的乖宝宝,这样的他还能拿得起刀么?这简直就是国之不幸啊!“就这么定了,我先上去看看沈老头,回头跟我走一遭。”
王文昭内心戏很多,但嘴巴上还是没迟疑,立马就给事情拍板下来,秦小子这个妻管严,等会儿万一又是因为褚若兰这小姑娘改变了意思,那才够得他郁闷。随后,他又是给戚铧下了一道命令:“将武盟这两人带走,然后将这几位带回去签一份保密协议,不到最后公布之际,不得让他们泄露任何消息。”
戚铧领命,他扬起手便是让他带队的御龙卫将齐飞虎两爷孙控制下来。至于汤夏带队的腾龙卫,此间已经成了可有可无的角色。齐飞虎两爷孙已经彻底不抱有希望了,他们双眼失神的看着在那一头站着的秦川,那一股云淡风轻的姿态,着实让他们艳羡。人间封帅,这是何等的壮举啊!只是,自己为何就这么不开眼的招惹到了这一位身上?本来这一位和他们武盟的关系就已经势同水火,如今更是有眼下之事,他们武盟之后真的还能存在于这个世间么?齐飞虎心中充满了疑惑,他好奇那个结果,但他也知道自己没有那个机会去看那结果的发生。这一辈子,终归是要走到头了。许久过后。花间道终于带队来到了这里,随他一并前来的都是武盟的核心骨干。然而,在他们到来这个地方的时候已经空无一人,唯有那空气里淡淡的血腥味凝而不散,似乎就是在等他们到来。随着花间道前来这个地方的武盟骨干尽皆无言,他们神色各异,久久没能平静。果然,在即将到来的新王加冕到来之际,这一位要从现位上卸任下来的武王,彻底开始发狠了。这算是临死的反扑?沉默许久,花间道方才是给众多骨干下达命令:“开始采购物资,将这一处打扫干净吧,毕竟是那一位的要求啊!”
“现在,那一位已经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