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袁光的小报社。如同以往一般,报社的员工照例去上班。这几天报社的这些员工都是春风得意,比之袁光一点儿都不逊色。明白人都知道袁光这种小报社要是起得来,那他们现有的这些员工就可以成为元老级别的人物。不说别的,到时候职位肯定会提上一提,薪资待遇上肯定也会变得更加优渥。特别是袁光的那个副手,他骑着自己的小电驴乐呵乐呵的赶往报社,已经在心中盘算着今儿个要如何大干一场。只是当他快到报社的时候,却是让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给拦住了。看到这一幕,副手心中高兴。看看,肯定是很多人知道了他们报社的名头,自己期待的好日子终于快要来了。好不容易挤进人群,副手刚打算给这些人吹嘘一下自己所在的这个报社多么多么好。所有腹稿都到了嗓子眼,副手当下就愣住了。无他,他看到了自家报社门口挂上了一个大家伙。乌黑的锁链从二楼悬落下来,锁链的末梢套着一具棺椁。因为只有一个铁链套着,下方的棺椁时不时的还在摇晃,那摇晃的频率落在副手眼中,忽是格外渗人。嘴角狂抽,一种不妙的感觉在副手心底升起。……另外一方。东亭庄园。前一晚发生的事情,已经全数传回雷家。本是有掌握一切的雷柏,此时却是被人横空打乱。在秦川手下活下一条命的那个老人很是萎靡的坐在雷柏左侧第三个位置,在他前方还有两人。两人在年岁上比之老人更年迈,周身的气势都非常圆润,都是不弱于老人的高手。“家主,那个秦门统帅太过放肆了吧!竟然连这么一些面子都不卖给我们,我们可不能就这么任由他胡来。”
“他说知道了我们雷家在幕后推动,既然他知道了还没杀上门来,那就证明他还是在担心我们雷家的影响力。”
“不错,既然他在忌惮这一点,那我们根本就不需要将他的威胁当做一回事。甚至我们还可以在此事上继续推动,他若是真的敢杀上门来,那就是他退位让贤之日。”
七嘴八舌的声音在厅堂中响起,雷家的一干高层都在发表着各自看法。自始至终,在左侧的三位老人都保持着沉默。同样,雷柏也是保持着沉默。原本所有事情都在掌握之中,他们扶持袁光推动网络上的新闻,而最后关头必定可以将人保下。如此一来,在事后操作一下就可以让秦川彻底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谁曾想,秦川根本不按照剧本来,更是说要亲自上他们雷家走上一遭的话。这简直,欺人太甚!“家主,根本情报,之前那个秦姓小子对网络上的舆论漠不关心,之所以会有所转变都是因为一个女子。”
“不错,听闻是那些被我们诱导之人去了秦川住所闹事,似乎还牵连到了那个女人,所以秦姓小子才如此动怒。”
“如此,我们要不要暗中去将那个女子掳来,如此也可当成我们手中底牌,若是秦姓小子真的上门来,我们也不是毫无抵抗之力。”
雷柏静静地听着多方的言论,他眉头皱成川字,在这件事情上沉思着。事实上他也不是没考虑过这些人的提议,只是这种想法刚刚冒头就被掐灭。傻子都看得出秦川会因为那个女人动怒,这个时候去掳来那个女人,不是加速那个疯子上门的脚步。要是一切都准备就绪,那还不需要担心。但,这他妈都没准备好,直接给那个疯子引来,不是在自寻死路么?除却这些,雷柏心中还窝着一团火。亲子都死了,他是后继无人了,好不容易打下的基业以后只能拱手让人,他要的可不只是眼前的好处。有时候,让一个人发疯,远不如让一个人痛失所有来都更好。“这些计划暂时搁置,继续按照原计划行事。”
雷柏沉思许久,给出定论:“若是现目前就将一切放在台面上,还不足以发泄我的心头之恨,我定要让那个秦川知道失去一切的滋味。”
“不止是他拥有的荣誉,我更是要让他失去所有的亲人,要让他在绝望的深渊中懊悔。”
这些话,雷柏说的是阴森森的。能够在当初老辈人物退场之时,以不是直系的身份将雷家掌控在自己手中,雷柏可不是只有一腔热血。整个雷家的人都知道,雷柏才是他们雷家最恐怖的人,不管是实力,还是算计,亦或是那份歹毒,都是其他人无法媲美的。左侧那个昨晚与秦川有过会面的老人,他听闻雷柏这话,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终是没有多说。……四合院。秦川已经找人来将四合院清理出来,他与褚若兰也是重新回到了这里居住。不再如同之前那般,这一次四合院周围多出了许多全副武装的禁军,在四周巡逻负责着四合院的安全。当然这些禁军都不是秦川调动而来的,他还不喜欢这样让戎马之人来当他的私人保镖。虽然他没有命令,但这些禁军却是自发的过来了。没辙!之前的事情,已经让内阁,让禁军都怕了。很多时候秦川的确是不喜欢和一般人一般见识,但那些人总喜欢撞到枪口上。巡逻的这些禁军实则上只有一个目的,这个目的和内阁的三位阁老如出一辙。否管三七二十一,给周围肃清干净,避免不必要的人过来闹事,这样也可以减少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昨日的事情,秦川的确给够了内阁面子,只是将罪魁祸首斩杀,而没有牵连到报社的其他人。但,谁人又是能保证秦川在之后还能如此。倘若秦川真的发狂,硕大的京都又是有谁人能够掣肘一二。当世神话第一人,这可不是浪得虚名。如此之人,真的发狂,横推京都也不在话下啊!秦川自是明白这些,所以这一次回来之后他也没有出去走动,最多的时间只是在院落中整理禁军送来的资料。资料太多,罗列清楚。毕竟这京都的太多人,仗着靠山胡作非为,以至于罪行无数。秦川醉心于此,只是想要为自己之后的事情归类一番。待得诸事落定,也有具体方针。比如……下一次,北域的刀,该悬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