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弯起的嘴角,一切尽在不言中。秦川立身在阁楼上,他看着此时意气风发的雷柏,嘴角也是微微弯起。正主出现了,这一切的闹剧可以结束了。“请雷家主为我们主持公道。”
“请雷家主代表我们民众向内阁讨要一个说法。”
此前的舆论之中,内阁已经是秦川敢肆意妄为的保护伞,为九州之事付出过一辈子心血的内阁在民众心中已经快要没了地位。雷柏的出现,他的那番言论,无形中在民众眼中的地位就是他们这种无权之人可以和内阁同等对话的代表。雷柏要的也就是这个效果,他拱手朝着四方行礼:“既然各位乡亲父老都这么相信雷某,那雷某这一次就为各位冒死一谏。”
上万人潮,分开两道。雷柏身在豪车之中,从天窗上站出,像极了建国之日的内阁阁老,要是在车上在给他弄上个小话筒,恐怕他都能直接冒充了。几百米的距离,正常车速只需要一分钟不到。雷柏倒是好,他为了能够让自己的地位更是拔高,硬生生的用了五分钟左右,龟速的抵达天门广场最前方。四周无数禁军皱眉,好些禁军甚至将手中的兵戈都握紧,真的有上去直接给雷柏咔嚓掉的心思。“草民雷柏,为雷家之主,此次得多方相信,故冒死一谏。”
“敢问内阁,九州统帅,肩负保家卫国重任,为何却肆意杀戮,视律法如无物。”
“敢问内阁,九州统帅,为将者,却强占他人资源,为己之欲,巧取豪夺。”
“敢问内阁,九州统帅,同样是我们九州之人,是否只因为他身负统帅之职,故能高我等多等,可踩踏在我等之上。”
一连多问,雷柏没有去让内阁直接给秦川定罪。所有问题笼统在一起,就是在问内阁是否知晓秦川的所为,是否是铁了心要为秦川作保。天门广场中的人实际上都是在申讨秦川,是有不满内阁所为的人,但也没有将这些事情直接说出来。雷柏不同了,他是直接对着内阁开炮。饶是提前知晓了雷柏的嫡系,谢国栋三位阁老在听了这些质问之后,也还是一肚子火气。好心当做驴肝肺。果然,利益集团做的事情只有利益,单单只是拉下马秦川一人,还不足够让雷柏这种利益集团的人满意。为了可以将利益最大化,他们不会去在意将内阁也拉下马之后会造成多大的影响。他们眼中,只有利益。秦川走在了阁楼边上,他两手轻扶在护栏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下方的雷柏。“今日之事,无非只是为了抗议我秦某,何必要将事情牵扯到内阁几位阁老身上。”
“几位阁老在位多年,为九州付出天地可鉴,将战火牵连到他们身上,有一些过头了。”
“不用几位阁老作答,雷家主刚才的那些问题,秦某现在便可以给你一个解释。”
秦川淡漠的说着,纵有万人申讨,他也不曾受到丝毫影响。甚至。在此时对上雷柏的质问之中,他的表现比之雷柏似乎都要淡然。雷柏抿嘴一笑,他心中冷哼:姓秦的,就料定你会坐不住,现在你主动站出来了,可不要后悔。冷笑之余,雷柏再度开口:“既然秦帅有说法,那雷某就期待秦帅说法。”
“不过,以律法所论,过往之中因为秦帅私欲,有迫害过多名无辜之人,秦帅可否在回答这些问题之前提前说说,若是秦帅真的尊重律法规定,是否会愿意为自己的所做承担罪行。”
“正如这些乡亲父老所言,杀人偿命,秦帅的过往害得很多家庭流离失所,秦帅是否有这个胆子去为这些无辜之人偿命?”
又是一记重磅炸弹轰出。雷柏顿时将现场的气氛拉动到了最顶峰。杀人偿命,你秦川杀了那么多人,今天就看你是不是有这个胆子为你做所的事情偿命。秦川一眼看破雷柏的心思,他并不驳斥,很自然的回答:“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倘若秦某真是迫害过无辜之人,那秦某这条命今天就留在这里也无妨。”
“不过,在此之前,秦某还有一些其他事情需要做,然后还要将刚才雷家主的那些问题一一解答。”
雷柏眉头一皱,没摸透秦川的打算。秦川两手拍了拍,他声音传出很远:“闹剧进行太久了,该将今天我们的贵客请出来了。”
“将人,带上来!”
顿时,天门广场之下的那处存在了近百年的青铜大门轰然打开。十名龙卫从其中走出,在他们之后囚车随行,一个人披头散发的被困在囚车之中。当看清楚囚车中的人刹那,雷柏的脸色轰然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