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下,墨子麒倒也明白了过来,他看着叶天心手中的那把能收缩的匕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腹部的血迹,惊讶的看着叶天心和墨北冥道:“皇叔,原来是你们联合起来诈死的?”
他有一种深深被欺骗的感觉,如此说来,从头到尾他也是在被他们两人玩弄于掌股之中?而就在刚才,他竟然还丑态百出,还想看皇叔的笑话,现在想来,终究是他自己太嫩了!叶天心一脸得意的看着他,到了现在她也没必要装了,直接说道:“没错,如果我们不演这么一出,又怎会看到人性之恶,又怎么能诈骗出蛊毒呢?”
她说着还别有深意的将目光落在了黄灵儿和黄天霸的身上。“如果不是王爷这一次诈死,还真不知道他身边竟然藏了这么多头狼。”
她继续说着又将目光落在了太子和无名的身上,眼里是幽光闪烁,“太子殿下,刚才王爷失势的时候,你也在落井下石呀!”
墨子麒听到这话,心里也慌了,毕竟被人这么直接戳中了心思,他如何能不慌?他急忙就看向了墨北冥解释道:“皇叔不是这样的,刚才我真的以为是她要谋害你,我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我只是希望你不要被女人所骗,并不是故意讽刺你的。”
墨北冥闻言,目光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但心中却犹如明镜似的。可是这冷冷的眼神却令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叶天心冷笑一声,听着这太子的强行解释,怎么都觉得很尴尬,她道:“太子殿下,这话你说出来自己信吗?对了,一直有件事情比较有所疑惑,王爷行军打仗的重要军情,为何会泄露出来呢?真怀疑是不是这军里面出了内鬼?太子殿下你说是吗?对了,王爷也给我说了,这件事情就只告诉了你一人的。”
所以这言下之意,就是在质疑墨子麒了。墨子麒闻言,只感觉自己脚下一软,整个身形都是微微一晃,如果他要是认罪了,那他岂不是就死定了!不仅是死定了,而且还将遗臭万年,就算是死后也会背负一个叛贼的骂名。不,他不能认罪,一定不能!想到这儿,他急忙就是矢口否认道:“不,皇叔不是我,是他!本宫将这件事情告诉了他的!一定是他出卖了本宫!”
到了这个时候,墨子麒也需要找一个替死鬼,只有把责任全部都推到了无名的身上。本来这个无名先前的做法,就让他深受其害,如果不是受这个人的蛊惑,他估计也不敢做这事儿。原本他是非常相信无名的能力,却不想这个无名那也只是在骗他而已,还敢跟他说,只要除去了冥王,他就能帮他打败山匪回去立功,可是事实却教他做人。所以他现在十分的愤怒,非常的生气,他真恨不得立马将这个奸人给碎尸万段,差点就害死他了!他绝对不能饶恕此人,而现在看来这个人绝对难逃一劫。他说着,愤愤的用手指着被人质押着的无名。叶天心和墨北冥都顺势看了过去,叶天心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太子殿下,你这是想随便找个顶罪的吗?反正他是你身边的人,就算你找他顶包,你也开脱不了罪吧!”
她还真不信这太子是个干净的。如果他没有心害冥王,又怎能说出那番话?墨子麒面对她的质疑,也是硬着头皮道:“那照你的意思就是不相信本宫了?本宫怎么可能会有理由去害我皇叔,他可是本宫至亲的亲叔叔,本宫怎么可能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何况我本就是奉父皇之命来协助皇叔的,照你这么说来,难道还是父皇派本宫来陷害皇叔的不成?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父皇他派本宫来,也是对此事尤为重视,剿灭山匪,保护民众的安危,这才是父皇的初衷,也是父皇此行叫我来的目的,你可不能含血喷人,我就算是再糊涂,也不可能会做出这种荒唐之事!”
太子他也不是泛泛之辈,知道自己犯了错,为了避免让叶天心给他扣罪,他也直接搬出了皇上的名义。毕竟这一次他确实也是奉了皇上的旨意,若真的是出了什么事情,那也可能是会牵涉到皇上头上。这样一传言出去,那岂不就成了皇上要想害冥王了吗?若是这样的话,那就是皇权之争的大戏了。这可不是一件小事,现在就算是墨北冥认定是太子所为,都不能直接动太子。这一动,恐怕到时会天下大乱的。权衡利弊,墨北冥墨色的瞳孔微缩,敛下情绪对着叶天心道:“心儿,本王也相信子麒不会是那种人,他应该也是受人所惑,轻易相信了别人。”
叶天心听到他的话,也是不可置信的看了他一眼,“王爷你可别忘了他刚才在你诈死的时候是怎么说你的,这动机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这也不算是动机,因为本宫曾经就深有体会,当看到皇叔以为被你杀了,一时气愤才说的气话。”
叶天心闻声眼底杀意涌动,对于太子的不要脸的狡辩,她实在不能忍。偏偏就在这个时侯,一旁的墨北冥伸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在她手上轻轻的捏了捏,无形之中好似在传递着什么一般。叶天心感觉到他的触碰,仿佛一下子就领悟了他的用意,她转眸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随后主动靠近了他的怀里,得意的看向了太子道:“太子殿下,那也只怪你以前识人不善,我和你皇叔好着呢?可不像你说的那般,什么女人像衣服,该换就换,也难怪你找不到真心对你的人,因为你没有真心对待别人,别人又怎可能真心待你,在你身边的女人不过都是爱慕虚荣,爱慕钱财,贪念权位,你还真是可悲。但是我和你皇叔就不一样了,这就叫做夫妻齐心,其利断金,所以这一次,他能成功骗过所有人,都是因为他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