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怎么了?”
祈邺诚再次扼住她的手腕,但是选的位置是没有受伤的地方,冯芷若努力想挣开却敌不过他的力气,最后只得作罢。她撇嘴未置一词。昨天祈邺燃拚命抓着她的手把她往床上摁,原本以为凭她那种从小打架到大,拚死保护自己的训练怎么着跟祈邺燃也能斗个两三回合,谁知道她根本就动弹不得。最后,只能抄着早就看中的花瓶一次性就将他KO了。冯芷若最终还是把手从祈邺诚手中抽了回来,看着自己手腕上的淤青不以为意的勾了唇。这点小伤对于她来说算得了什么,读高中那会因为打架,她的小腿骨在逃跑的时候粉碎性骨折,还有过去那些大大小小的伤痕,愈合的是伤口,无法愈合的是失去母亲后那无人保护无人诉说的悲伤。这些东西对于她来说早就是稀松平常连事都算不上了。“没什么。”
她将他强行撸起的袖子扯下来重新遮住手腕,脸上则是一片凉薄的淡漠。“没什么,手伤成这样还说没什么,冯芷若……”他本想说冯芷若,你是猪吗?目光落到她略嫌削瘦的脸上心中升起的是无数不舍。她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却已经对伤害无动于衷,她不应该有这种表情的。他伸手勾住她的下巴逼她不得不看着自己,而祈邺诚的眼早在看到那些淤青时噙满了浓郁的怒。“还有没有地方受伤了?”
他心疼的再次拉高她的袖子,那些血点与淤青触目惊心,他的心不自觉的加快了运动速度,脸上是难以化开的愤怒。“没有了,他还没来得及伤我就被我摆平了。”
她任他握住自己的手,他的手很大很温暖,看她的眼神让她觉得似乎是在关心着她,祈邺诚关心她,是她会意错了吗?但是她却喜欢这种感觉,尤其是自己的手被包裹在他掌心的温暖与舒心。“摆平?你怎么摆平他?拿自己的安全做为游戏的资本,冯芷若,以后能不能用脑子想事情。”
她是运气好才会将祈邺燃这个堪称世界级击剑选手击倒,不知道是她太小看了祈邺燃还是祈邺燃运气背太低估了冯芷若,亦或两者都有。总之,知道她被祈邺燃带走的那一刻他的心就没落回到胸腔,悬在半空提心吊胆的,他发誓要是祈邺燃敢动她一根头发他会让整个祈家陪葬。“习惯了,我也没想到看起来壮得跟头野猪似的人那么不经打。”
冯芷若顺势倒进祈邺诚怀里,并用手搂住他的腰。天哪,这种感觉简直了。祈邺诚被她突如其来的撒娇和主动弄得整颗心的跳动都漏停了一小拍,并且被她的语气中颇看不起祈邺燃感到哭笑不得。她真是他见过的最不知死活的女人。不知道现在躺在医院病床上被冯芷若称为野猪的祈邺燃心中做何感想。他伸手轻轻搂住她的肩揽紧了她,这个让他又爱又咬牙切齿的女人。爱——祈邺诚突然被心头窜出的这个字吓住了。他,爱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