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邺诚,你别这么说,都是我自愿的。”
苏汀玥转身,眼角隐约有泪光。“我问的不是这个,我们应该什么事都没有。”
不是他故意推脱责任,他对于昨晚的事完全没有映像。“邺诚,我已经说过是我自愿的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伤害我呢?我知道我们是过去式了,以前是我自己不懂得珍惜,不知道上天已经将最好的男人送到我面前,是我瞎,你知不知道我离开你之后有多么的后悔。”
苏汀玥情绪有些激动,祈邺诚掀开被子,将扔在地毯上的衣服分别穿上,然后从床头柜上的抽纸盒里抽出几张面巾纸递给苏汀玥。苏汀玥接了过来拭了拭眼角,这是几天来祈邺诚首次对她温柔以待。“如果昨天晚上我真的对你做了什么,我道歉。”
祈邺诚说话的时候表情冰冷,连语言也很公事化。“邺诚,你知道吗,这次回来你还肯要我……”苏汀玥说完觉得有些不妥,于是改口道:“要我跟你合作,我真的很高兴。我觉得我自己还是有价值的,你不知道当你还愿意用我的时候,我真的觉得自己像在做梦一样。”
她扔掉手上的纸巾从后面轻轻搂住祈邺诚的腰,他的身材像铁一坚实,与铁不同的是有人的温暖。苏汀玥为这具身体着迷得几近疯狂,她见祈邺诚没有拒绝于是更加收紧了双臂的力道。“我跟你只是老板与员工,不要误会。”
祈邺诚动手拉开她环着他腰身的手,苏汀玥的心开始慢慢降温。他一定要这样对她吗?这几年她还是非常注重身材的保养,而且也尽量让自己更加温柔更加善解人意。她不知道那个青涩的女生是怎么引起祈邺诚的注意的,她不甘心,不甘心裙下之臣就这么没了。“邺诚,我知道你有未婚妻,于情于理你都不能辜负她。我不会跟她抢,也不会去干扰你的选择,但我希望你能再给我一丝机会,我们也有一年多的感情,你就不能放开心扉让我再次注入吗?”
她就这么不堪吗?她虽嫁过人但没有小孩,不过是一纸婚约,上了法院早就没有了。现在他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对不起。”
祈邺诚连解释都懒得说,苏汀玥在他心里早就只是个人名而已了。祈邺诚穿戴整齐准备拉开门出去,苏汀玥流着泪看着他。抽泣了几声后道:“外面有很多记者,昨天我们共住酒店的事被报道了出去,如果你不希望你的未婚妻知道的话最好等他们散了再出去。”
她好心提醒,祈邺诚连迟疑都没有,径直的往外走。苏汀玥脸上还挂着泪,心里却淬了毒。她所有的自尊都放下了他还这样对她,她到底是哪里不好了?祈邺诚出了房间便打电话给助理,助理接祈到邺诚的电话时差点泪崩。“祈总,您去哪了,电话打不通,您知不知道外面都快炸了。”
“手机没电,给我找一套女人穿的衣服拿过来,要加大号的。”
他懒得跟他解释,告诉他地址。助理看到短信上江荫酒店四个字立刻捂住了嘴,天哪,原来祈总真的跟苏汀玥去了酒店。那冯小姐?他不敢耽误太久,赶紧找了衣服开车飞奔至江荫。祈邺诚再出来时已是名豆蔻少女,他戴了宽大眼镜并用口罩遮了脸,那些像长颈鹿般的记者只顾看进进出出的男人,反而没注意侨装打扮的祈邺诚。助理开车一直将他送回了天怡园,天怡园外也是记者。祈邺诚到家后张嫂看到他差点忍俊不禁,但她借给他倒茶的功夫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冯小姐呢?”
她不会睡到现在还没起来吧,没起来也好,免得看到那些有的没的,到时候又不知道会闹怎样的情绪。“小姐昨天整晚没睡,今天一大早好多记者想冲进来,是小姐把他们打发走的。”
张嫂向祈邺诚报告着,祈邺诚挑眉,冯芷若打发他们走?怎么打发,是动用了关系还是叫了警察?以她现在的处境再动用关系的可能性不大,谁会买一个被家族除名的大小姐的帐。祈邺诚上了楼,推开门冯芷若躺在床上已然睡得不分东南西北了。床上地上到处散落关报纸与杂志,电脑也是开着的。祈邺诚皱眉,不是说她是醒的吗?怎么又睡了?祈邺诚弯腰将地上的杂物一一拾起,冯芷若要是一个人住没人管是绝对的脏乱差。他看她的手臂与腿都露在外面,身上还穿着凉薄的睡衣怕她会感冒,于是拉了被子准备帮她把身体遮住。俯身低头忽然发现她手还握着手机。手机屏幕出没关,页面上是他的通讯名字,祈邺诚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僵,她是想打电话给他吗?可为什么他的未接来电里没有她的?他伸手将她手里的手机拿掉放好,冯芷若嘴里咕哝着翻了个身,无意间祈邺诚看到她的眼角似乎有水珠挂在睫毛上,他的心忍不住一紧,刚刚她哭了吧。是因为看到他外遇的新闻?她是真的流泪了吗?她爱上他爱了?祈邺诚觉得自己开始像个女人一样爱胡思乱想了,他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转身关上了房门。祈邺诚下楼坐在吧台上,今天之后漫天飞的闲言碎语都是关于他与苏汀玥的,他打了电话给助理让他去确认苏汀玥是否已经离开了酒店。没人知道祈邺诚是化了妆从酒店出来的,记者们在外面蹲守了一天也没结果,等看到苏汀玥出来时发现只有她一个人。他已经吩咐公司的人尽快将苏汀玥带离现场,无论苏汀玥怎么说他们昨天晚上发生了关系,他都没有任印像。她要这么想也随她,他们毕竟是过去式了。冯芷若一觉睡到了夕阳西下,起床的时候还频频打呵欠像是没睡够似的她是被饿醒的,早餐吃的那点东西根本不够她消化的。下楼来便看到祈邺诚穿着家居服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放着笔记本和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