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说可以卖人到娱乐圈的，谁买啊？”
欧阳皓假装惊奇问道。其实他多少知道一些这样的事情，也亲眼见过，但人们喜欢看别人好奇的样子，这样显得解答人很有见识。“导演啊，制片人啊，或者是编剧，反正什么人都有可能，很多女孩子条件很好，但就是找不到门路进门，这时候要是有人可以引导一番必然是好的。”
沈小涂不经意间透露道。几瓶酒下肚，该说的，不该说的话，都会说出来，况且是对一个陌生人，自然是敞开心扉了。“那你们现在关系如何了？”
欧阳皓随意问道。只见沈小涂的眼里闪过一丝悲凉，喝了一口闷酒，“现在，哼，老死不相往来吧，刚才还来找过我，不过都是我要求他来的，否则他是不会认我这个兄弟的。”
欧阳皓突然感觉有一个巨大的棍子敲在了自己脑袋上，刚才那个人不就是蒋森郢吗？那么他们是认识的，蒋森郢正在做的事情居然是“卖人”？欧阳皓尽力将自己内心的惊讶隐藏起来，说道，“这么说来他还是把你当做兄弟的，否则你是叫不来他的，他现在应该挺有钱的吧？”
沈小涂想了想，回答道，“是挺好的，不需要家里一分钱，手下还有很多人，在娱乐圈也认识了很多人，有自己固定的资源了。”
“看来这个路子很赚钱。”
欧阳皓感叹道。沈小涂很是鄙夷地看了酒瓶子一眼，“那又怎样，一个人是为了钱而活着吗，再说做这样的事情我觉得有点丧尽天良。”
“那他刚才找你做什么？”
欧阳皓随意问道。看起来是很随意，实则都是刻意的，只能装作随意的样子，否则被沈小涂看出端倪来就什么都套不出来了。“不是说了吗，不是来见我的，是我叫他来的，我有事情问他，叫了好久才来，呵呵。”
沈小涂觉得有些可笑。“你们既然都没有联系了，还问什么，还有可问的吗？”
欧阳皓接话。眼看着沈小涂已经有些昏昏沉沉了，这时候他的状态兴许是看山不是看，看水不是水了。“这事就得麻烦你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了，为什么会看到我的身份信息，我确定，那就是他用的，只有他知道我的身份信息。”
沈小涂说道，眼睛里有些悲伤。欧阳皓吃了一大惊，“可那明明就是你的身份证？”
“那是假的，一般的地方看不出来，我猜是用于酒店登记吧？”
沈小涂如实说。欧阳皓点点头，“你倒是很了解他。”
“他还是那么谨慎，果然是扶着脑袋过日子的人。”
沈小涂冷笑一声，呷了一口酒。而欧阳皓开始思考更加严重的问题，这几分钟的对话对他来说像是过了几个世纪，那些血肉模糊的真相，虽然线索越来越多了，但却越来越乱了。也就是说，是蒋森郢要见小斌，那么小斌跟蒋森郢之间是什么关系。他们之间一定是有关系的，否则小斌出来后见的第一个人不会是他。“那你对他的了解有多少呢，知道他平时都跟哪些人联系吗？”
欧阳皓试探性问道。沈小涂无力地摇摇头，“我从来不过问他的事情。”
对话就这么结束了，一个醉了，一个更加清醒了。欧阳皓很快回到公司，找人马上搜寻蒋森郢的各方面信息，尤其是他平时都会与哪些人来往，特别是圈内的人。但蒋森郢是个特别谨慎的人，他的出行都是保密的，尤其是见他生意上的伙伴更是没有漏洞，欧阳皓的人并没有查出什么关键的东西来。他已经好几天没往医院跑了，这一天起了个大早去了医院，看看杨娇娇的情况。“你可算是来了。”
一进门，肖晓就埋怨道。欧阳皓惊异地看着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事情倒是没什么事情，你这几天不在这里安静得很，都没人读剧本。”
肖晓不开心地说道。欧阳皓一笑，“你也可以读啊，说说话也行啊。”
“我每天都看剧本都看烦了，现在让我念简直是要我的命。”
肖晓呢喃着。欧阳皓点点头，他很理解肖晓，走到杨娇娇身边坐下，好几天没见，还真是有些想念。他轻抚着她的脸颊，眼里含着深深的心疼，“医生这几天检查过吗，怎么说？”
他问肖晓。肖晓将情况如实告诉给了欧阳皓，说是身体恢复得很好，只等着意识醒过来了。“一定要尽快醒过来，如果这一次你醒了，我一定不会再让你身处险境。”
欧阳皓转而对杨娇娇承诺道。肖晓看着都有些感动，一个人可以随随便便说一句话，可眼神是骗不过任何人的。那一刻，他的眼神是那么热切而坚定。“你这几天干嘛去了，公司有重要的事情吗？”
肖晓问。欧阳皓将视线从杨娇娇身上挪过来，看向肖晓，“娇娇出事，可能不是意外。”
肖晓的瞳孔放大了好几倍，“你说什么！”
她激动地站起来。欧阳皓给了她一个眼神，她才坐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肖小声问。欧阳皓犹豫着要不要告诉肖晓，这种事情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分危险，但是如今也只有肖晓是他最信任的人，高不好这个富家千金还可以帮上什么忙呢。“你还记得之前娇娇莫名其妙被绑了的那次吗？”
欧阳皓整理了思绪，问道。肖晓重重地点点头，“肯定记得啊，我们所有人都去找她，最后她又莫名其妙地回来了。”
“其实那一次，她能安然无恙地回来是运气好，因为绑她的那个人因为被金钱美色迷惑最终被我说服，才放了她，可我昨天再次看见了他，而且这一次我对他的了解更深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