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醒来那么正常啊。”
杨娇娇已经湿了眼眶，谎称自己脑袋有些不舒服，将被子掩过了头顶，眼泪淌了下来，没有人知道她哭了，她长大了，不该让别人为她担心。冯文莉从洗澡间出来，穿着浴袍，头发还是湿哒哒的，看欧阳皓站在窗边，若有所思，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走到他的身后。“把头发吹吹吧。”
欧阳皓突然转过头笑道。冯文莉觉得有些不悦，欧阳皓的笑容是那么官方，那么无奈，那么勉强，那不是他真实的笑容。“好啊，可是头发自己干的话，发型会好看一些呢。”
冯文莉也勉强笑着。突然之间，他们变得陌生起来，礼貌起来。拿着吹风机，欧阳皓心神不宁的，缓慢地帮冯文莉吹着头发。吹了一会儿，冯文莉就拿开了欧阳皓的手，关掉了吹风机，她说，“阿皓要是不喜欢做的事情，就不要做，头发不吹就是了。”
欧阳皓没有说话，因为不知道说什么，眼前的女人不是之前的冯文莉了，自己也不是之前的欧阳皓。一个是孩子的母亲，一个是父亲，他们之间似乎已经有了一种契约关系，摆脱不了，要是试图摆脱，就是混蛋。可要是一直这样，对双方来说，都是一种折磨和痛苦，可那终究是一条生命。“好，那你去窗边站会吹吹风吧。”
欧阳皓说着。冯文莉觉得鼻头一酸，如果是几年前，欧阳皓一定会霸道地将她的脑袋拿过来，然后认真地将她的每一根头发都吹干。“好。”
但她还是听话地走到了窗边。风吹在她的脸上，不知不觉间难受至极，现在绑住了欧阳皓的人，可他的心似乎从来都没有回来过，原来刚才的担心只是纯粹的担心，是责任感，而跟爱情毫无关系。冯文莉突然想起来，欧阳皓对自己早就没有爱情了，可她还是那么傻，只要他的一个眼神，一句话，她就觉得，那是爱情。王小斌这几天都在一家餐厅打工，试图挣一些零花钱，把自己养活，虽然并没有多少钱，但那是他现在唯一的活路。因为他这边不能去找蒋森郢，这边不能去找欧阳皓他们，两边都是龙潭虎穴。“老板，要不先把这个月工资结了吧？”
他实在没有钱了，只好跟老板求情。可老板只是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你才来了十多天，现在就想结工资，要是你跑了可怎么办，我可不敢冒这样的风险！”
王小斌没有办法，只得垂头丧气地离开，他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会到达这样的处境，他真的无数次想要重操旧业，抢劫。可他现在觉得很累，背后没有靠山，要是再一次进了局子，就不会有上次那么好的运气了。正在街边走着的时候，迎面来了一个黑衣服的大哥，手臂上有个奇怪的纹身。“兄弟，没钱用了吧？”
黑衣服的大哥问道。小斌没有打算理会他，想着从另一边绕过去，可那人居然挡住了他的去路，“我问你话呢！”
“你谁啊？”
小斌有些不乐意了。“别管我是谁，反正我们老板说了，只要你有苦难我们随时准备帮助你，但是只要你接受了我们的帮助就要听从我们的话。”
黑衣大哥气势汹汹。但小斌一点都不害怕，这样的人他见得太多了。“你们老板是谁啊？”
“这你不需要知道，这是一万块钱，要是花完了随时告诉我，你用着我们老板的钱，将来要是不听他的，后果是很严重的。”
那位大哥从手提包里拿出了一沓钱。小斌狐疑地看着他，“平白无故给我钱，有这样的好事？”
“那可不，你那是遇到我们老板了，但是有条件的，你不要以为我们是救命观世音。”
小斌突然从他身边走过，并豪气地说了句，“对不起，我对你们的钱没兴趣。”
因为他在这条道上待了很久，自然明白没有人无缘无故对你这么好，尤其是把利益让给你，他们既然肯这样做，就一定是有很危险的事情让自己做。就像上次，蒋森郢开了五十万的价，让他去撞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杨娇娇，时至今日，不但没有拿到该有的钱，还得罪了他人，做了对不起他人的事情。“你确定不要吗，你身上已经没有钱了，这个社会里，没有钱是没办法活下去的!”身后传来的声音让王小斌停住了步子，他回过头去，“除非你告诉我你们老板是谁，会什么选中我？”
“你也不像是个笨蛋，那我就告诉你，欧阳集团是我们的后台，你要是信得过集团，可以早点决定跟我们合作，我们也不会为难你。”
黑衣大哥直接说道。小斌还是有些惊异，“你是说欧阳皓，是他让你们来的？”
“既然认识我们老板，就应该知道他是一个很讲义气的人，只要你跟我们合作就一定少不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