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俩个小时候,主卧门被人打开。林安然背对着外面,身子猛的一僵,闭上眼睛,假装睡着了。竖起的耳朵,听到男人的脚步声,来到床边。不一会儿,身边的大床微微一陷,男人的身子躺了过来。很快,男人身上淡淡的香皂清香钻入她的鼻子。她蹙眉,假装不喜欢闻这个味道。可下一瞬,男人猛的扳过她的身子,不给她任何挣扎的机会就欺压而上,膝盖一顶,狠狠的挤进去。“呃,你……无耻!”
林安然浑身痉挛,气得大骂。男人在她耳边恶狠狠的道,“哼,在床,下你说了,但是在床,上是我说了算。”
城市的夜晚,长的仿佛没有尽头。林安然哭哑了嗓子,拼命的叫唤,直到软口求饶。最后还是累的抬一下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了。迷迷糊糊之际,她看到男人裸着上身,动作温柔的给她清理。这个样子的他,哪里像是初识时纨绔风流成性的少爷样子。如此温柔又极富魅力的他,难怪那么多女人绞尽脑汁的想要跟她在一起。现在是有了个项晚晴,今后还不知道得有多少女人跟她争夺呢?那得多累啊?她哪里看的住?不知怎的,明明又困又累的她,此时瞬间无了睡意。男人收拾好后,又回到她身边,将她揽入怀里,为她抹去眼角溢出来的泪。林安然觉得自己是在是太没种了。她可从来不是那种爱哭爱闹的女人,怎么现在,变得越来越像自己讨厌的那种类型了?任由着男人的指腹,在自己的脸上抹来抹去的。“放手吧,我们这样下去不会幸福的。反正……反正你的家人也都不喜欢我,你爸爸,你继母,包括你家的那几个婶子,嫂嫂什么大姑子,小姨子的,都不喜欢我。”
说道这里,嗓音竟又哽咽起来了。“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条件太差了,你呢,天之骄子,有钱有地位,众星捧月。项小姐才是你最佳的选择,你们在一起吧。你不要觉得委屈我,也不要觉得对不住我,没有的事……我一点都不在乎,也不难过……我……”声音抖得厉害,带着哭腔!“唔——”下一瞬,男人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唇齿间,尽是她擅口里的甘甜芳香。还有,她眼睛里泪水的苦涩味道。他把林安然所有的伤心,委屈,全部,一并吞进自己的腹中。半响,男人挪开嘴唇,深邃的眸,带着浓烈的深情,深深的凝视着她哭红的眼睛,“他们不喜欢你,没关系。我喜欢你,这就够了!”
因为这句话,刚刚心中堆叠起来的坚强堡垒,再次轰然倒塌。这个死男人,总是能轻而易举的撩动起她的情绪。她上气不接下气的道,“那……那她呢,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谁?”
“那个项小姐。”
以前林安然还好奇,为什么墨焰霆迟迟没有调查项晚晴以及盛莹莹那次的陷害。现在看来,这个男人并不像表面上的那么阴狠,他的心里多少还是念及旧情的。难道不是因为他念及和项晚晴以前的情缘,所以才打算不追究这件事的吗?想到这里,心里酸酸的。全身有种无能为力的挫败感!墨焰霆简直无语了。这个女人明明不蠢不笨,相反还是有些小伎俩和小聪明的,墨焰霆喜欢她的就是这点。傻白甜,白莲花什么的也完全不配做他的女人。可是,怎么在这件事上,她的脑子就跟驴踢过的一样笨。“我从未喜欢过她。”
林安然不信,“那你还亲她?”
“我什么时候亲过她?”
又来,那唇膏印可是铁证,是事实!墨焰霆也是被她弄得没了脾气,“其实,是她想亲我,被我推开了去,所以才会碰到衣襟上。”
“……”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坐怀不乱的男人?撇开别的不谈,项晚晴的确是个非常迷人的女人,哪个男人见了不心动。“还有呢?”
“还有……”墨焰霆想了想,道:“还有就是,她说你的坏话了,被我警告了几句。然后,我就走了。”
“就这些吗?”
林安然还是将信将疑。墨焰霆竖起三根手指,“我墨焰霆,对天发誓,我要是今天亲过项晚晴,亦或是我心里对她有半分的喜欢的话,我不得好死,任你宰割!”
如此毒誓,倒也是吓到了林安然。她不想矫情的赶紧堵住他的嘴什么的,但还是抬起粉拳,砸了下男人的胸口,“我不许你胡说八道。”
墨焰霆顺势捉住她的手,大掌裹着她的小手,带到自己的心脏部位,“宝贝,老公这里,只有一个人,就是你,被塞得满满的,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了!”
林安然突然觉得心酸。他的情话总是能打乱她的心扉,可她也知道,这句话的可信度并不是很高。若心里只有她,没别人,那么为什么他不追究项晚晴的责任呢?闻着男人身上特有的阳刚气息,一度的让她着迷,沉沦。她暗暗叹息,心中腹诽,自己也是那些架不住他魅力的女人之一。男人敛了眉,问,“宝贝,刚才在吵架的时候,你是不是真的决定了,要离开我?”
“是!”
林安然犹豫了下,还是说出当时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下一瞬,男人欺压而上,幽黑的眸,口吻十分深情九分霸道,“宝贝,不妨告诉你吧,这辈子我都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为什么?”
林安然蹙眉。“没有那么多的为什么,你想干什么都可以,但是想离开我?这辈子,想都别想。”
林安然从未见过如此霸道的男人。“总得有个理由吧?”
“我喜欢你,这个理由够不够?”
“不够!”
一个人的一生,可以喜欢很多个人。就好比她以前吧,也喜欢过苏景程。光是喜欢有什么用,他们不还是分开了吗?当然,那个劈腿的渣渣不算在内,只是打个比方。“那爱呢?”
墨焰霆笃定的问。“……”林安然微怔。尔倾,心里顿时有些不服气,于是问道:“那项小姐呢?你是不是也爱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