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语柔转身去关门,在门还没有被关上时,一股力量突然攫住她的手臂,接着,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她被乔亦琛扯过身子,压在了门板上,猛烈的吻随之而来。他的吻急促中又带着狠劲,似乎是在惩罚她,“你干什么?”
姜语柔不知道哪来的力量,将他用力给推了开去。被她这么一推,乔亦琛更是怒不可遏,长臂一伸,再次将她禁锢在了怀里,冰冷嗜血的眸子紧瞅着她,嘴角冷硬的笑意也显得格外渗人,“我干什么?这是你的义务,到现在你还没有认清楚这个事实吗?”
“义务?”
哼,真的是太欺负人了,“在这里,我只是你的员工,把工作做好就可以了,没有任何其他的义务。”
“不管在哪里,只要我一句话,你就必须得履行你的义务。”
他要的就是她对他的妥协,还有认识到自己如今的身份与地位。闻言,姜语柔的内心涌起一阵酸楚与苦涩,抬眸望进乔亦琛的眼眸深处,嘴角噙着苦涩的笑意,“你这样做,除了对我的奚落与讽刺,同时也看低了你自己的身份。”
“你闭嘴!”
乔亦琛恼羞成怒,一个利落的转身,就将她狠狠地压在了身后的办公桌上,同时也加大了手中的力道。“我为什么要闭嘴,难道我说错什么了吗?”
每次都是这样,一有不开心的事就发泄在她的身上,对,她是他拿钱雇佣来的,但是他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来踩踏她的尊严。是可忍,孰不可忍!乔亦琛见姜语柔眸色愠怒且夹杂着恨意的看着他,心里更气,因为那眼神跟当初姜天豪死去时,她看他的一样,“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我又怎么了?”
在他眼里,她做什么都是不对的。“又怎么了?姜语柔,看来对你一次又一次的惩罚,并没有让你烂熟于心啊!”
反而胆子更大的跟他对抗了。这个女人,虽然外表柔软,但是她的骨子里却倔强的很,想要让她彻彻底底的投降,很难,不过,他会让她乖乖的臣服的。“话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哪怕我没有罪,你强行给我加上罪名,我就是有罪的。”
她知道跟他根本无理可讲。如今,她不想再为难自己,也不想再被他变本加厉的折磨了,所以,她选择顺从他一点,可是事实,并非她想得那么简单。就算她不招惹他,他也会无缘无故的来找她的,此时此刻,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你这个女人,做错事情,永远都不会承认,你是想要我把你的罪状一条一条的给你罗列出来,让你无言以对,是不是?”
乔亦琛的声音又冷冽了几分。“就算我有罪,那也是你……唔……唔……”话还没有完全顶回去,已经被乔亦琛用唇堵住了嘴,吻比之前来的更加猛烈、急促,似乎是要让她彻彻底底的记住,跟他对抗,倒霉的永远都是她姜语柔。——沈睿凡回到学校,便直接回自己的办公室,在走廊里,梁美莉看到了他,见他神色凝重,知道他心里有事。在他回到办公室后,她接着也来了,“睿凡,你这是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我去找乔亦琛了。”
沈睿凡没有隐瞒。听闻沈睿凡去找了乔亦琛,梁美莉的心不禁一沉,“你去找他做什么?难道又是为了姜语柔?”
提起姜语柔,梁美莉更气更急,“睿凡,我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再想着那个姜语柔了,她现在已经是乔亦琛的女人了,那种不干不净的女人,我还嫌恶心呢!”
“妈,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不允许你这样诋毁语柔。”
在他的心目中,姜语柔永远都是那个干净纯洁的好女孩。“好,我不说姜语柔了,就说乔亦琛吧,他看上了姜语柔,你觉得他会让给你吗?要是你非要跟他去争,不仅你自己得不到任何的好处,就连整个沈氏都会被连累的,你明白吗?”
乔亦琛的手段,她算是见识过了。“事情的轻重缓急,我自有定夺,母亲你就不用担心了。”
他是个男人,一切都还没有去争夺,他怎么就此甘心呢!“这……”梁美莉虽然着急,但是她也明白有些事情多说无益。“妈,你可千万不要去动姜语柔,否则,我不会原谅你的。”
在他心里,姜语柔比什么都重要,自然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她的,否则,他一定会跟那人翻脸到底的。“在你心里,姜语柔倒比我这个妈还重要了?”
梁美莉心底失衡。“您是您,语柔是语柔,不能相提并论。”
梁美莉虽然气,但是没有跟沈睿凡再杠上,因为她现在说什么,他都不会听进去的。其实,对于她来说,沈氏是她的心血,但是睿凡同样重要,她绝对不能让乔亦琛对睿凡不利,所以,无论如何,她都得说服睿凡彻彻底底的放下姜语柔。——跟乔亦琛发生争执以后,两人不欢而散。下班之后,姜语柔并没有离开公司,而是留下来加班。因为回去之后,她也是面对着乔亦琛那张扑克脸,说不定,两个人会再次一言不合,杠上了,倒霉的人始终都是她。其实,她真的不想再这样继续下去了,这样真的很累,可是乔亦琛就是不愿意放过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姜语柔靠向椅背,心头上涌起阵阵酸涩的滋味。辛辛苦苦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却从未爱过她,只是把她当成一颗棋子在利用。乔亦琛的狠毒心思越绝情手段,她是尝试了一遍又一遍。试问,这样冷血无情的男人,她姜语柔又怎么可能把自己的真心再去付诸于他。他,早就不值得了,不是吗?乔家这端,乔亦琛正在餐厅里吃饭。芳姨将熬好的汤端了上来,“乔少,这是你最喜欢的汤,你多喝一点,可有营养了。”
“谢谢芳姨。”
只有在面对芳姨的时候,乔亦琛才会卸下浑身的刺与冰冷,“芳姨,姜语柔人呢?”
平时她下班之后,不就回来了吗?可是今天,为什么迟迟没有回来?看来,她把他对她的警告又忘得一干二净了。思及此,他的神色沉了沉,眸色也冷了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