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宁见到警察同志,赶忙从椅子上起身,走了过来,“警察同志,你们来了,刚才就是我打电话报的警。”
“你是沈曼宁女士?”
警察问道。“对,我就是。我要举报的就是那个女人。”
沈曼宁愤怒的指向姜语柔,“是她用刀子捅伤了我的儿子,我要告她故意伤害。”
警察走向姜语柔,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姜语柔,有人告你故意伤害,请你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姜语柔看了看警察,又看了看沈曼宁,知道不是沈曼宁,就是高雅贤报的警,也罢,她们恨不得她死,就算她不愿意配合警察又有什么用,她们依旧会想办法置她于死地的。“你这样做,亦琛要是出来了,你该怎么向她交待?”
姜语柔问道。“交待?哼!亦琛是我的儿子,他最终只会听我的话,你根本算不了什么。”
“是啊,他做了那么多的坏事,就可以高枕无忧,而我只是捅伤了他,却被你起诉告我,你觉得这样公平吗?”
“公平?在我这里从来都没有公平可讲。”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所以,你就可以这样对待我,是吗?”
姜语柔反问。“姜语柔,虽然我答应过亦琛,但是我坚决不会让你这种祸害留在他的身边的,你伤了我的儿子,你就该死。”
她容忍不了这样恶毒的女人。就算亦琛有多么的爱她,只要她不接受,不承认,他们俩就休想能好好的在一起。“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两个都是手段毒辣的人。“你说什么?”
沈曼宁明显被激怒了。姜语柔没有再看她,也没有再答话,而是看向警察,“我跟你们回去。”
看着姜语柔被警察给带走了,最高兴的人莫过于高雅贤了,只要解除了眼前的障碍与绊脚石,乔亦琛就是她的了。也不知道等待了多久,在沈曼宁煎熬的等待下,手术室门口的红灯终于熄灭了。“沈阿姨,手术结束了。”
高雅贤激动的站起身来,“亦琛,他肯定没事了。”
沈曼宁见红灯果然熄灭了,心里不禁紧张不安了起来,“对,亦琛他一定会没事的。”
片刻后,手术室的门开了,医生神色疲惫的走了出来。“医生,他怎么样了?没事了吧?”
高雅贤急切的问道。“病人的伤口已经清理好了,没什么大碍了,只是失血过多,需要好好的调养。”
“谢谢医生,谢谢医生。”
听闻乔亦琛没事了,沈曼宁跟高雅贤高兴得不得了,“雅贤,你听到了吗,医生说亦琛没事了。”
“我听到了,只要亦琛没事就好。”
她最不希望出事的人就是乔亦琛了。老天爷对她们还是不薄的,把乔亦琛又完好无损的还给她们了。“阿姨,要是亦琛醒来问起姜语柔,我们该怎么回答啊?”
高雅贤紧张的问了起来。“很简单,就算这个女人自己走了。”
这样亦琛想要怪罪也无从怪罪。“对啊,还是阿姨您想得周到。”
乔亦琛听闻姜语柔不管他,自己跑了,想必也就没有心思再去找她了,所以,姜语柔这一次是死定了。——麻药过后,乔亦琛被送去了病房。沈曼宁与高雅贤也跟着去了病房,寸步不离。此时,乔亦琛还没有醒来,不过脸色依旧苍白,让沈曼宁心疼得不得了,“亦琛,妈在这里呢,你醒一醒,好吗?”
虽然医生说他没事了,但是没有见他醒过来,她这心里还是很害怕、很不安。“沈阿姨,您别担心难过了,医生不是说了亦琛脱离危险了吗?他现在没有醒来,可能是麻药还没有完全的消散,我们再等一等。”
见沈曼宁一副泪眼婆娑的样子,高雅贤赶忙上前安慰道。沈曼宁紧握着乔亦琛的手,“亦琛,你感觉到了,妈妈就在你身边,你赶快醒过来吧,妈妈不能再失去你了。”
他们分别了二十几年,她想用自己余生剩下的所有时间都用来补偿他,陪伴他。“阿姨,你看,亦琛他醒了。”
高雅贤突然惊呼了起来。“亦琛,你醒了,真是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
沈曼宁拥抱着乔亦琛,眼泪落的更多。乔亦琛醒来,见到身旁只有沈曼宁还有高雅贤,神色一暗,“语柔呢?”
为什么他一醒来,没有见到语柔呢?听到乔亦琛一醒来就问起姜语柔,沈曼宁与高雅贤的脸色都暗淡了下去。“你不要提那么女人了,要不是因为她,你会受伤躺在这里吗?”
沈曼宁的语气很愤怒,是的,不管是谁,遇到像她今天遇到的事,不疯了才怪呢!“妈,语柔在哪里?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他的放心不下,现在终于变成真的了,“妈,你快告诉我?”
乔亦琛再也躺不住了,挣扎着起身,却被沈曼宁按住,“你起来干什么,赶快躺好,否则,对伤口不好。”
“那你告诉我,语柔在哪里?”
他只想知道姜语柔在哪里?沈曼宁见乔亦琛这么执着,知道不告诉他姜语柔在哪里,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那个女人在你进入手术室后,就无情的走掉了,连头都没回,这样的女人,你还牵挂她干什么?”
“不,不会的。语柔不是那样的人。”
乔亦琛摇头否认,他认识姜语柔那么多年了,她是个什么人,他比谁都清楚。可是转念一想,姜语柔恨他,恨不得离开他,这样,他的心里不禁开始承认了这个事实,因为姜语柔从头到尾,一直都想着怎么离开他。如今,他受伤了,根本控制不住她,所以,她趁此机会,一走了之,彻底远离了他。“亦琛,阿姨说的都是事实,我当时也在场,阿姨还去求她留下呢,可是她却恶毒的推开了阿姨,就这样绝情的走了。”
高雅贤见乔亦琛心心念念着姜语柔,心里难过极了,所以,扭曲了整个事实真相。“不,语柔不会这样对我的。”
他的内心对她可是充满着希望的。可是现在,她人呢?她到底在哪里?难道真的如他母亲所说,她就是个冷血,绝情的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