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想气死我,是不是?”
沈曼宁眉头紧蹙,痛心疾首,“亦琛,你现在真的是娶了媳妇忘了娘了是吧,你可别忘记你爸爸是怎么死的了?”
每次跟他谈起姜语柔的事,他总是护过去,根本没有把她这个母亲放在眼里。“够了,妈,我不想跟你争吵什么,我的事情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干涉了,这样只会让我们母子的关系越行越远。”
他的幸福,谁都别想再去破坏,即使是他的亲妈,他也坚决不会允许的,“还有,我相信爸爸在天上一定会祝福我的。”
“亦琛,你这样说,太伤妈的心了。”
沈曼宁浑身气的颤抖不已,“妈这样做到底有什么错?难道妈为了乔家,为了你这样做,错了吗?”
“其实你我的执着是一样的,只是我选择了我爱的人,而您则坚持高雅贤,但是妈,您别忘记了,跟我过一辈子的人,我当然得选我爱的人。不过,我没有想到的是,我的亲妈居然选择跟高雅贤一个鼻孔出气,一起来算计我。妈,我真的很想问你一句,你就那么不想看到您的儿子幸福吗?”
他现在是越来越无法理解母亲的做法了。乔亦琛的声声质问,还有那愤怒的眼神,都让沈曼宁痛心疾首,“亦琛,你错怪妈了,妈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的幸福啊!”
“不要打着爱的幌子来说为我好,那样只会亵渎了爱这个字。”
“亦琛,你变了。”
自从他找回姜语柔,他就变了,似乎变得很彻底。“我变了,还是妈您变了。你为了利益,可以牺牲自己儿子的幸福,您果然是我的亲妈。”
沈曼宁自然是听出乔亦琛语气中对她的奚落了,“亦琛,不管你怎么看我,我作为母亲,就是因为想要你好,所以才会想要插手管你的事。”
“从小到大,二十几年了,你不在我身边,我照样活的很好,如今,我的人生,也不需要您再参加进来了。”
如果她真的太过分的话,他觉得真的没有必要再去考虑什么亲情了。“亦琛,你怎么可以这样?”
沈曼宁感到一阵心凉。“我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希望妈您认真考虑一下,否则,你我的母子缘分就只能到这里了。”
“亦琛,你说什么呢?你为了姜语柔要跟我断绝母子关系?”
沈曼宁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亲儿子会对自己说出这么绝情的话来,“是不是姜语柔让你这么做的。”
一定是这样。“你不要提起语柔,这跟语柔没有关系,是我自己决定的,您自己看着办吧!”
做到这个份上,他这个儿子也算是仁至义尽了。说完,乔亦琛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亦琛……”沈曼宁看着儿子倔强离去的背影,腿一软,跌坐在沙发上,都是姜语柔那个贱女人,要不是她,亦琛肯定什么都听她这个母亲的。沈曼宁的心里对姜语柔的仇恨又增添了一分。即使回到房间里,关着房门,姜语柔还能听到楼下沈曼宁那歇斯底里的吼叫声,她烦躁的揉了揉头发,心里烦躁极了。她现在还没有跟乔亦琛复合,沈曼宁就已经用不堪的词语来骂她了,要是真的复合了,还指不定会发生些什么让她意想不到的事。突然有人敲门,“谁啊?”
姜语柔问道。“语柔,是我。”
房门外传来乔亦琛的声音。“我已经睡了。”
她真的很累了,大半夜的了,不想再看到沈曼宁那副歇斯底里的样子了。外面没有了响声,也没有敲门的声音,想必乔亦琛应该回自己的房间去了吧?不过,想到乔亦琛这样为自己据理力争,跟沈曼宁反目,姜语柔心里涌过一阵阵对他的不舍,思及此,她快步上前,打开门。她想要去找他,却没想到,乔亦琛并没有离开,一直伫立在门口。见到她开了门,乔亦琛的脸上露出一抹温润的笑容,“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一定会来开门的。”
随着话音落下,他长臂一伸,揽住她的腰际,将她带入怀里。姜语柔没有挣扎,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靠在他的怀里,鼻子不禁发酸,依照如今的情形来看,她跟他之间哪里还有希望啊?就算能在一起了,沈曼宁会接受她吗?高雅贤呢?会祝福他们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亦琛,我们该怎么办?”
内心那种烦恼,与不安如蚂蚁一般啃噬着她,“我们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语柔,你不要担心,也不要害怕,有我在呢,没人敢伤害你和琦琦。”
“我知道,你会保护我们,所以我不怕,但是……”姜语柔欲言又止。这种煎熬折磨着她的心,同时也在折磨着乔亦琛。“我知道你在考虑担心什么,没事的,一切有我在,我会处理好的。”
他是她的天,所以,他愿意为她撑起一切。“我好想为你分担,可是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那种爱莫能助,着急的心情,她只有自己能体会了。听到她说出这番话,乔亦琛心里无比的开心,“我就知道,你心疼我,舍不得我。”
“是的,我好心疼你,真的好心疼。”
“语柔,如果我妈和高雅贤仍旧算计着我们,那么我想也是时候远离她们了。”
对于两个这么极端,而又好坏不分的人,他真的不想再去纠缠什么。姜语柔明白乔亦琛话中的意思,心里纠结,“可是,那是你的母亲啊?”
“她压根就没有把我儿子看待,所以,我也没有必要再去把她当母亲看待了。”
沈曼宁的所作所为,已经彻彻底底的伤透了他的心了。“为了我,让你牺牲这么多,我真的……”姜语柔话还没有说完,乔亦琛便制止了她,“为你,为琦琦做任何事情,我都愿意,只要我们一家人能在一起,对于我说,心满意足了。”
他的心,她是知道的,他唯一的愿望,就是要她回到他的身边。而且,他的心里,始终只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