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看见了墨迁,大大方方的走过来,“你怎么在这山林里,你娘呢?”
“三叔叔,柳姨。”
墨迁简单的叫人。柳琵琶倒是还停留在大树前,半蹲着没起身,只道:“夏姑娘在哪儿,我们方才路上捡到个摔了腿的女人,独眼还像是混血,着急叫我们去找什么墨池庄……”“摔了腿?”
墨迁赶紧凑过去,果然看见五月正背靠着大树,一条腿染了血,她一见到墨迁,就急的要蹦起来,柳琵琶赶紧扶她。“着急忙慌的做什……”“夫人被那个邓家掳走了!”
五月扯着墨迁的手臂开口,“我本来还想追的,没想到路上被那两个女的拦住去路,她们比我认识地形,把我逼下去,彻底没了你娘的踪迹!”
此言一出,钱明书和柳琵琶也明白大概是什么人际关系和事情了。钱明书径直走上前,扶住五月的另一边:“刚才你竟然不说清楚!墨迁,你这里有没有马,我还记得刚才的山崖在哪里。”
“这个时候就不要怪人了,她当时摔的七荤八素,人都不认得,哪里能跟你这陌生人将清楚!”
柳琵琶狠狠一推钱明书,知晓五月和夏白安有几分干系,赶紧将人扶到旁边坐下,继续包扎。墨迁怔愣了良久,才突然抬起头,带着钱明书回到墨池庄里,将事情告诉众人,又从马厩里带了两匹好马。王莽冲出来:“到底是哪里来的人要害夫人?”
“不知道。”
墨迁尝试着坐稳马鞍,死死捏着缰绳,目光看向了不远处的山林,“但总归不是什么好事儿,那群人,最好别被我找到了。”
一股杀意从他眼里迸射而出。王莽和钱明书都被震慑了一瞬。而下一刻,墨迁接过李富贵拿来的木匣子,将里面的长刀取出来,周身的杀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唯有他冰冷的眼神扫向钱明书:“三叔叔,带路吧。”
“跟我来。”
钱明书回过神,赶紧策马带他回去找人。这才几个月不见,他怎么觉得墨迁突然变了许多呢。天边闪过一道冰冷的雷光。两人还未回到山崖前,墨迁却耳尖微动,突然停下来看向山下的一条路。“怎么停下了?”
钱明书也赶紧拉了缰绳,“你这孩子,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你娘的线索了?”
“不。”
墨迁摇摇头,捏着缰绳的手心却渗出汗水来。他听见山下的路上好像有许多细密的马蹄声,井然有序,倒像是京城里外的军队行过。测算时辰,他想起爹爹差不多也这个时候回来了。不,哪里有那么巧的事情,爹爹的队伍不见得从这条路走。但,若是能借助这些人的帮忙……“往哪里跑!”
钱明书的声音突然唤回了墨迁的思绪。墨迁回头,就见钱明书已经跳下马,直接往上边爬去:“三叔叔!你要去哪里!”
“上面有两个女人跑过去了,可能就是刚才那人嘴里说的贼人,我跟上,说不定能找到你那便宜娘亲。”
“我也来!”
墨迁也当即舍弃马儿,暂时打消了下去找人帮忙的想法。毕竟贼人在前,跟上才能找到娘亲。贸贸然下山,若是找到不认识的人,对方未必肯帮忙,他也未必能在山崖下等到贼人的身影,到时候还是功亏一篑。而在山下的小路上,为首的人没有摘下兜帽,只是扔了手里的干粮。“你们回京,我还有点事情要去做。”
旁边几个人突然都安静下来,齐齐看向墨澈,只敢点头,不敢说不是。下一刻,那人影就钻入丛林里没了身影。几个士兵则捏着手里的干粮:“他平时看着瘦瘦弱弱的,杀人起来倒是比外面的将军还狠辣。”
“我看这禁军上下,马上就要换人。莽汉是个呆头鹅,输了不奇怪,但他之前叫我们围剿的匪徒,这么大件功劳都给了中郎将,怕是日后还想做其他的事情。”
“这次,他不会又是看见山匪了吧。”
几个士兵都面面相觑,一想到他们本来是在外巡逻,可不仅剿灭了一窝匪徒,墨澈还满身是血的杀出来,各个都心有余悸。也没人敢偷偷跟上去,一探究竟。……整瓶药几乎都被灌入夏白安的嗓子里。甜腻的味道激的夏白安咳嗽不止。可秦天升却恶劣的捂住她的嘴,几乎不让那些药水倾洒而出,只是温柔一笑:“马上,你就会听我的摆布了。”
“唔唔!”
夏白安瞪圆了一双眼。秦天升却只是附耳道:“你既然如此不识抬举,不肯做我夫人,那我只好叫你失了清白,在暗地里为我所用了……但你放心,我会怜香惜玉的。”
怜你个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