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浴室方向哗啦啦的洗澡声,依稀中,还飘来沐浴露的香气。战聿城唇角牵起一抹杀意。很好。一个正在洗澡,一个已经洗好了脱得只剩下内裤。再看床上,内衣、上衣、裤子……脱得到处都是。最引人注意的是,旁边的床头柜上,放着一盒醒目的杜蕾斯。很好,很好……能耐了!战聿城的眼皮突突直跳,想象此刻云微微在浴室里洗澡的样子,而她出来后,取悦的将是另外一个男人,只要想到这点,嘴角的笑意便越发阴森诡谲。“你是谁啊?”
男人虽然被战聿城强大的气场震慑的说不出来话,可还是壮着胆子问道。搞什么,他才是受害者,为什么要害怕他一个莫名其妙的入侵者。“你赶紧给我出去!要不然我告你骚扰知道吗!”
男人缩头缩脑。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男人的眼神太恐怖,好害怕他突然揍自己。战聿城冷冷盯着他。过了一会后,转过头,问身后的西门。“你觉得,我和他,谁长得更帅一点?”
冷不丁这么一问,把西门问傻了。“啊?”
“我和他,谁更有魅力?”
愣傻了好几秒钟,西门才反应过来。“这个……还需要说吗,当然是总裁您更帅更有魅力了,这个男人,连您的一根脚趾头都比不过!”
“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懂,为什么那个女人就不明白。”
西门,“……”为什么他从总裁的脸上看到了一点点的忧伤。也是,戴绿帽子,任凭哪个男人都不好受。更何况他可是大名鼎鼎,全世界都有名,常年蝉联财富榜的战聿城啊。这样抓奸在床……真的很伤自尊心的,哎。“总裁,您真的不用这样子的,您是我见过的,这天底下长得最帅最有魅力的男人,真的。”
西门一本正经的为他打气。战聿城轻嗤了一声,最后定格,唇角的笑意渐渐收敛,化成瞳孔中的一抹戾气,语调也变得阴冷。“你在安慰我?”
“啊,我没有啊!”
西门不知所措的懵。战聿城的脸色冷下来,“我需要你来安慰我?”
“没有没有。”
西门连忙摆手。“难道连你也认为,我比不上这个男人!”
战聿城很生气,他大手一横,指向床上已然吓傻的男人。“这个男人长得尖嘴猴腮的,我哪里比不上他?”
“您当然比得过他,不不,呸,根本不用比,你们两个,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论长相,论权势,我到底差了哪一点?!”
歇斯底里的情绪上来,愤怒冲昏了头。为什么这个女人竟敢背着他偷男人。而且偷的还是这种货色!战聿城受到了一万点的暴击,越说越生气,越想越愤怒,突然猛地朝床边走去、床上的男人见他朝自己走来,手足无措的左右看了看,顺手抄起床头柜的台灯当武器。结巴,“我我我我我,我警告你啊,别过——”话音未落,“砰”的一声。男人被揍得往后用力一仰,后脑勺撞在身后的墙壁上。过了好半响才反应过来,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你竟敢打我,老子跟你拼了。”
他长得精瘦,哪里是战聿城的对手。一开始还花拳绣腿的招架了几下,渐渐的毫无反抗之力。最后,被战聿城打趴在地上。鼻孔里,嘴巴里,都是血,牙齿也掉了好几颗。“大哥,我求求你,别再打了。”
男人苦苦哀求。战聿城凌空一脚踩在他的身体上,使劲碾了碾,冷笑,“你搞女人,居然搞到我头上,不想活了!”
“这不怪我啊,是她先勾引我的。”
“就你这种货色,她还勾引你?”
“大哥,千真万确啊,是她说自己老公不行,年纪轻轻的不想守活寡……”战聿城更生气了,瞪目,“谁说我不行!”
男人哀嚎,“我真的冤啊,如果不是她勾引我,我也不会和她来开房的。”
“想睡我的女人,你还冤?”
战聿城一巴掌招呼了过去,男人的牙齿又掉了一颗。男人哭惨了。趴在地上找牙,害怕的整个人都在发抖。“大哥,您饶了我吧,我真不知道菊花居然有你这么厉害的老公啊,她跟我说她老公是修煤气的,长得寒碜,肾又不好……我也是听了她胡说八道,信以为真……”男人一边哭,一边跪着抱住战聿城的大腿。“大哥,别打了,我以后再也不和菊花开房了。”
战聿城一脚踹开他,皱眉,“什么菊花?”
男人眼睛都哭肿了,整张脸被血弥漫着,苦凄凄的抬起头,“菊花啊,不是你媳妇吗?”
正这样说着,浴室的门此时打开。雾气袅袅中,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裹着浴巾站在浴室门口,看到眼前这一幕,震惊的瞪大眼睛尖叫。“啊,你们是谁?”
一见躺在地上满身是血的男人,立即扑了过去,“大壮,你怎么了,你怎么被打成这个样子了?”
大壮哪里还敢碰她,吓得当即甩掉她的手。低吼,“你还想害我?”
歇斯底里的,“你有这么帅的老公,居然还来找我,你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
“大壮,你在说什么?”
一米之外。战聿城,“……”西门,“……”为什么事情的结局,变的这样匪夷所思?战聿城沉着气,看着面前的二人哭成一团。心情复杂,不知是喜是悲。突然间,目光捕捉到雪白床单上,那些凌乱丢着的衣物间,有一个熟悉的钱包还有手机。他大步上前。拿起钱包和手机。钱包里有云微微的一寸照,有云微微的银行卡和证件。手机点开,屏幕就是云微微的自拍照。“说!这个钱包和手机,是哪里来的?”
他居高临下睥睨着这个中年女人,如果不是担心自己的暴力举止会扯掉女人身上摇摇欲坠的浴巾,恐怕他早就忍不住想要揍人了。女人颤颤巍巍着往后缩了缩。“是,是我在车站捡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