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宽厚的手掌,穿过她一头黑发,紧紧扣住她的脑袋,不让她乱动。她的呼吸凌乱极了。睁大眼睛,近在咫尺的男人有着让全天下女人都欲罢不能的容颜。可,这,关,她,什,么,事。她居然又被强吻了。“我警告你啊,你再敢胡作非为,我就叫人了!”
“叫啊,叫得越大声越好,我看有谁能来救你。”
混蛋!眼角余光刚好看到餐桌对面的景樾和展少候偷偷溜走,她伸出手发出呜呜呜的声音,想叫他们救救自己,岂料战聿城一巴掌把她的手拍下。又快又狠。手背上登时多了一道火辣辣的五指山。疼!眼泪都出来了。“以后,还乖乖吃饭吗?”
战聿城稍微松开了些,语气仍然是带着点胁迫的。云微微就是吃软不吃硬的臭脾气,暴躁的。“我乖不乖吃饭,关你屁事啊。”
战聿城眼神一沉,动作更加用力,“既然还不好好吃饭,那我继续喂你。”
他猛地松开她,就在她以为得到解放的时候,一块鱼肉又渡到了她的嘴里。以唇封唇。“额。”
她噎住,目瞪口呆。好恶心,他居然把自己吃过的东西塞到她的嘴巴里。想吐出来,可是战聿城嘴上风卷残云的扫荡功夫着实厉害,她被迫三两下咽下去。“以后,还好不好吃饭?”
再次威胁的问道。云微微硬气的,“不能……”又是一块鱼肉。“好不好吃饭!?”
她摇头,垂死挣扎,“我不……”又是一大块鱼肉。“呜——”露天的餐桌前,传来气喘吁吁的声音,看呆了一旁伺候的侍者们。特别是厨房负责烧饭的大妈大婶们,简直是目瞪口呆,老脸通红的站在角落里偷看,真是羞死人了。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太open了。这青天白日,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的这么忘我。吃个饭都能这么腻歪,哪像她们年轻的时候,连牵个小手都能脸红半天。不知过了多久,云微微感觉自己快要死了,不是窒息而死,就是被喂鱼肉喂的撑死。这丧心病狂的男人,居然把餐桌上那整整一大盘的鱼肉都喂给自己吃了。泪!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而且整个过程中,她没有吃到一根鱼刺。“能不能好好吃饭?”
男人的声音简直魔音入耳。云微微双眼迷离,已经完全被折磨疯了,“能,能……”“我听不清楚,说大声点。”
“能!”
云微微快哭了。“这才乖。”
战聿城像长辈似的摸了摸她的头发,“多吃点鱼肉,确实长脑,以后聪明点,别老是让我费心。”
云微微可是一点与他怼的勇气都没有了。这男人,太残忍了。“自己吃,还是我继续喂你?”
战聿城扣着她的腰,唇,离她很近。似乎只要她敢再说一个不字,他就要咬死她。云微微吓得打了个哆嗦,气若游丝的推开他,连忙拿起筷子,“不用,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余光扫见那些大妈大婶们还两眼发光的盯着自己这边看呢。太可怕了,昨晚的床榻事件,已经让她红遍大江南北,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她可不想再因为中午的喂食事件,声名远扬,成为全岛女人的嫉妒对象,人红吃不消。看到云微微有苦说不出,大口大口吃饭的样子,战聿城欣慰的笑了。午饭就这样煎熬的吃完了。奇怪的是,这一次,居然没有恶心的感觉,也不孕吐,可把云微微自个儿给惊到了。原本她还极度担心自己会有什么反应,怕被战聿城看出破绽呢。下午,几个人约好了一起去打牌。才玩不到十分钟,突然战聿城开始不舒服,出现气短胸闷的情况,脸上脖子上手臂上都开始冒出一大片一大片的疹子。“老大,你怎么了?”
展少候惊讶道。云微微也惊呆住,他在她的眼里,就是个铁人,从未见过他还有虚弱的一面。还是景樾比较冷静,快步上前查看了战聿城身上的红疹,皱眉问道,“中午,你是不是吃了很多海鲜?”
云微微愣住了,海鲜过敏?战聿城没有回答他。景樾道,“我记得你小时候吃海鲜就会过敏,但是梅姨专门请医生给你调理了一段时间,事后就好了,怎么现在又开始过敏?”
战聿城还是没有说话,只是轻飘飘的抬起眼皮,将凉飕飕的眼神瞟向她。那眼神,好像在控诉她。云微微有点心虚的低头。中午他也没吃海鲜啊,就是含住,然后给她吃了。这样也能过敏?真是恶人自有天报,谁叫他欺负她!看着战聿城难受的样子,云微微暗地里幸灾乐祸了一会。不过,她的目光显然还是不够长远,显然还是高兴的太早了,因为过了一会后,景樾看着战聿城红疹越来越多,越来越痒的样子,提议道。“不行,岛上没有药,再这样下去,会越来越严重,我这就打电话给靳南,叫他赶紧上岛来。”
什么?靳南?楚靳南?那个知道自己怀孕的医生!云微微一下子焉了,一脸菜色。如果楚靳南上岛来看到自己,那自己怀孕的秘密,岂不是保不住了。不行,还不能被战聿城知道。她紧张的不知所措,慢慢的退到角落里,想要再次逃跑。她的小手,贴着门沿上。战聿城喝了口水后看她,眼神犀利,“想去哪?我变成这个样子,还不是因为你,没良心的女人,还不赶紧过来照顾我。”
“我肚子疼。”
她随口撒谎。“肚子疼?”
“嗯,我想去上厕所。”
她捂着肚子。也不知道战聿城有没有全信,他狐疑的目光先是定在她的脸上,再是扫到她的肚子上。“真的肚子疼?”
“嗯嗯。”
云微微点头如捣蒜。战聿城想起中午那盘鱼,有点辣有点油,也不再怀疑她。“那你去吧。”
云微微如临大赦般,就差点磕头谢恩了。她快速的逃到其他地方,做贼似的东张西望,过了约莫半个小时后,她看到楚靳南上岸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