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在酒店前台给刘强和陈聪打过电话后，没一会儿二人就下楼了。四人在任非的带领下，去了一家店面不大，却装修的十分中式的茶餐厅吃宵夜。坐在包厢里，陈聪看李凡脸上带着倦意，关切道：“二哥，今天去银行那边不顺利吗？”
李凡摆了摆手道：“没有，一切都很顺利，只是有点乏了。”
“乏了？这才几点？”
说完，陈聪就反应过来了。这段时间李凡虽然没有走动太多，但他去银行那边做的事很多都是脑力活，现在总算忙完一个阶段觉得有些疲倦了。陈聪给李凡添上一杯泡好了铁观音，道：“这段时间辛苦二哥了，回去京都后我把斌子他们叫上出去给你放松放松。”
“别！”
李凡忙不迭赶忙摆手道：“你去的那些地方我不敢兴趣。”
说完，李凡岔开话题道：“聪子，这段时间你和强子有什么收获没有？”
陈聪和刘强对视一眼，二人齐齐点头。陈聪道：“二哥，我和强子这段时间每天在外面转，我发现这香江的衣服又好看，质量还不错，咱们京都甚至国内卖的衣服跟这简直没得比，我想从这里拿衣服回去搞批发。”
“但是……”说到这，陈聪叹了口气，道：“根据我和强子的了解，这边的衣服批发成本有点太高了，一件卖三十块的衣服，进价都快十九了，抛出进口的海关费用和人工成本什么的，利润太薄有些不划算了。”
“嗯。”
李凡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淡声道：“你这么一说，听起来是不划算，香江这边的人工成本比咋们那边高出太多了。”
“你想，我们那一个工人一个月才三四十块钱的工资，这边一个工人一个月要拿一两千，而这边的材料成本也高，一层层剥削下来，等拿到咋们手上，算下来可不就没啥列润了吗？”
说到这，李凡放下了筷子，他道：“但是这个商机你们却是看对了。”
“国内现在服装行业确实太落后了，如果有新款的衣服以大量批发的形式流入市场，一定会有卖点的。”
刘强看着李凡，喜忧参半道：“是啊，我们也觉得这边的衣服好看，拿回去肯定会有人买，但是成本实在是太高了，别说批发了，就是开店单卖都感觉赚不到几毛钱。”
这时，一直在旁边静静听着的任非，插话进来了，他道：“二少，你们是想做服装批发吗？”
闻言，三人齐齐看向他。李凡道：“我感觉服装批发在内陆会有市场，可是从这边拿货太亏了，我不打算从香江进货。”
任非沉思了一下，道：“二少，我在香江这边倒是认识一个做服装生意的老板叫茂大华，他生意规模不错，有一个五六百人的服装厂，订单还都挺好。”
“前些日子遇到时，听他说现在在香江想扩大服装厂的规模成本太高了，人工，物价，厂房，全都是不小的数目，所以也想随着大流去内陆搞发展，但是一直找不到门道，还想找我帮帮忙呢。”
“我对茂大华有一些了解的，他为人还不错，如果二少对服装生意真的感兴趣，要不我带他见见你？”
任非说完，不等李凡回答呢，陈聪和刘强两个却已经激动的跳起来了。陈聪激动道：“真的吗任总？！你真的认识香江的服装厂老板啊？啊哈哈哈哈！那我们要进衣服可不就容易多了吗？”
刘强也喜滋滋道：“是啊是啊，我们这段时间还正愁找不到人联系呢，这下好了能找到人了。”
李凡看陈聪和刘强两个激动的模样，跟任非对视一眼，有些哭笑不得道：“你们两个消停点，难道因为茂老板是老任的熟人，人就会把衣服白菜价那给你们了吗？想的也太简单了。”
“啊？”
二人皆是一愣。白高兴了？陈聪顿时长叹一口气不说话了。他和刘强两个发现搞服装批发有前景后，激动了许久，结果细细了解过后，在对比京都和国内的消费水平等，对于这高昂的进价表示一筹莫展。进价高了，不卖上价就得亏本，但是国内现在工资才多少啊，人均消费哪里是能跟香江这边比的，太贵了会卖不出去。这下好了，一听熟人也压不下价格，果然看不到希望了。李凡看着备受打击的两人，叹了口气，道：“你们别急着灰心，这边成本太高，但放到内地去，可就不一定了。”
任非闻言，微微一笑，眼里露出赞赏的笑意。果然，李凡才是个聪明人。国内衣服款式老旧，想从香江拿好看的衣服回去，但是香江这边的成本价太高拿回去卖没利润，那为什么不把这边的服装厂直接开到内地去，用内地的成本来决定这个批发生意能不能做呢？显然，李凡想到的就是这一点。李凡没对陈聪二人多说什么，他道：“老任，你若是觉得那茂老板值得信任，那这两天就抽时间一起吃个饭吧，他想把服装厂开到内陆的这个想法，我觉得大家应该能坐在一起聊一聊。”
任非连忙点头道：“行！我吃过饭回去就跟大华说一下这件事。”
“好。”
李凡没在多言，吃过饭后，就带着陈聪和刘强回酒店了。一进房门，陈聪就问道：“二哥，你不会想回去开服装厂吧？”
这一路上，陈聪也渐渐回过味儿来了。既然这边的成本高，那为什么不自产自销？但是他们都没有做服装生意的经验，就凭借任非介绍的那个香江老板茂大华是做服装生意的，就跟他合作开厂子会不会冒险了点？陈聪冷静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觉得我们自己没啥经验还是不要随便找人合作吧，容易被当傻大个骗了。”
李凡闻言，哑然失笑道：“傻大个？我看你现在看着才像个傻大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