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过来。”
任菲点了点头，正色道：“这不用二少叮嘱我也会做的，你通过恒远集团投资了我们，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都已经属于同一条船上的人，想要走得更远，抱团取暖才是我们该有的合作模式。”
“单打独斗的年代，已经快要过去了。”
“嗯。”
听到任菲的话，李凡满意的点了点头，赞叹道：“老任啊，经商这一块，你确实是个人才，能有这样见解的商人并不多见。”
毕竟许多人都知道合伙的生意难做，为了利益和避免麻烦，都是保持着相当远的距离，生意场上尽可能井水不犯河水，是大家千百年来努力维护的秩序。但是这样的经商模式注定是有局限的。一个人的能力始终是有限的，如果想要走上更高的台阶，就要学会合理的运用身边的这些资源，必要时候，大家各需所需的合作，也未尝不可。这才是干大事的商人，该有的生意模式。显然，任菲意识到了这一点，这让李凡很是欣慰。果然和聪明人打交道才是最愉快的事。任菲却赶忙摆了摆手，自嘲道：“我这都是这么多年吃亏吃出来的生意经，哪里敢在二少面前班门弄斧啊，要论做生意这一块，十个我都抵不上一个二少，你才是真正的厉害。”
说到这，任菲认真道：“说实在的，二少，你是我所见过的人里最神奇的一个人。”
“神奇？”
李凡微微睁眼，没懂任菲为啥用这个词来形容自己。任菲想自己睡也睡不着，A市也不远了，索性直接坐直身子，跟李凡聊了起来。“是啊，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别说搞投资了，我连自己的能干啥我都不知道……”两人一路闲聊，临近九点半的时候，终于到达了A市。到了住了地方，李凡拍了拍陈聪和刘强，将两个人叫醒了。“唔……就到了吗？”
陈聪揉了揉睡眼惺惺的眼睛，打开车门走下了车，结果看着眼前突然变矮，变旧的房子街道，以及只有三层高的破旧招待所时，站在车边懵了好一阵才回过神，他们已经从香江回来了。陈聪便往车外拿行李，有些惆怅的撇嘴道：“唉，感觉自己像做了一场灯红酒绿的梦一样，现在醒过来了。”
刘强看着眼前熟悉的场景，却感觉格外的亲切。这段时间他虽被湘江灯火辉煌，摩天大楼包围其中，却总觉得那个地方繁华热闹的不像真实的世界。只有回到这一切带着二八杠的自行车，以及低矮的房子的世界里时，才感觉到有活生生烟火气息的感觉。刘强往二楼拿着箱子，笑道：“聪哥，我娘以前总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拿外面的繁华世界再好，也不如咋自己的地方亲切。”
陈聪翻了个大白眼，道：“嘁，你刚才走的时候不还在车上感慨咱们这不如香江太多吗？怎么下了车就换态度了，呸！你个墙头草。”
李凡走在前面听着身后两人拌嘴，忍不住笑骂道：“你们两个有完没完了，一醒来这嘴就不停了，这可不是五星级的酒店，墙都不隔音的，你们叽叽喳喳的会吵到别人休息。”
二人这才互瞪一眼，小声的又在那拌了几句嘴才没说话了。在灯光昏暗的走廊里走了没几步路，三人在一个掉了漆的木门前停了下来。李凡从兜里摸出刚才前台给的钥匙，打开了招待所的房间。回京前的这两天，他们又要住进这个没有热水也没有独立卫生间的小单间招待所里了。说是招待所，其实也就是小旅馆了。任菲帮着他们把行李都拿进屋里后，才走到李凡身边小声道：“二少，我回来前赵SHI长的秘书跟我通过电话，询问过你的行程，他说你今晚到了A市后，如果有时间就去一趟赵SHI长家里，说是市长夫人为你准备了接风的饭菜。”
李凡一愣，他没想到自己才从香江回来，赵建飞就要见自己。难道自己去香江的事，老爷子跟他说什么了？李凡想了想，点头道：“行，我等下给他打电话。”
任菲道：“嗯，要不要我送你过去？现在已经有点晚了，我怕公共的电话亭不好找。”
“不用。”
李凡摆了摆手，道：“你也累了一天了就早点回去休息吧，我去用前台的座机打电话就行。”
任菲见此，也很识趣的没在多说什么，只道明天再来接他，就坐上车离开了。等任菲走后，李凡进屋道：“聪子，我要出去一趟。”
正皱巴着脸铺单人床的陈聪，闻言抬起了头，有些懵然道：“出门？我们不是才到吗？要去哪儿？”
李凡翻了个白眼，道：“我说我要出门一趟，不是我们，你和强子就留在这里，等下轮流去水房洗漱，这边治安不好，还有啊，我还不知道几点回来，你们早点休息就不用等我回来了。”
陈聪闻言，顿时一蹦八尺高，撅着嘴佯装不满道：“二哥！你不是是背着我和强子要老任出去吃香的喝辣的吧？！”
李凡：“……”他翻了个白眼，一副不愿与傻子说话的模样，转身出门了。在前台拨通赵建飞的座机号后，响声没超过三声就被一个男人接起了电话。“二少，您回来了。”
听着听筒那边冷静又合顺的熟悉语调，李凡拿着电话一愣。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熟悉的声音是赵建飞的那个金丝眼镜男秘书。李凡道：“嗯，我在家和旅馆。”
“好的，我立即过来接您。”
说完，金丝眼镜男又询问了李凡还有没有别的事情。“没有了，门口见。”
李凡挂了电话。看那个秘书的反应，应该是赵建飞让他在办公室等自己电话的。这些天在香江那边，因为他住在酒店，赵建飞从未联系过他，但昨晚他才收拾东西准备今天回，赵建飞的秘书就给任菲打电话了。而赵建飞的后面，是他家老爷子。这么清楚他的行程，看来，老头子一直在注意自己的动向啊。二十分钟后，李凡坐着赵建飞秘书的车，出现在了赵建飞的家门口。“二少，我就送您到这里了。”
金丝眼镜男站在车边，礼貌的对李凡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李凡没有说话，直接过去按下了赵建飞的门铃。“叮咚！叮咚！”
门铃响了没几声，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一个约莫四十岁左右的贵妇站在门口，看到李凡后，脸上顿时浮现惊喜的神色，贵妇欣喜道：“小凡啊你可总算来了！阿姨和你赵叔叔等你等的饭菜都要放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