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缕光线照射进了卧室,裴新柔在并不明媚的光线中,睁开了眼睛。浑身疼痛剧烈,四肢百骸都宛如卡车碾压而过,裴新柔觉得,自己早上还能睁开眼睛,那只能算是自己命大。撑着疼痛的身体,裴新柔穿衣出门。今天是父亲六十大寿,她必须要赶回去,帮父亲祝寿。虽然嫁给陆政廷,帮助裴家解决了两年前的那次危机,可是裴家的人,除了父亲,并没有人稀罕自己,原因是裴新柔出生的时候,一个算命先生说,裴新柔克兄克父。似乎为了验证这句话,裴新柔出生没有多久,大她两岁的哥哥就夭折了,接着父亲也生了一场大病,虽然勉强治愈,可是却落下了痛风的毛病,再加上裴家的生意急转直下,所以裴家的人,几乎视她为扫把星。或许,两年前他们就打着送扫把星出门的目的,将她送出门吧,她没有忘记,那个时候奶奶说,希望她嫁给陆政廷之后,克死陆政廷。到底是怎样的家人,才能说出这种话啊?裴新柔想哭,也想笑。她几乎可以理解,新雨姐为什么要在五年前吞药自杀了。外面阳光正好,照得人懒洋洋的,裴新柔脸色略微有些苍白,她从手提袋中拿出了粉扑,遮掩了自己脸上的病容。很快,裴家便到了,停在裴家外面的车,无一不豪华奢侈,彰显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