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听过这个名字,他有何特殊的吗?”
瀚哥儿问道,他不绝对方回来忽悠自己,能咬着牙报上来的定然的功劳不会大。只是,瀚哥儿确实没有听陈桥说过,他也从来没有从手下的口中知道。那暗探小将自然是不敢隐瞒,直接从怀中掏出一卷卷宗,上前双手呈给瀚哥儿。瀚哥儿心中警惕的同时,小心的接过,他看着上面的这个人画像,看起来自己好像确实是没见过。不过,当街碰到了个大功臣他自然不会放过,边看边说道:“说吧,他有何贡献值得你为这个旧异国暗探讨赏。”
说着,瀚哥儿冷眼看着他,后者自然不敢抬头看瀚哥儿,更不敢与他对视,只得低头说道:“少帅,此时要从三年前说起!”
瀚哥儿算了算时辰,翻身下马,自顾走向一旁的酒肆,说道:“给你半个时辰的时间,我要你把前因后果都交代出来!”
“是!”
那暗卫小将自然不敢耽搁,连忙跟了过去,并且说了起来。瀚哥儿就在里面随便喝了杯茶,听他娓娓道来。讲的是他如何西城背叛,然后把西城顺带交给了黑龙军,让长安西城成为长安城内“最干净”的地方。之后,又说带他一起潜入东城的暗探圈子里,一边钓鱼一边顺藤摸瓜,虚招一晃就抓到了很多在暗地里的老鼠。瀚哥儿忽然问道:“他来长安多久了?”
“禀少帅,他来十数年了,算是长安城里暗探里的老人了。”
暗探恭迎道:“所以他才能在长安城的暗探圈子里混的那么开!”
“哦,你的意思是他是老人了,然后半年前被西城区给背叛了,所以才在你的手下干了是吧?”
“是的!”
暗探小将内心忐忑,难道这是要混资历?“你知道剿灭的大唐内的暗探的命令是谁下给你们的?”
瀚哥儿又问道,这是个人尽皆知的事情,但别瀚哥儿用来考校手底下这位暗探部将。“是半年前主帅下令……”说到一半他就僵住了,霎时间,他冷汗齐出,连忙跪倒地上。在酒肆的其他人,从看到瀚哥儿和那一队黑龙军过来了,就识相的离开了,只剩下在这儿伺候的酒家。甚至在坐下后,瀚哥儿连酒家都给赶走了,就因为此时事关暗探,事情机密。可是,太过顺风顺水,还是让黑龙军的暗探有了些许松懈。“卑职该死,卑职该死!”
“你当然该死,说,你有没有让他单独值过夜?”
那暗探小将浑身一颤,颤巍巍的说道:“卑职,卑职职罪该万死!”
他一边不停的说自己有罪,一边不停的扇自己嘴巴子。“你知道让他单独值夜的后果是什么吗?你知道他放进来了什么人吗?”
瀚哥儿喝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口舌,接着说道:“难怪你这儿长安半年而已,进展就那么快,怕是你都被一场接一场的戏弄迷糊了吧?”
“让我猜猜,每次他都能进入一个暗探圈子,然后你就能整合一片其区域吧,而且每次那些被他背叛的人都会破口大骂,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拼命吧?”
“让我再猜一猜,那些被你们抓到的暗探什么都没有说是吧,一般都是他引诱着他们说出了他们的秘密吧?”
越说越气,瀚哥儿冷眼看着他,这特么就是黑龙军现在的暗探吗?怎的如此废物?“少帅,卑职该死,卑职该死啊!”
他并没有喊冤,而是不断的认错,不断的求死,他的命是黑龙军的,没有主帅或是少帅的点头,他连自杀都是罪。“该死,阿爷怎么会让你这么蠢的人来长安抓暗探……不对,你特么就适合在敢死营!”
暗探小将没有再出声了,而是面如死灰的低头,一言不发,他已经大概知道了自己的结局了。瀚哥儿忽然感觉心中烦闷,不应该啊,阿爷怎么会让这么一个人来负责这么重要的事情,但他明显看起来别蒙在鼓里,就是不知道阿爷那边……忽然,瀚哥儿猜测到了一件事情,看向他问道:“最近三个月,长安的暗探是不是非常的活跃?”
那暗探沉默的点头,眼神中全是愤怒和悲哀。“看来,他们的确是固定的目的,三个月,说是黑龙军在外远征倒还是说的过去,但对于黑龙军来说,那就说不过去了。”
“黑龙军暗探已经遍布长安了,加上明面上的金吾卫配合,还有禁军镇压,他们应该生存艰难才对……”说到这儿,瀚哥儿冷眼看着他,冷声说道:“抬起头来!”
那暗探小将不敢忤逆瀚哥儿的话,连忙抬起头。瀚哥儿自然是看到了他眼底的愤怒和悲哀,愤怒是对那个叫黑,黑虎的,说实话,连瀚哥儿都对他感觉悲哀,一个人居然被耍的团团转。“幸好黑龙军不尽然是你们之辈!”
瀚哥儿说着,对一旁的一名亲卫道:“让黑龙军在长安城里的偏将负责人叫过来,哦,对了,再去一个人,拿着我的手令,去城外调我的亲卫营进来!”
“是!”
很快,两名亲卫很快就跑出去了。在他们走后,瀚哥儿重新坐下,喝着茶,似乎对眼前这个人视而不见一般。他的命也到头了,可以想象一下,在黑龙军的扶持下,整个西城被诏安的异国暗探都将长安城的消息雪片一般的传出去,而且就是黑龙军的眼皮子底下。这实在是太讽刺了,瀚哥儿简直能想象到阿爷知道了这件事之后,有多愤怒了。“你已经严重的渎职,你觉得黑龙军对待渎职的会如何吧?”
瀚哥儿接着说道:“渎职就算了,这也不算什么,顶多能算是革职代办,但更重要的是你失察!”
“你知道这半年来西城有多久没有异国暗探被抓的消息了吗?”
“整整四个月!”
瀚哥儿手里竖起四根手指,“这意味着这四个月内,西城聚集了多少异国暗探在里面,那里都快成为他们的摇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