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有把柄在她手上,所以席沐阳并不怕他,而且看着顾历城这样被气得跳脚,竟然觉得有些可爱。顾历城走近,看着对他似笑非笑地女人,就觉得气儿不打一处来,忍着想要打人的冲动,顾历城一字一句地开口,“席沐阳,最毒妇人心,说的就是你这种人,怪不得你会那么害怕席沐晨回来。”
“人家就是比你好太多,像你这种人……”顾历城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感觉浑身像是被冷气包围着一样,再看看席沐阳,心里都跟着颤抖了几下。这哪里是个女人啊,分明就是跟戚津铭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恶魔一样。顾历城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好几下,眸光微闪,“你……你想干什么,你不要乱来啊!”
“我再怎么样,也比你好一点吧!顾历城,我警告你,最好离我远一点,不然……我可不保证,这个秘密会不会被戚津铭知道!”
席沐阳说得漫不经心。不过脸色已经沉到极点。“你!”
“顾历城,我告诉你,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不要再惹我!”
席沐阳先一步打断了男人的话,继续开口着,浑身的气势都被散发出来,顾历城嘴角微张着,试了好几次,却发现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愣愣地站在哪里,有些不知所措。“没什么事情我先走了!”
平复下情绪,席沐阳收回了眼神,然后转身,准备离开。“等等!”
顾历城反应过来,大步上前,抓住了女人的手臂。席沐阳蹙眉,转身不悦地看着顾历城,“干什么?你放开我!”
“不放!”
顾历城紧紧地抓着席沐阳的手臂,神秘地笑了笑,“看在你心情不好的份儿上,我就原谅你!”
高傲的话从顾历城嘴里说出来,只让人觉得有些别扭,“走吧,我带你去个好地方,哪怕是失恋,也要先狂欢一下嘛!”
说着,不给席沐阳拒绝的机会,拉着她就往外面跑。……“你就带我来这里?”
席沐阳看着面前人来人往的酒吧,秀眉紧锁着,转身就要离开,她不喜欢这样的地方,这辈子,除了来找戚津铭以外,她还从来没有主动来过。这样想着,席沐阳转身就要走。“唉唉唉……”顾历城没想过女人反应这么大,赶紧上去拉住了她,“既然来了,那就进去看看,人啊,还是要放松一下自己。”
“你看看你这么保守,被嫌弃太正常了好吗?”
“……”席沐阳,她有那么土吗?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穿着,典型的轻熟女人风的打扮,而且还是当季的新款,怎么可能土?“唉……”席沐阳抬头,刚想反驳顾历城一下,再看,她已经身处酒吧内部了。现在也才晚上七八点的样子,人也不算多,所以席沐阳还勉强能够接受,挣脱开顾历城的手,慢悠悠地跟着他走到吧台。“哟,顾少,你怎么最近都不来找人家啊。”
还没有走进去,顾历城就被拦住了,打扮的妖艳的女人,整个身体都快蹭上去了。尤其是那浓厚的脂粉气息,让人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席沐阳撇撇嘴,目光有些嘲讽,典型的花花公子,也不能这样来者不拒吧。不过男女通吃,她还是真的小瞧了顾历城。“宝贝儿,最近我忙啊。”
顾历城也被这横空出世的女人给弄懵了。不过随即又反应过来,赶紧笑着拍了拍女人的肩膀,“乖,我现在有事儿,等会儿找你喝酒。”
绕过一群莺莺燕燕,在席沐阳鼻子快要崩溃的时候,终于走到了吧台。“给我一杯威士忌!”
顾历城十分熟练的坐上吧台,点了酒,再转头,“你想喝什么,今天我请客。”
“白开水可以不?”
席沐阳想也没想就问道,她喜欢喝酒,却不喜欢在这样的场合。男人闻言,只是笑了笑,并没有答话,转头,“给她来一杯百利甜酒,酒浓度不要太大。”
“唉?”
席沐阳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干坐着生闷气。顾历城抿了一口威士忌,侧脸,睨了一眼席沐阳,把她所有的动作都收进了眼里。嗤笑了一声,“你这样坐立难安的模样,会让我认为你是一个未成年人。”
男人说着,目光再由上而下,嘲讽的意味很明显,说出来的话,也让人忍不住跳脚,“怪不得你比不过席沐晨!”
“你闭嘴!”
席沐阳呼吸一窒,难得地安静了下来,她凭什么比不席沐晨。她只是不喜欢这样的生活方式罢了。“我不要百利甜酒,我要一杯伏特加!”
席沐阳招手,给调酒师说了一声,随后目光便落在顾历城身上。男人唇角仰起的弧度,异常的碍眼。“有什么不敢的,我只怕到时候把你喝到趴下。”
席沐阳的酒量,曾经在饭局上面,干到过三个男人。“好!”
顾历城眼睛一亮,看来自己的激将法起了作用,赶紧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既然想喝,那就直接来大的,直接上五瓶伏特加吧。”
……半个小时后,席沐阳有些无语地看着面前耍酒疯的男人,说好了要跟她不醉不归的,没有想到战斗力这么弱?席沐阳抬手看了看手表。已经是凌晨一点了。最后一口酒下肚,席沐阳慢悠悠地走到了男人旁边,嫌弃地推了推他,“喂,别喝了,我送你回家吧,也不知道这点儿酒量,怎么能被戚津铭看上的。”
“别动。”
顾历城抬起头,面上早已经是一片红色,看起来,已经是醉得不轻了,深深地打了个嗝,顾历城甩开席沐阳的手,“我还要喝,谁说我喝醉了,没有!”
“侍应生,再给我来十瓶伏特加!”
“你!”
席沐阳面色一冷,当即就想甩手走人,谁知顾历城一个人喝还不够,直接把手里的酒杯递到席沐阳面前,“不回家,你也喝啊!”
“席沐阳,我真的是看不起你!”
顾历城双眼迷离着,又打了个嗝,浑身一软,直接倒在了吧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