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光蕊踌躇下,终究仍是丢了掌中的咖啡勺,立起冲着权捍风走开的位置步去。从前听人说起爱世界的公式,a喜欢b,b却喜欢着c,只觉得乏味,现在想来这真是件非常无奈的事,自己如此迷恋他,而他却只关怀甄妮,一听见黑牛说甄妮要来艺雅咖啡馆,他就一大早的巴巴的赶过来。休憩间的门外,贝碧嘉使劲的拍门:“快开门!再不开门我报警了!开门啊!里边的人听见没有!”
陆唯立在边上非常焦灼,方才还可以听见甄妮在里边的尖喊声,现在里边怎么如此安谧,会不会已然出事了?贝碧嘉拍门拍到手都麻了,正预备掏手机去电报警时,倏然一道墨色的,伟岸霸气的身形走来,不是权捍风又是谁。男人的眉心微微蹙起,先前戴着的墨镜随意地挂在衬衣上,显出几分随意和补给。贝碧嘉有意的给他让了路。男人一个多余的动作都没,一抬腿就把那扇门踹开了,嘭的一声,被踹开的门板拍在门后的墙壁上,整幢墙壁震了一震。卧房中面甄妮胆怯的蜷缩在墙角,身上穿的咖啡馆的侍者制服黏满了污渍,一侧脸庞高高肿起,唇边挂着点点血迹,身上被衣裳盖着的地方不晓得有多少伤,伤得重不重。权捍风扫视下房间,便瞧见了俩行凶的保全,只一个眼神,那俩保全就被他吓得连连倒退。权捍风劈手夺下保全组长掌中的警棍,非常利落的几个动作就把俩保全给放倒,一只脚碾着一个保全的胸脯,一手持警棍指着另一个保全的鼻子,语调森冷:“说!是谁令你们动手的!”
甄妮讽一笑,擦了唇边的血渍,冷冷地开口:“权捍风,都到了彼时,还装什么?演戏演上瘾了?”
破门而入,教训了一滞这俩保全,好一出英雄救美,搞的仿佛他多在意她一般。恶心不恶心!权捍风听了甄妮的话后,放了俩保全,冲着她步去。俩保全见着空子,慌不择路的逃出了房间,真要惹了什么大人物可就惨了!甄妮现在瞧见他都觉得扎眼,他整个身子皆在提醒着她亲人的惨死跟她从前被他欺骗和侮辱的耻辱。不待他走近,她就使劲摘了掌中戴着的那枚刻有他姓名的钻戒,冲着他的面上砸去。从今日开始,她跟他不共戴天!权捍风微微一侧身,躲过迎面砸来的钻戒,而甄妮则趁着这个空挡立起来,遮住自己被打的生疼的胳臂,一瘸一拐的冲着门边步去。刚一走至门边就瞧见立在门外的萧光蕊,心中一阵厌恶,她居然帮着那男人来对付爸,甄妮真想扒开萧光蕊的胸膛瞧瞧她的心到底是啥颜色的!贝碧嘉走上前去抚住甄妮,关怀地问:“甄妮,你没事罢?要不要去医院?方才真是吓死我了!”
平日里不大爱讲话的陆唯也围上:“我陪你去医院罢,你的脸肿得好吓人啊。”
甄妮方才挨打时,为护住腹部里边的孩子,不住地用胳臂和脊背以及双腿来护住腹部,即便是面上被打了,也没心思理会。贝碧嘉跟陆唯执意要送她去医院,她也想晓得腹部里边的孩子有没有事,于是就点头应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