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问题是甄妮自己答复的,剩余的问题皆是权捍风代她答复的。晚上时还在海天盛庭的会所里边坐镇,高贵无边,威风八面地调度着手下的能兵猛把搜查敌人的龙虎党教父,这片刻却搂着个形象全无地吊在他身上的女人,坐在一个女大夫的脸前接受盘问,且还全是问的女人的问题,你使这个爷们儿的脸面往哪儿搁?但权捍风并不感到丢脸,他反而是觉得这般的生活让他耳目一新,仿佛是抛开了日常桎梏着他的壳子,找个没人认识他的地儿做另一个自己。女大夫了解了大致的情况后,推下鼻子上的眼镜儿,笔杆子一挥开了一张药方,推到权捍风的脸前:“最好仍是打一针。去拿药罢。必要的话可以办一下住院手续,倘若忐忑心还可以去做一做其它的检查。”
权捍风拿了药方,从大夫办公间出来,办了住院手续,不消说,当然是根据最高的消费标准办的掌续。既然是办的高档vip病房的住院手续,接下来的事就不必他跑腿了,自然有护士来代劳。该拿的药都拿好,该打的针也皆客气有礼地给打好了。这年老大,不管走至哪儿,有钱的皆是爷。此刻的世纪女子医院的高档vip病房里边,甄妮已然换上了病服,躺在病床上挂水。仍是大夫的经验老道,叩了片刻水后,甄妮就感觉稍微好受点了。再说折腾了大半夜,也有些累了,卫生巾什么的,在换病服时人家护士早就给预备了。她闭着眸子狭了片刻,感觉好受点了,想要对他说,实际上不必住院的,打完针了便可以回家了。但睁开眸子时,瞧见病房里边并未权捍风的人形儿,这大半夜的他去了哪儿?狭过了片刻,再睡也睡不着了,她就如此躺在床上,瞧着头顶上的房顶,感觉今夜的事还真多,来个大姨妈都可以折腾到医院里边来。但一道别样的情绪又涌上了心间,她想着倘若没有父亲的事该多好,这样她便可以不跟他敌对,便可以跟他过普通的幸福的生活了。不管他有过多少个女人,但对于甄妮而言,他就是她的男人。走近她的生命里,不管爱仍是恨,都注定了要纠缠不休的男人。唉……甄妮叹了口气,仿佛又想多了。是否大半夜的,人就爱胡思乱想?她从新闭上眸子,打算再狭片刻。但他的声响倏然在她耳际传来:“叹什么气?是否找不到我,惧怕了?”
甄妮睁开眸子,瞟了他一眼,瞧见他身上格子的棉布衬衣的衣袖绾起来至手肘,这般的秋天的夜里,他就只穿了件衬衣,也不怕冷?管他呢,这男人的身子结实,就是么怕冷,而后目光往下移,瞧见他掌中提着一个大大的商超购物袋,禁不住问:“你方才去哪儿了?”
权捍风被她如此一问,想起来掌中的东西,把大大的购物袋放在了她的病床上,开口说:“女人用的东西,我一个爷们儿也不懂,就让人一般拿了两包,你瞧用罢。”
甄妮没有挂水的那只手,扒敞开购物袋一瞧,好家伙,满满的一大袋子的卫生巾!合着他方才出去就是去买卫生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