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晨封识相地松开了程堇夕,帅气的面庞上竟带着些许无助。程堇夕坐到车上后依然选择暗中观察一会儿,结果别人周晨封看她上车就离开了,连个背影都没留给她,看来程堇夕是失去了橘子树和火车。“晨封,放弃吧。”
周晨封的经纪人项展劝道。周晨封解下领带,方才面对程堇夕时那略微的无助已然消失。“不,从我出道至今,你还不了解吗,任何能够站在他身边的机会我都不会放过。”
程堇夕回到别墅已然是夜半时分,此时的别墅应是寂静无声的,可是她却在进门后听见了异常的声响。因为整栋别墅只有半开放式的客厅发出声音能在进门后听到,程堇夕蹑手蹑脚地朝客厅走。当她看到那异常的声响从何而来时,差点尖叫。“雪貂!”
小家伙似乎被她惊到,“咝咝”着往后退了点儿。程堇夕见状,蹲在雪貂面前安静地注视着它,等待雪貂的危机感消失。以前她在宠物店打工的那段时间,也是这么安抚受惊的动物,当时店长还说这办法只有她用有效果。果然,雪貂和程堇夕僵持了几分钟,便开始亲近她。程堇夕将小雪貂抱在怀里,才对坐在沙发上的沈煜泽说:“这么晚了,沈煜泽你还没睡啊…”希望沈煜泽能明白,她不是故意忽视沈煜泽的。谁教通体雪白的黑眼小雪貂太可爱,就只顾和它玩,忘记沙发上还有个大活人了。沈煜泽一言不发,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一般。程堇夕也不知道沈煜泽为嘛这么严肃,莫非是她晚上在宴会上做错了什么,还是她刚才和周晨封说得太多了?“呃,我和周晨封只是单独从酒店门口走到停车场,保安也看得见。”
沈煜泽依旧一言不发。程堇夕满头雾水,试着又说:“是我身上的酒精味儿重么,我现在去洗。”
其实程堇夕的身上没什么酒精味道,尽管她也没喷香水。“程堇夕,你对那些酒宴上的人有何印象。”
沈煜泽开口却是风马牛不相及。但程堇夕松了口气呀,她没出错就行,“都是些精明的商人,彼此之间都是一语双关别有深意。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有相似喜好的董事就会聚在一起聊些他们心照不宣的话题。没有同行竞争,只有利益当先。”
程堇夕又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形,有个比较奇怪的地方,她不知道当不当讲。而这个犹豫,被沈煜泽当即察觉。“不要隐瞒,和盘托出。”
“以整个酒宴目的来讲,董事们都很正常。除了我装醉的时候,辉皇集团的钱董向我投来的目光有点怪异,当然可能是我的错觉。那道视线没持续多久,而我假借推辞的动作再偷瞄过去,钱董已经在和周围的董事交谈了。”
程堇夕记得那个钱董看她的时候,刚好她转头瞟到了几秒,当时确实感觉不太对,但她在装醉中不能马上就看回去。程堇夕以为她已经坦白从宽,一点隐瞒都没有了,然而沈煜泽却没放过她。沈煜泽起身逼近程堇夕,直到呼吸的气息都快要喷到程堇夕的面颊上,“程堇夕,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可能是沈煜泽的接近让雪貂感到有些不适,小家伙在程堇夕怀中躁动不安,甚至还想伸出小爪子挠沈煜泽。程堇夕赶紧轻抚雪貂的脖子,让它安静下来。“呃,好像没了…吧?”
程堇夕目光游移不定,她真的不确定沈煜泽还想问出什么来。沈煜泽也没继续向程堇夕施加压力,而是适时地给她喘息的空间。“我想,你对于与那位心中的偶像独处,一定是欣喜若狂的。”
抛出这句话的沈煜泽,语气里的揶揄实在过于清晰,以至于程堇夕觉得这句话根本就是在挤兑她。程堇夕瞪了沈煜泽一眼,有些气急败坏的说:“你分明知道在酒店发生的事情,而且你也知道我根本对明星一点都不了解,那些只不过是些搪塞他人所说出的谎言罢了。”
程堇夕也知道她不是一个非常正直的人,为了达成某些目的可以利用谎言来得到想要的结果,她的性格不完美。程堇夕能够为朋友尽力而为,但也会为自己欺骗别人。沈煜泽抬手将拇指抚上程堇夕的眼角,在那儿轻微按揉。“这些我确实知晓,所以程堇夕,你可以回房间了。”
这个举动着实让程堇夕产生了巨大的动摇,最让她不敢置信的是,沈煜泽怎么连这个都知道。程堇夕顿时感到羞愧难当,沈煜泽对她的事了如指掌,而她却对沈煜泽的事一知半解,她这朋友当得不称职。“哦,那你也早些回房睡觉吧。”
她说着就要朝楼梯走去,似乎忘记了怀里还有只小家伙。“对了,这只雪貂叫什么名字?它的笼子放在哪里?”
沈煜泽看了一眼窝在程堇夕怀中的雪貂,说道:“露台旁的空房。”
那个房间程堇夕知道,她记得之前里面什么都没有,不过当做雪貂的房间貌似有些大。她小跑去空房,里面已经摆放着完备的雪貂用品,一个豪华的别墅型水晶笼子,抽屉式的内设,有水壶食盆厕所和一些独特的玩具…程堇夕无语了,她觉得这个待遇真的是,这只雪貂哪里是宠物啊,简直是主子级别的待遇嘛。虽然和它的主子比起来,待遇还是差了那么一些些的,但是与其他雪貂比肯定是绰绰有余。“小雪貂,你主子没给你起名儿,我给你起好不好?”
程堇夕把雪貂抱起来和她双目对视,然后就自顾自说着话。“不过你好像也听不懂我说话,你听得懂嘛。”
这时候雪貂好像在回应一般,“咯咯”的轻叫。程堇夕被逗乐了,“看你这么白净,那叫你牛奶好不好?”
雪貂又“咯咯”叫了两声。“好吧,那我就当做你同意了,牛奶。”
程堇夕又和雪貂一起玩了会儿,才把雪貂放回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