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非常顺利地救了笑珊,那个人点名要凌寒。笑珊只是替代品而已,是人质而已。笑珊不知道说什么好,凌寒故意不把这当回事,反正过几天她要走了。为了自己离开后,笑珊不再受到惊吓,她刻意去派出所立案。不仅仅这样,她当着那人的面与笑珊说了一番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的话,从此分道扬镳,再无瓜葛。反正自己已经没有幸福快乐可言,更没有人生,何苦要牵连笑珊。笑珊有才,她的公司需要她,她的员工需要她,还有病床上危在旦夕的翁如君需要她。“笑珊,从此后,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
“凌寒……”“你不要纠结,我说到做到,再也不与你联系,你好好照顾姑妈,保重自己!我们来生再会。”
“凌寒……你……”“你走吧,姑妈还在医院里等着你。”
凌寒将笑珊推出门去,猛地关了门。笑珊一步三回头,屋里传来那人的狂笑,还有凌寒的哀求。如果不是姑妈在医院里,如个不是凌寒的苦口婆心,笑珊真想冲进屋去,与那人拼命,但耳边却响着凌寒的声音:“笑珊,我们太弱势,斗不过他。如果你想活下去,就快点逃走,不然的话,我们都跑不了。听话,你知道吗?”
是啊,自己现在就是冲进屋去,同样受辱或者丢命,既保不住凌寒,也辜负了她的期望,还有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姑妈。“凌寒,对不起!对不起!”
笑珊边哭边跑,不住地说对不起。……她不知道是怎么跑到医院的,当她站翁如君的面前时,翁如君感动不已,她知道是凌寒帮忙找到的笑珊。但,当她看到笑珊身后没有凌寒时,满脸疑惑。“姑妈,凌寒她有事情要办,所以来不了。”
翁如君觉得奇怪,因为她发现笑珊的脸色不对,语气低沉,像被死人吓着了一样。笑珊不便多说,她的心在流血。翁如君不停地叹气,她似乎已经知道凌寒的难言之隐。笑珊的堵得难受,她非常不喜欢听到姑妈的叹息,但姑妈还是一声接一声地叹息,搞得笑珊心烦意乱,忐忑不安,欲哭无泪。她又不敢当着姑妈的面流泪,病人是脆弱的,难以承受苦痛,稍有闪失,就会病情恶化,医治无效,导致性命不保。她非常担心凌寒,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与那人和好如初?那种人……凌寒,你千万不要与他和好如初。但凌寒如果不与他和好如初的话,就会性命攸关。凌寒是为了救自己,才走这条路的,愿菩萨保佑她,愿所有的大神保佑她。笑珊在心理默默祈祷,希望凌寒一切平安。“笑珊,你给凌寒打电话,就说我想她,让她来一下。”
笑珊嗯了一声,并没有打电话。翁如君不高兴了,觉得笑珊在敷衍自己。想到凌寒现在的处境,笑珊的泪怎么也忍不住,她怕姑妈看出端倪,连忙起身去了洗手间。在洗手间里,她忍不住给凌寒发微信,是一个挂满泪珠的图片。凌寒发来了一个笑脸,后面是文字,不要联系我。笑珊眼泪汪汪,又发了一个使劲摇头、泪眼婆娑的图片。那边再无回复。笑珊追过去一个哇哇大哭的图片,她实在忍不住内心的痛苦,真的哇哇大哭!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身边围着几个人,并且关心的问长问短时,笑珊才缓过神来,她擦了一把眼泪,朝大家点点头后飞快地跑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冲到十八层楼顶来的,独自对着那些星星流泪。一轮明月高高地挂在医院的上空,几颗星星簇拥在起,那亲亲热热的样子,像在讥笑笑珊没有小伙伴。凌寒的哀求声不停地冲击着她的耳膜,她感觉自己的耳朵快被锋利的刀子戳穿,鲜血淋漓,疼痛不已。经历了才知道不易,失去了才觉得珍惜,笑珊不知道哭了哭了多久,也想了很多。她与凌寒是进入社会最早认识的同事与朋友,说是朋友,其实她当初并没有将凌寒当朋友,嫌她是外地人,家里又穷,又没有素质,还喜欢占小便宜,还喜欢推销她网店里没有多大用处的物品给自己,那时候恨她牙齿直痒痒,见了她就有气,真希望有人将她踹死在街头。现在,当有人要踹死自己时,凌寒却千里迢迢赶来营救,不然的话,自己现在兴许已经死了,尸骨全无。“凌寒,对不起,对不起……”自始至终,笑珊总在说着对不起,觉得是自己将凌寒推进火坑里一样,没有办法救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活活烧死。无能为力,就是假心假意,笑珊觉得自己真是虚伪。一阵冷风袭来,她禁不住打了一个哆嗦,想到凌寒现在的处境,她的觉得自己掉进了冷得刺骨的寒冰中,爬不起来,哭不出来,直至死亡,沉入泥潭。凌寒的电话真的再也打不通了,微信自始至终是如一潭死水。笑珊心乱如麻,凌寒果断地离开了自己,真的像她所说的分道扬镳,再不往来。凌寒,只要不是阴阳两隔,但愿我们还能见面。……几天后,笑珊的电话里又传来那个男人粗暴的声音:“我中计了,那个臭婆娘陪老子睡到半夜两点逃跑了。不过你放心,我会抓住她的。她竟然胆大包天,去派出所立案?我崭时放过你,等我抓到她以后,一起收拾你们。”
“她现在任何时候都不会联系我的……”笑珊哭着说。“是吗?”
“她说都是我害了她,不然你是抓不着她的。”
“是吗???”
“是……呜呜……”笑珊哭得说不出话来。那人骂骂咧咧,他实在听不懂笑珊的话,生气的挂机了。笑珊心里突然涌起了无限希望,凌寒跑了,她还活着。只要她活着,就一定有机会与她见面。“凌寒,凌寒,我们一定还能见面,一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