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翁如君知道银行催款事件时,脸色聚变,在心中骂道,这是什么世道,老娘不是每个月在还利息吗?他还要么样?“姑妈,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发唠叨有益吗?我不是在想办法吗?”
“都怪我那该死的病,用了你的那么多钱,等于夺走了你的半壁江山。唉,姑妈的身体不争气啊!”
翁如君不停地埋怨自己,甚者还自己打自己。笑珊一把抓住她的手,一字一句地说:“姑妈,你不要这样。在笑珊心里,金钱不重要,姑妈最重要。还是那句话,有姑妈就有家。只要姑妈好好的,笑珊就有,就动力十足。”
翁如君感动得什么似的,不住地赞美,宝贝儿真乖,咋这么把姑妈当人呢!“不过,笑珊,银行这样逼债的话,对你不利。你的压力太大了,我看这样吧,我去找一下邵蕴涵,看看他能否帮一下我们?等我们的资金周转了,就立即还给他!”
翁如君带着商量的口气说。笑珊连忙阻挡,说:“姑妈,你千万不要再找他,……人家会瞧不起,会怀疑我们的人品。”
翁如君想想也是,但她还在嘴壳子硬,继续说我们又不是不还他。但随后她就话锋一转,说:“唉,笑珊,还是争取你的意见吧,我老了,思维也不行了。以你自己制定的方案为主吧。”
“嗯,姑妈别怕,我手头上还有一大堆单子呢,缓过了这阵,我们就有好日子过了,可以天天坐馆子,穿名牌衣服。”
“嗯嗯,我相信一定会有那一天。”
“姑妈,我们很快就有那一天。目前,我们积压了很多单子,那都是财富。还是那句话,我们的生活这回越过越好。”
就当笑珊信心十足,踌躇满志的时候,谁知,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公司效益却因邵蕴涵的原因急剧而降。……生活像一个怪物,令邵蕴涵稀里糊涂地成为了万众瞩目人物,他感觉作秀一般。他无意炒作,却弄巧成拙。这段时间里,公司几乎天天围得水泄不通,无意间成为了众人尊重的人物,业绩直线上升,天天爆单。他很喜欢公司能够拥有这样的现象,但不愿意因为自己“作秀”的功劳。值得一提的是,邵蕴涵天天爆单,急死了笑珊,她那里的生意瞬间一落千丈,手里的单子做完后,几乎无人问津。翁如君又开始打广告,换来的依然是门庭冷落,生意清淡。笑珊的眉头成结,心乱如麻。如今,真正成了“一山容不了二虎”的局面,长久这样下去的话,邵蕴涵公司一定会成为某地区首富,笑珊公司濒临倒闭,指日可待。苦苦支撑的日子,就像赤足行走在刀刃上,心惊胆跳,那么多的贷款,抵押的房子,翁如君焦虑万分,如热锅上的蚂蚁。“这个邵蕴涵,他妈的比,他到底什么意思?如果在这样下去的话,我就去骂死那些什么狗屁客户,骂他们狗眼看人低。真是气人,简直欺人太甚。他那里天天爆单,客户拥挤不堪,老娘这里竟然天天做冷板凳。哼哼,邵蕴涵,你给我等着,我会想方设法让你好看。”
翁如君快丧心病狂了,她不能不急,房子被银行收走了的话,就无处栖身,其它的不说,越说越伤心。都怪笑珊没有用,适当撩一下他不行吗?兴许他一时心软,会手下留情,分一些单子给我们的。“姑妈,商场就是战场,是看不见的硝烟弥漫。如果没有竞争的话,就不叫商场。”
“那现在怎么办?坐以待毙?任人宰割?还是你有其它什么办法?”
“姑妈,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各显神通对吧?”
“还各显神通?我们都死到临头了,没有神通可选。唯一的出路就是没有出路,只有坐以待毙。”
翁如君下着结论,笑珊皱着眉头。“干脆这样吧姑妈?我们公司暂停营业。”
“为什么?直接倒闭?”
“不是,就说停业装修,迎接后期庞大的市场需求。”
“那样的话,我们靠什么生活?”
“我去给邵蕴涵打工,他到处招聘策划师,并且高薪。他都忙疯了,现在人才市场没有人才。只要我去高价应聘,他一定会同意。不然的话,我们真的会饿肚子。”
“好吧,也只能如此。只有这样才能保住公司,不然的话,真的会倒闭的。”
翁如君默不作声,这样的决定真是难受,如同割肝割肉。她心知肚明,不是万不得已,笑珊怎么会如此下策,让自己低人一等。泪珠挂在脸颊,笑珊不自然地苦笑,几天前还在安慰姑妈,日子会越过越好,现在就混到如此地步,走着下坡路。主管死了,邵蕴涵失去了他的新娘。爱也好,不爱也好,主管已经是他名义上的妻子。而自己……现在是背水一战,不低头就会破产不说,连房子都会被银行收走。确切地说,出此下策,不仅仅为了自己,而是怕亏欠姑妈更多。这是姑妈的房子,她一生的最爱,当年她拼死拼活才买下了这套房子,也是留给笑珊的遗产。虽然笑珊是房子的继承人,但,当因为公司经营不利,导致姑妈无处栖身时,笑珊承受不起良心的鞭打。姑妈老了,她不可能到处租房,流浪一般。为了姑妈,为了弥补自己的罪过,去邵蕴涵那里打工算得了什么?但愿他能够接受自己,感恩之情,后期回报。现在,就是累死了累活,点头哈腰,也要保住姑妈的房子。她去邵蕴涵公司打工,还有另一个原因,离家近,方便照顾姑妈。姑妈曾经年轻力壮,年轻貌美,是人们眼中的西施。随着岁月的流逝,年龄的增长,姑妈距离风烛残年越来越近。不是夸张,而是事实。想到邵蕴涵,笑珊不做议论,有钱人就是好。虽然他们也有担心的事情,但不会担心债务累累,无处栖身。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