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原地不知所措的父子二人,白景衣淡淡的笑了笑说道:“呵!太子殿下身份尊贵!”
“此等粗活太子殿下要是不愿意做的话,大可离去。”
听到这话的时候,李二则是拉着李承乾,先开口说道:“哼!走就走!让当今太子为你白府亲卫洗碗!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就算你不说!朕也会带着太子离开!”
然而李承乾却是弱弱的说了一句:“启禀父皇,儿臣,儿臣并没有嫌弃!”
这一句话更是将李二气的浑身直哆嗦。他指着李承乾怒喝道:“你这逆子再给朕说一遍!”
听到李二的怒吼,李承乾被吓得不敢说话,站在原地将目光看向了白景衣,希望他能够出言帮助自己。然而白景衣根本没有理会他们的打算。李二更是瞪了一眼白景衣之后,便开始放声怒吼道:“哼!君子远庖厨。你身为一国之太子,怎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这话实际上是说给白景衣去听的。更何况,就算管不了白景衣难道还管不了自己的儿子吗?而白景衣听到了这话之后,只是嗤笑一声说道:“呵!君子远庖厨,不过是读书人为自己偷懒找的借口罢了!”
“濒临饿死之际,还附庸风雅不成!?”
“食之,做之!不过人之本性!竟然要远离?难道圣上是想让太子殿下磨灭天性不成!?”
“你…………”一时之间李二哑口无言。毕竟他也明白这个道理,而他刚刚所说,不过是为李承乾找一个借口罢了。看着自己的父皇和北凉王之间的争吵,李承乾站在中间躬身拱手说道:“启禀父皇!儿臣以为,北凉王为国为民,儿臣更是一国储君,关乎大唐的未来!”
“儿臣相信,北凉王此番不惜顶撞父皇,必定是为了考量儿臣是否有资格作为大唐的储君!”
“还望父皇看在北凉王为国为民的份儿上,莫要动怒!”
听完这话的时候李二十分的生气。朕的儿子竟然不帮着朕说话。然而他虽然生气,但是却根本怒不起来。李承乾说的句句在理,而且关乎这大唐的未来。但是为了自己帝王的威严,李二绝不会妥协,随即他冷哼一声说道:“哼!朕倒要看看,这北凉王到底是如何考量太子的!”
白景衣根本没做过多的停留,直接就转身离开了这里,留下了他们父子二人……这一下,场景瞬间变成了李二看着太子洗碗,尽管李二想让侍卫上前帮忙。但是话到嘴边却又被他收了回去,他想看看这白景衣到底耍什么花样?李承乾终于将最后一个碗洗干净,还不等他伸个懒腰。花木兰便走过来语气冰冷的说道:“超时了一炷香!”
说完这句话之后,花木兰十分失望的摇了摇头,仿佛看废物一般看了他一眼……这让李二又气又怒,朕的儿子,更是当朝太子,何时轮到一个小小的亲卫统领来教训……然而李承乾就是尴尬的看了李二一眼,并且咧嘴苦笑了一番……此时,李丽质则是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对着李二和李承乾说道:“父皇!皇兄!吃饭了!”
“嘿嘿!皇兄洗了好多的碗啊!可比丽质厉害多了!”
李二听到这话的时候更是满头黑线,朕最为疼爱的长公主竟然留下给你洗碗。在皇宫之中,朕的长公主双手不沾阳春水,如今在这寒冷的冬季。朕的长公主竟然如同那寻常百姓家的妇人一般,为白府亲卫洗碗。朕的长公主才年仅七岁啊…………李二越想越气,直接大步流星的走向内院,非要找白景衣好好的理论一番!李承乾跟在李二的身后,而李丽质则是叽叽喳喳的和李承乾说着话……刚走进内院的时候,刚好看到白府的女卫在端着一道道菜肴走动着。就连白景衣也是端着一个木盘,根本看都没看李二,直接走进宴会厅之中。扑面而来的香气让李二顿时感觉肚子在咕咕直叫,心中怒气也顿时消散了大半……李丽质则是笑嘻嘻的说道:“父皇为何不进去啊!驸马早就已经备好了菜肴!”
说着话,李丽质一手拉着一个直接走进了宴会厅之中。在这宴会厅之中坐满了人,花木兰更是坐在这里。这让李二有些难以接受,毕竟能够与朕同桌而食之人,哪个不是朝中权贵……如今这侍卫统领坐在这也就罢了,竟然连李靖的女儿也坐在这,而且见了朕丝毫没有要行礼的意思……李丽质则是笑嘻嘻的说道:“父皇快坐下!我们就可以吃饭了!”
白景衣则是淡淡的挥手说道:“来人!上酒!”
当酒被摆在桌子上之后,李二也终于是忍着心中的不悦坐了下来。而他刚坐下来,便开口问道:“为何让朕的太子,公主去洗碗!?”
“莫非这白府的亲卫不够吗?若是侍女不够的话,朕大可赏赐给你一众侍女!”
听着李二这略带问责的话语,白景衣则是自顾自的给李丽质,襄城,李安然她们三人夹菜!随后,目光一转看着李二说道:“食不言寝不语!”
“你…………”李丽质笑嘻嘻的说道:“嘻嘻!父皇快吃饭吧!一会就没了!”
李二顿时感觉自己这一拳打在了布帛上,连一丝波澜都没有……而且自己的女儿还向着白景衣说话。无奈之下,李二只能拾起碗筷开始吃饭!毕竟这白府的晚膳说是人间美味也毫不为过!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几乎都已经吃饱了,也都将碗筷放了下来。而李二则是依旧在慢悠悠的喝酒吃肉,感受到众人的目光,李二丝毫不慌。同时在他的心中想道:“朕乃是一国之君!朕没放下碗筷,尔等怎能下桌!?”
此时,白景衣淡淡的擦了擦嘴,目光看向李承乾说道:“太子殿下可曾悟出些许道理!?”
李承乾听到这话微微一愣,就连李二端起酒碗的手也微微停顿了一下。随后又装作若无其事的饮酒。李承乾则是扫视了一眼周围的这些人,随后对着白景衣拱手说道:“孤自小锦衣玉食!从未做过如此粗活!”
“孤愚钝,未曾领略其中奥妙!”
白景衣则是淡淡的笑了笑说道:“不知太子殿下可曾听闻这样一句话!?”
听到白景衣的问话,在场众人都聚精会神的听着白景衣接下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