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景衣似笑非笑的表情,李二知道自己有些失态了,但是此时已经顾不上许多,只要能够解决朝堂官员的问题,便如同是让大唐重获新生……李承乾看了李二一眼,随后又看了看白景衣,如今才算是明白过来,为何父皇会留下前朝旧臣。同时更是在心中想道:“或许在外人看来,父皇仁慈圣明,非但没有将那些前朝旧臣赶出朝堂,反而是重用了这些前朝旧臣。”
“如今看来并非如此,原来是形式所迫,父皇不得已而为之,可是为何北凉王刚入朝堂就能看的如此清楚,自己为何…………”想到这的时候,李承乾更是无奈的叹息了一大口气,突然之间觉得自己这个储君异常的无用。而白景衣微微抬眼看着李二,随即挥手示意李二说道:“圣上请坐!”
听到白景衣的话,李二老脸一红,自己确实是过于激动了,赶紧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刚一落座,李二便开口问道:“白爱卿若是有计策能够解决此难题,必然是奇功一件!”
“无论白爱卿要何种赏赐,朕都会答应!”
听着李二的话,李承乾顿时变得更加失落,心想:“看来此事早就已经迫在眉睫,而自己当初却还在想着与李泰争夺太子之位,丝毫没有为父皇分忧的心思。孤真是……”而白景衣听到这话的时候,顿时感觉十分无语,毕竟李二这货经常性的出尔反尔,明明就是一道圣旨的事情,非要拖拖拉拉,更别说是赏赐了……随即,白景衣淡淡的笑了笑说道:“呵!圣上如此心急,岂不是有失帝王威严!?”
“更何况,大唐刚刚建国,百废待兴,若是换上新的官员,那岂不是让大唐雪上加霜!?所以,此时的大唐还是需要这些前朝旧臣的辅佐!”
“”而且,朝堂若是想换官员,必然是牵一发动全身,所以此事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够做到,但是…………”听着白景衣的话,李二越听越是失望,听到他说但是的时候,李二顿时又眼前一亮,原本想要借酒浇愁的手,也直接停在了半空之中。这次李二的目光紧紧的盯着白景衣,并没有直接开口说话。李承乾则是有些忍不住的问道:“但是什么!?”
白景衣和李二几乎是同一时间撇了李承乾一眼……感受到这两道目光的时候,李承乾瞬间感觉后背一紧。李二眼神之中似乎是在责怪李承乾多嘴,而白景衣则是直接看了一眼,便略过了李承乾,缓缓的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酒之后,当着他们父子二人的面缓缓饮下。虽然整个过程不过才三个呼吸的功夫,但是对于他们父子二人而言,简直就是过了几个四季。白景衣嘴角微微上扬,随后轻笑了一声说道:“呵!但是此事也并非是三年五载才能改变!”
李二顿时心生不祥的预感,总感觉白景衣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做到如此,必然是打破常规,甚至违背伦常……白景衣目光看着李承乾,淡淡的笑了笑说道:“呵!此事能否在一年之内完成,全看太子殿下用不用心了!”
李承乾有些发懵的指着自己问道:“孤!?”
同时,李承乾异常的兴奋,心中更是在幻想着:“莫非是北凉王要提拔孤了!?难道是准许孤跟随在北凉王的身边!?”
“若是能够跟随在文武双全的北凉王身边,那孤岂不是…………”白景衣无所谓的开口说道:“怎么!?太子殿下对自己毫无信心!?若是如此的话,日后在皇宫外,就再也别出现在本王的眼中!”
李二立马恶狠狠的瞪着李承乾,李承乾虽然也感受到了李二的目光,但他故意装作没有看到,同时赶紧对着白景衣躬身拱手说道:“若是孤能够为大唐出一份力,必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只要北凉王开口,孤必然遵从北凉王调遣!”
听到这话之后,李二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而白景衣则是无所谓的笑了笑,仿佛自始至终都从不在乎一般,而李二父子俩心中也是清楚,无论有没有李承乾,白景衣都能够完成这个事情。甚至说,让李承乾来处理这个事情,根本就是在拖白景衣的后腿……看着站在原地的李承乾,李二则是缓缓开口说道:“高明你要清楚,身为一国之储君,必须要事无巨细,虽谈不上十全十美,但务必要放下身份,戒骄戒躁,如若不然,这出宫历练的意义何在!?”
李承乾赶紧对着李二躬身拱手说道:“父皇教诲,儿臣谨记于心!”
随后,李二将自己得意的目光看向了白景衣,并且开口询问道:“白爱卿如何能够在一年之内改变朝堂现状!?”
白景衣淡淡的笑了笑,并没有直接回答李二的问题,反而是继续看着李承乾说道:“明日朝堂之上,百官举荐大臣登上丞相之位!”
“太子殿下必须要顺从本王的话音去举荐!”
听到这话的时候,李二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浓烈的危机感,而且帝王疑心病作祟之下,心中更是在想道:“如今白景衣要举荐一个大臣登上丞相之位!”
“若是位高权重的大臣还好,若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官员,那岂不是轻而易举的就被白景衣控制了!?”
“而且白景衣若是控制了新任丞相,那朝堂之上岂不是成了白景衣的一言堂,如今太子更是盲目崇拜白景衣!”
“如此一来,恐怕根本用不上一年的时间,朝堂之上的官员便可以直接进行大换水了!到了那个时候,朕的大唐,还是朕的江山吗?”
看着面色如此凝重的李二,白景衣则依旧是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人猜不出喜怒……李承乾见李二不说话,心中则是在犹豫,自己到底要不要问出心中疑惑……最后,李承乾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不知北凉王要让孤明日举荐哪位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