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没有这回事,这顿饭十分合老夫胃口,谢北凉王。”
李靖这才发现他想离开的意图被白景衣看出,心下捏了把汗。虽是这么说,但李靖却还是有意无意的将目光瞥向那个锦盒,他正在思索着:“怎么才能找到合适的借口,将这个锦盒一起带走……”白景衣在南方藩属国的王爷们走后,便让花木兰找了个容器装着。李靖看了这盒子好一会,总算是弄明白了方才为何捧着这盒子手感不太对劲:“北凉王,这些武器您还打算收着吗?若是没有用的话……”李靖没将话说完,但白景衣已经知晓李靖的意思了。“若是您没有用的话,老夫倒是想带回去好好研究一番,看看还能找到什么线索。”
虽然白景衣说,这幕后之人已经认罪伏法,服毒自尽。但难保还有其他的贼人隐藏在暗处,想要趁着他们放松警惕的时候跳出来给他们背后捅上一刀。所以李靖必须要将这一盒子的武器一起带进宫里面圣。“看样子李靖大概还有几分怀疑,所以才会想要再继续查下去啊。”
白景衣这么想着,心下冷哼。若是如此,那便由着他们去查吧。“李大人不信我所言,不妨自己去取证一番。”
李靖闻言,下意识又多看了那盒子两眼。他今天可是听到了不得了的消息,他现在得赶紧进宫,去面见圣上,将这一切全部都告诉圣上。这件事情根本不是他一个人便能够拍板定论的。“此事非同小可,请北凉王允许老夫回去多想想……”李靖随便找了个说辞,白景衣知道,李靖这是要去找李二,和李二商量对策了。倒也没有打算拦他:“李大人自便。”
“谢北凉王,那老夫这就告辞。”
李靖这饭也才吃了一半,根本顾不上那许多。就算餐食再美味,对于李靖而言,也是味同嚼蜡。就在李靖转身要走的时候,他又看见了桌上的那个锦盒。白景衣并没有说要将这个锦盒给他,也没同意他将其拿走。但这个是非常重要的证物,若是不带着一起进宫面圣的话,恐怕不太好和李二解释……白景衣看着李靖的目光像是黏在了盒子之上,倒也并没有那么在意。这些东西他留着没有多大用处,不过是一堆垃圾而已,就算全部给了李靖,也算不上什么大问题。白景衣摆摆手,花木兰便立即明白白景衣所想,上前将拿盒子打包清楚。还不等李靖开口再要,花木兰便直接将盒子塞到了李靖的怀里。“少将军的吩咐,少将军说这是送给您的礼物。”
李靖没想到这锦盒能够这么快就拿到手,喜出望外:“北凉王这份大礼老夫便收下了,老夫这就告退。”
李靖跑得飞快,一溜烟就不见了影子。李靖既出白府,便让马夫一路驱车至皇城。并未有多少阻拦,很快便见到了东宫之中的李二。李二本就知道,李靖去探听消息的话定能比其他人的效率更高,速度更快。可真当李靖只花了一天时间便将消息拿到手的时候,李二却又有几分不是滋味了。“要是我去找白景衣问和这些刺客有关的消息的话,白景衣恐怕什么都不会说的吧?”
“不,白景衣不仅不会说,说不定还会直接把我赶出来,我说不定连他的面都见不着,就算见到了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李二这越是这么想着,心下便越是泛酸。怎么李靖就能这么安安稳稳的拿到情报,而他就没有这等待遇?李靖不知道李二现在一看到他心里就在犯嘀咕,他现在还有几分惊魂未定,正想着该从何处和李二解释和刺客有关的事情。“爱卿说吧,你都知晓了些什么情报?这北凉王究竟有无和刺客有关的情报?他知不知道策划这次刺杀的幕后之人是何人了?”
李二这一说,倒是给李靖提了个醒。“北凉王说,他知道幕后之人是谁,而且也有证据。”
李靖说道。“哦?”
李二有些诧异,他原以为白景衣最多就只是有些蛛丝马迹,没想到连幕后主使都查出来了,一时间有些不敢相信:“快说说,这幕后指使之人究竟是何人!”
他倒是想看看,究竟是怎么样的乱臣贼子,才能有如此胆魄,如此大逆不道之心,敢在皇城脚下策划这么丧心病狂的刺杀行动。“北凉王没有说幕后之人是谁,但那幕后主使定是南方藩属国之人。”
李靖不敢有半分隐瞒,一五一十的全和李二抖了出来。他现在都能想到,要是到时候再去见白景衣,白景衣究竟会给他怎样的脸色看了。“那些南方藩属国的王爷?”
李二一听见这个消息,气得天灵盖都快掀了。不过是南方藩属国的王爷而已,竟然敢在长安城做出如此暴行!他们以为他们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区区一个藩属国的王爷而已!李二越想便越是气愤:“好……好!好一个藩属国的王爷,看朕不发兵把他们的项上人头给取了!”
李靖闻言,有几分欲言又止:“禀告圣上,这恰逢休沐时节,将士们都回家去了,不适合发兵南征啊。”
“而且现在水路也不通,天时地利皆不在我方,这仗打起来,我们恐怕不占优势。”
李二一听这话,火气又蹭蹭往上涨:“爱卿这意思是,朕还得憋着,忍着,任由这些个王爷逍遥法外,锦衣玉食不成?”
这算是个什么事啊!他堂堂一个大唐的皇帝,还得忍着那一群藩属国的王爷,不找他们算账?就算得付出极大的代价,他也非要把这些南方藩属国的王爷们的骨灰都给扬了!“可幕后主使之人已经死在了白景衣的手上,圣上大可不必费此周章。”
李靖话刚落,李二便不可置信的道:“你说幕后主使已经死在了白景衣的手上?此事可是真的?见到尸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