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想的事情,自然和那些围观的东突厥使臣和扶桑使臣们想的不太一样。“我还以为那个王爷应该会把那些其他小国们的蠢货杀了才是,结果这些畜生们就落得这么个下场,属实没什么意思。”
扶桑的少女撇了撇嘴。“你倒是唯恐天下不乱,此番能做到这地步已算闻所未闻。毕竟这些人可都是各国的使臣。”
扶桑使臣则是摇了摇头。正常情况下这些使臣应该就连抓都不会被抓起来,而大唐的人不仅把他们给抓了,甚至还砍了他们的手,废了他们。这要是放在其他的国度,完全就是不可能会发生的事情。那些小国之人只会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个大唐的圣上不原本也是想把那些人给放了的吗?最后还不是因为那个什么王爷非要惩罚他们。要我说,大唐和其他国家根本没什么太大的差别。”
扶桑少女如此说道。“所以才说,那位王爷应该会是我们征服大唐的时候的一个很大的阻碍。”
扶桑使臣看着白景衣,不免得又多了几个心眼。大唐境内,所有有可能会阻碍到他们的计划的人,扶桑使臣现在都牢记于心。他得想方设法先将这些家伙买通,要不他们在实施计划的时候,会变得异常的麻烦。一旁的突利朵朵,则是看着白景衣的背影,心情复杂。虽然她本就看不起这些为非作歹的使臣,觉得这些人怎么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家伙,所以才会做出如此令人不齿的行径。但是看到他们落到这步田地,心下还是不免得有几分唏嘘。突利朵朵在想,要是这回惹到了白景衣的人是东突厥的人,是不是也会同这些垃圾们落到同等境地?而白景衣这杀伐果断的模样,突利朵朵虽是不由得心生敬佩,但这人是自己的杀父仇人,不管说什么,她也不可能忘了这段深仇大恨。等到让大唐帮他们把西突厥的人解决清楚之后,她一定会开始准备向白景衣寻仇。使臣们各自心下有了决断,而另一侧,白景衣处理完这些事情,也不打算久留,转身便打算离去。纨绔们见白景衣要走,立马从高到低排成了一列,齐齐整整的列队跟在白景衣的身后。百姓们看见白景衣要走,自然没有拦着白景衣理由,而是相当自觉的给白景衣让出了一条路来。人群从中线一分为二,看上去竟是百姓们打算夹道恭送白景衣离去的模样。“北凉王真是爱民如子的好官啊!处理完这些事情竟然也不打算多说些什么,这就打算离开了!”
有一围观的百姓忽然说道。“就是啊!要是换做其他的那些个官差,做了这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一定会找个机会上台吹嘘自己一番,给自己戴高帽子,吹嘘完自己的功绩后才会悠悠哉哉的离开!”
“北凉王和其他那些个只想着自己的官差自然是不一样的,你看那些个家伙,哪里会给我们这么些平民百姓的撑腰?他们只会想着他们自己!”
“这回可是北凉王为我们讨回的公道啊!要不是因为北凉王和这些小国爷,说不准这些异族的畜生还在我大唐的大街之上肆意妄为!”
“感谢北凉王!”
“北凉王为民做主!是我们大唐百姓的青天大老爷!大唐百姓有北凉王撑腰,那是大唐百姓的福分!”
“天佑我大唐!天佑我大唐子民!”
百姓们夹道欢送着白景衣,但并没有任何不长眼睛的上前,拦住白景衣的去路。而那些被使臣们欺压得最厉害的百姓们,则是在道路两旁直接跪了下来,对着白景衣直磕头。“谢谢北凉王为我们讨回公道!”
“这次能够将小女带回,全靠北凉王出面,为我们这些个小老百姓撑腰!”
“谢谢北凉王!得北凉王此等好官,是我大唐的福分!是老天爷护佑我大唐!”
突利朵朵看着白景衣离去的身影和百姓们跪伏在地的模样,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她原以为,白景衣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唐王爷而已,不过是比其他的那些个王公大臣们更会指挥士兵,比他们更强几分罢了。说到底白景衣也不过是一介凡人,不过是一个比较有指挥能力的将领而已。但没想到,这才刚来大唐没多久,白景衣的所作所为就让她对大唐的北凉王有了新的认识。看样子白景衣比她想象的要更加强大,也更加难以对付。等到时候他们东突厥想办法处理了西突厥的那帮疯子以后,她一定得再多加筹谋,才有些许可能同白景衣对抗。要不,按着白景衣现在的势力和民心所向的状态而言,他们东突厥想要报仇,可谓是难上加难。突利朵朵从不打无准备的仗。至于隐忍等待时机这点,她向来都是最会隐藏的那个猎手。而一旁的扶桑使臣,则是看着白景衣离去的身影,颇有几分兴趣。“你说,正常情况下,一个王爷而已,能够得到这种境界的尊崇吗?”
扶桑的少女忽然问道。“正常情况下自然不可能,但也有可能是因为这件事情涉及到的人数太多,所以这些百姓现在才会是这种顶礼膜拜的模样。”
扶桑使臣也不明白,思索了一会儿后才说道。“所以也就是说,这个王爷相当的特殊,可不是那些其他的王爷们能够相提并论的。”
扶桑少女眯了眯眼,“我觉得,我们可以从这个北凉王的身上下手。”
“从北凉王入手,着手准备我们的计划,或许会比先去接触大唐的圣上,有更多的好处。”
扶桑使臣怎么看不出来白景衣的特殊之处,可是,就算白景衣再特殊,他也不可能马上去策反白景衣,也不可能把白景衣拉入伙。毕竟他能够看得出来,白景衣或许根本就不是他们这么几个小虾米能够吃得下的人物,而他们若是想要招揽白景衣,反倒很有可能会被白景衣看出些许端倪,继而被他给夺了命。“这件事情还需从长计议,计划还是按着原来的计划进行。”
扶桑使臣纠结了好一会儿后,才说道。那扶桑的少女自然不会反驳使臣什么。“我没意见,只要你觉得可以,那就是可以的了。”
扶桑的少女耸了耸肩,“不过我在想,我们的那个计划到底能不能实现,我总觉得有几分心慌。”
“能不能实现另说,我们现在已经没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