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嘉玉最近很烦,他觉得那人简直太嚣张,不仅仅偷爷爷的传家宝玉坠,还说睡了自己的床,哪有这样的事情?真是欺人太甚。他现在谁都不怪,就怪凌寒。如果不是她假惺惺的与自己谈朋友,被人家逮住机会了的话,那人敢睡自己的床?也不知道他们在自己床上做了什么没有?真恶心。自从知道那个人在自己床上睡觉了时,白嘉玉就像吞了苍蝇一样难受。他丢掉了床上的所有东西,还是心有阴影。他又将床也丢掉了了,请了两个搬运工,工钱都花了几百块。奶奶的,凌寒那个扫把星,等我逮着了她的话打死她,她太没有品味。关键是,越想打她越找不到她的住处,像被老鹰叼走了。索性被老鹰叼走了了的话也还好,但她偏偏是不知去向,既没有死掉,也没有完全失踪,兴许哪一天她就会闯出来的,又会继续害人。狗子改不了吃屎。他现在恨死凌寒了,这个臭女人。既然恨凌寒,就要找到她,质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她换男人如换衣服也就算了,凭什么害自己?自己其实对得起她,是她不识抬举,不受人尊重,那就别怪我不客气!她现在的电话打不通,从前的电话也打不通,白嘉玉觉得有点鬼。虽说她有变声的功能,但她躲在什么地方在呢。这天,白嘉玉又像往常一样,去超市买东西,他虽然不是天天去,但隔几天就会去一次。他今天的打算是买一下红枣枸杞加红糖,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吃这些东西,好像都是女人吃的。哦,对了,他还买了冰糖雪梨。外加几根腊肉香肠。他这几天不想去爷爷家里,虽然他身边有坏人,但崭时没有什么危险,反正去了也不起作用。静观其变吧,走一步看一步,愈是郁闷愈是见鬼,手里的袋子竟然破了,刚刚买的食物掉了一地。他看看这一片狼藉,真想空手离去。想到在超市买这些东西时,排了半天队。想到回家时,这些东西还能派上用场时,他忍气吞声,弯腰捡那些东西。他将所有的东西捡在一个比较结实的袋子里,刚刚直起腰,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怎么会是她?他抓紧袋子,紧追几步,那人好像发现有人盯梢,随即加快步伐,迅速消失在人流中。白嘉玉揉着眼睛,站在人群中央,举目四看,哪里看得见她的影子,难道刚刚是幻觉?好像……不是幻觉呀,不是幻觉。刚刚那个熟悉的人影一定是她!白嘉玉迅速退到人退到人少的地方,掏出手机,照着那个谎称是表嫂的那个电话拨过去。就算她现在有三头六臂也来不及了请人接电话。白嘉玉不问青红皂白,只管拨。他就不信,这个电话是一个死人的。电话终于在白嘉玉的再三要求中启动了,随即是一个粗嗓子的声音闯入耳朵,男不男女不女,似乎又不像是人,也没有具体听懂说的什么?“你是凌寒,我找你有事。”
既然打通了电话,就不管好三七二十一,索性乘胜追击,白嘉玉故意冷不丁地大声喊叫。电话那边的人似乎愣了一下,但随即又说:“对不起,您的电话打错了!”
这下白嘉玉听清了,他敢肯定这个人就是凌寒。虽然她在电话里的声音又厚又浓,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男人,但那掩饰不住的后音暴露了她,加上在一起那么久,自然逃不出白嘉玉的听觉。“凌寒,你不要挂机,我刚刚看见你了。你记得联系我,找你有事请。还有就是,请你不要用这么难听的声音欺骗我,你就你,何必藏藏躱躱?还是那句话,如果想找你的话,就是天涯海角……”“白嘉玉,你不用再找我,曾经的凌寒已经死了,连尸骨都没有了。还是那句话,我没有对不起你。只是,我们的生活方式不再一条平行线上。请您以后不要再联系我,我想过属于我自己的生活。如果你再打电话的话,就是打扰,拜拜!”
凌寒毫不留情地挂机。“妈的比,还在自作多情,像是谁找她谈恋爱一样。滚她妈的蛋,还谈过鬼的恋爱?这个臭凌寒。”
白嘉玉愤愤不平,对凌寒挂机的态度更是不满,该问的一句都还没有问。如果不调查出来那个偷玉坠人的话,绝不放手,关键危及爷爷的生命安全。想要调查出来这个人的话,必须通过凌寒,她一定能够特供那个人的罪证,方便到时候手到擒来。现在总算拥有了一丝收获,搞到了凌寒的电话,后期就不用担心了。他匆匆回家,先搞饱肚子再说。走出老远,才发现自己两手空空,刚刚明明买了许多物品的呀?得尽快返身,那些东西应该还在那里吧?他加大步伐,那可是在超市挤了半天才买到了的食物。等他走回老地方,长凳上空空如也,连鬼影子都没有,还物品?刚刚明明将食品搁在上面的。他又围着长凳四周转了几圈,还是没有。估计被谁捡走了,要不就是狗叼走了。估计刚刚的电话打了许久,忘记了一切。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不早了。家里不是很干净,许久都没有找钟点工了,这卫生状况差强人意,先凑合吧。他并没有因为回到家就忘了与凌寒的通话,特别看到现在的新床时,他对凌寒依旧恨意不止。新床赶不上旧床,虽然花了几万块,躺在上面总是觉得别扭,估计还是念旧。记得从前,一躺在床上就睡着了,而现在是翻来覆去地半晚上,眼睛还睁得像灯笼。这一夜,他想了很多,几乎都是与凌寒有关的,他不知道凌寒为什么懂得那么多,每次都对自己悉心指导,还讲述着那方面的秘籍,还有……特别是……现在想来,白嘉玉觉得自己在那时候就应该变成男人的,也许就没有了现在的男孩情怀。老男孩,老男孩的生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