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宁溪哄着洗完澡,上床睡着之后,顾云年将她身上的被子拢了拢,俯身将她脸上的泪痕擦干。陆明昂手轻轻地一下一下地拍着被子,目光幽深地看着她。而甲板上的众人此刻却聚在宴会厅,围成一个圈,目光都盯着正中心的三人:派对主人,顾云年,以及酒保。“说吧,为什么会这样做?”
排队主人脸色铁黑,好好的一个派对,就被眼前这个人搞成这个样子,他的脸往哪里放?一想到这个酒保欲行不轨的人被陆明昂护在怀里的样子,派对主人心中对此人更是恼怒,惹谁不好,偏偏惹上这尊大神。尤其是旁边还站着一个势力同样不容小觑的顾家少爷,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脸色阴沉地看着酒保,派对主人恨不得狠狠地把他劈成两半,在自己举办的派对上发情,这人真的是不想活了吧。“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是她,是她自己勾引我的。”
酒保想着宁溪现在还没有醒来,自己现在怎么说也没有人来对证,只要自己能在她醒来之前离开,一切就好说,大不了以后天高水远,离开这个城市就好了。心中思考着应对之法,酒保知道他现在如果说了实话,只怕自己和家人都不会好过,那个女人心狠手辣,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她真的按她说的那样做了,自己这一家就算是完了。心中思虑着应对之法的他,却没有想到他所说的这个话漏洞百出。但还是有人相信,宴会厅里的众人听到酒保这么说,一片哗然,议论纷纷。“天呐,这宁溪是疯了吗?”
“这可说不准,万一真的饥不择食,忍不住了呢,毕竟这个酒保长得可也不差。”
“这倒是,这长相倒是挺英俊的,这样想来这个酒保说的也不许可能。”
“……”顾云年听到这些人议论的话语心中嗤笑,这些人是疯了吧,这么明显的问题都没有看出来。“呵呵,你说是宁溪勾引你?”
顾云年嗤笑,眼神中的不屑不言而喻。“是……是啊”见顾云年这般作态,酒保心虚地道。顾云年闻言,走上前,在酒保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被人捆住坐在地上的酒保,眼里的冷漠和平日里的陆明昂如出一辙。“你知道你这句话最大的问题在哪里那?”
蹲下身,顾云年一字一句地道,“如果真如你所说是宁溪勾引的你,她又怎么会落水,别告诉我这是情趣,也别把在场的众人当傻子,我劝你最好把事情真相说出来,否则……”终究是养在大家族里的人,就算顾云年平日里怎么放荡不羁,也不会真的如外界传闻那般像个傻子似的。“我……我说的就是真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酒保犹豫地看了一眼顾云年,依旧想着死咬着不承认,反正现在又没有人对证。形形色色的人顾云年见得多了去了,一眼便看出了酒保心中的想法,直接了断地道:“别以为宁溪现在睡着了,就没有办法对证了,宁溪总会醒来,如果你现在不说出实情,我们就等着宁溪醒,当面对峙,至于你,就老老实实待着,宁溪没醒,你哪都不能去。”
酒保一愣,望着顾云年不说话。他现在已经后悔了,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会想着抄近路就经过那个地方,遇到那个女人,发生这样的事。“说吧,说了还有生路,不说就难说了。”
酒保心知现在已经无路可退,但偏偏又不能说出实情,只得无奈说道:“是我自己起了色心,但是那个落水是她自己跳下去的,我没有推她。”
闻言,在场的众人再次哗然,今天发生的这一幕真是一场好戏啊。“这么说,刚才我们倒是误会宁溪了。”
“是啊,看起来她也不像是那种随便的人。”
“什么啊。就凭酒保的一句话你们就认为宁溪是一个好人,如果她真的不是随便的人,陆明昂怎么会被她勾引,又抱又亲的。”
有人听了这话对宁溪有了改观,但也有人坚持自己的观点。说出的话让在场的人都脸色一变,不为别的,就因为原本不在场的陆明昂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他们身后。在场的众人目光闪躲,讪讪地扯了扯嘴角。见自己说的话没有人搭理,那个说陆明昂被宁溪勾引了的女子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去,脸色瞬间惨白。“陆……陆总。”
“你对我刚才的做法有疑问。”
陆明昂不答,脸色冷漠,周身散发着冷气,走到那人面前。环视在场的人群,陆明昂凛冽地道,“难道你们认为因为那些所谓的规矩,就得见死不救?”
“……”众人哑口无言,派对主人连忙点头,这尊大神的话他当然是无条件支持的,况且他说的本来也没错。见大家摇头不语,陆明昂的视线扫过站在外围的江舒彤,目光一凛。“说到这里,江小姐貌似一点都不关心自己的好朋友,不是说是闺蜜吗?”
陆明昂突然提到江舒彤,在场的众人听到这话也顺势看向江舒彤,眼中闪过深深的怀疑,陆明昂这话一说,他们也突然觉得这江舒彤很奇怪。江舒彤一愣,没想到这把火现在会突然烧到自己身上,毕竟刚才那个酒保并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殊不知刚才酒保在说是他自己色心起了的一瞬间,看向她的目光被陆明昂发现了,心中对她有了怀疑。看见大家看自己的目光带着深深的怀疑和蔑视,江舒彤心中一震,不能让她们觉得她是那种无情无义之人,否则她以后还怎么在这个圈子里混。心中恼怒陆明昂的多管闲事,江舒彤面上却悲戚戚地道。“陆总怎么会这么说,宁溪发生这样的事我也很伤心,可我穿着裙子,之前也不方便下水去救宁溪。”
眼中的泪珠给人一种即将夺眶而出的感觉,让人觉得她似乎是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那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