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二小姐的家中来了一个记者采访,结果让孔二小姐一顿奚落,见孔二小姐对女仆左右开弓,破口大骂,那记者气得直接就离开了。回到了住所,“记者”将照相机一摔,假胡子一扔,正是胡中南,只听他口中大骂道:“什么东西,跟我装什么大头!”
胡中南一想,这样一个举止粗俗,毫无教养,不男不女,目无一切,还端着个臭架子如果娶进家来,还不得像姑奶奶供着。胡中南出了一身冷汗,心想袁志文给自己出了这个主意,没直接和她见面,要是见了面再说不同意,这个台阶又怎么下,这没见面就好说了,她孔令伟和孔家也不会丢人,一定要想个办法回绝孔令伟不可。正想着,袁志文从门外走了进来。“学长,今天可有什么收获?”
“这个婆娘,谁爱娶谁娶,反正老子是一定不会娶的。”
胡中南气呼呼的说。“不娶也要想个法子,总不能让他们到最后埋怨你,那样的话,委员长那里就不好交待了。”
袁志文说。“那怎么办?”
胡中南皱起了眉头,他实在是忍受不了孔二小姐,可是要想摆脱她,总得有个理由才行。“学长,这个我就不好说了,这个恶人我可不想做。”
袁志文笑了笑说。“你若能给我出个好主意,我把你当一世的兄弟。”
“当真?”
“当真。”
“好,既然我们是兄弟,那我就不妨给大哥出个主意。”
袁志文在胡中南的耳根前低语了起来……孔二小姐接到了胡中南的电话,约她一起出去游玩,孔二小姐早就从陈立夫那里听说过要撮合自己与胡中南的事,陈立夫对她说,胡中南是中国未来的希望之星,现在已是西北王,未来必然前途无量。对于这个亲事,孔二小姐思考再三,还是很满意的,他觉得,胡中南即然是西北王,又没有家室,再听陈立夫将胡中南吹嘘的天花乱坠,这样的丈夫还是配得上自己的,所以也就欣然同意。接到胡中南的电话后,孔二小姐决定抓住这个机会,与胡中南联系一下感情。孔二小姐难得的改穿了女装,而且精心打扮了一下,还在身上撒了些香水儿,使自己看起来更加有女人味儿。附近的公园中,孔二小姐终于见到了胡中南,见面之后,她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心说这陈立夫将胡中南吹嘘得天花乱坠,可是一见面,却也不过如此,这差距也太大了些,光是个头儿就不是自己怕能接受的,所以心中很是不快。两个人在公园在不断前行,这公园很大,两个人走了约有两个小时的山路,孔二小姐脚上打起了水泡,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胡中南却跟没事儿人一样,理也不理,似乎根本不知道,丝毫不顾孔二小姐,只自顾自的赞美着风景,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表示。“前面的风景不错,咱们再向前走走。”
胡中南说完也不顾孔二小姐,自顾自的向前大步而去,而孔二小姐脚上起了水泡,根本走不动,她哪里受过这样的罪,顿时眼泪汪汪,但胡中南却根本不理她,气得孔二小姐直跺脚,这脚一跺,脚心更加钻心的疼痛起来。孔二小姐一时间小姐脾气发作,气呼呼的下了山,回到了家,孔二小姐是又哭又闹,大骂胡中南不是东西,她咬着牙说:“就是他胡中南当了皇帝,我孔某人对他也毫无兴趣!”
至此,一场由陈立夫强力撮合的政治联姻就以不欢而散草草收场,据说至此以后,孔二小姐行事更加怪异,还模仿男人三妻四妾,与某军官的妻子公开同居,在他的嘉陵公司里,大家都称呼孔二小姐为总经理,称呼这位军官夫人为“太太”。经过孔二小姐这件事之后,胡中南把袁志文当成了真正的朋友,好兄弟,鼓动袁志文到西安去,参加他的十七军团,他可以直接提拔袁志文为少将旅长,然而,袁志文却拒绝了。西安,那是大后方,那里歌舞升平,那里没有战争,袁志文是过不习惯这样的日子的,他决定,还是回豫东去,在那里开创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见袁志文心意已决,胡中南也没有强求,好在胡中南的部队在河南的西部有存在,所以,只要袁志文有事,还是可以向其进行求援的。收拾了行囊,袁志文准备离开重庆,在离开重庆之前,他准备再去看看司徒音,这个自己的正牌女友,一番依依不舍之后,袁志文终于上路了。这次重庆之行,总的来说袁志文的收获极多,即认识了一些好朋友,也得到了上峰许多的援助,更重要的是,他与国民政府的一些上层人物打过了交道,建立了交情,如此一来,对于自己日后的发展还是非常有利的。袁志文这一次重庆之行也算是功德圆满了。袁志文走在回金刚台的路上,他没有想到,在他离开的这段日子里,金刚台却出了天翻地覆的大事!一路晓行夜宿,袁志文终于回到了商城,来到了金刚台的势力范围,刚一进入金刚的区域,袁志文就觉得情况有些不对头,金刚台附近巡罗的人数比自己走时明显增多,而且一个个脸上的表情很是沉闷,一股不好的兆头浮现在袁志文的心头。“你过来,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袁志文向一个巡逻的士兵问道。“袁长官,你还是问许长官吧,哎!”
那士兵长叹了一声。“你个狗日的,有什么事这么婆婆妈妈的?”
“袁长官,我还是不说了,你上山问许长官就知道了。”
那士兵低声说。“妈的,一个个怎么这么神秘!”
袁志文不再问那士兵,他知道,一定是出了大事了,自己必须尽早上山。金刚台,袁志文一回到营地,只见整个营地的气氛十分紧张,每个人的表情都是高度紧张,一看袁志文回来,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有的战士甚至哽咽了起来,口中说道:“袁长官,你可算回来了。”
“出了什么事,到底出了什么事?让所有军官来见我!马上开会!”
不一会儿,整个支队的军官都赶了过来,见袁志文回来了,每个人的脸上都显得很是激动。“老大,人到齐了。”
许老鬼说。“还没到齐呢,三怪和栾天怎么没来?”
袁志文问。袁志文这么一说,下面立即响起了一阵呜呜的哭声。“三怪他……”一股不好的预感笼罩在袁志文的心头。“老大,你再也看不到三怪和栾天了。”
许老鬼也哭了起来。“都他妈别哭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快给老子说说,你们是想急死老子啊!”
袁志文大叫了起来。“老大,这是这样……”许老鬼向袁志文讲述了起来。原来,袁志文走后的开始阶段,整个金刚台的部队听从袁志文的命令,并没有外出寻敌,一直在金刚台坚守。然而一天晚上,金刚台突然遭到了一股敌人的奇袭,这股敌人极为狡诈,竟然从山后万丈悬崖的峭壁底下愣是爬了上来,这伙日军行动间战术素养极高,以四、到五人一组,绝大多数人使用冲锋枪,个别人使用有狙击镜的狙击步枪。他们异常彪悍,其战斗力甚至在特战队之上,直接突袭了指挥部,胡三怪与栾天为了掩护部队撤退断后,结果双双牺牲,特别是胡三怪,被子弹打成了筛子,死的极为惨烈。“你们是说,老胡被日本鬼子打死了?”
袁志文声音颤抖的说道。“是的,袁长官,胡长官死的好惨啊。”
向浩然声音哽咽着说。“老胡那么好的军事素质,怎么可能被打死呢?”
“他是为了掩护大部队撤退,给我挡了子弹了。”
许老鬼突然嚎了出来。是的,不是哭,而是嚎,许老鬼扯着嗓子,撕心裂肺的嚎了起来。“都别他妈鬼叫了!”
袁志文强自镇定,牙已将嘴唇咬破,鲜红的血水从他的嘴角滴了下来。“你们都是废物吗?怎么能让三怪这么就去死啊!”
袁志文咆哮着。“袁长官,他们是不人,是一群怪物,子弹打在身上都打不死他们,还和以前一样战斗。”
向浩然哭着说。“什么?子弹打不死?”
袁志文不由一惊。“是啊,子弹打在他们的身上,只是打起火星,他们却根本不受什么影响,依然战斗,而且,这些鬼子的军事素养极高,相互配合,进退有序,枪也打的准,虽然只有一百多人,但打的我们没有还手之力。”
向浩然说。“特战队呢?特战队都是死人吗?”
“如果没有特战队,咱们整个支队就全完了,要不是特战队拼死抵挡,我们谁跑不了,好在这些鬼子似乎并不是以占领金刚台为目标,在抄了总部之后就立即撤退了,不然,我们谁都活不了。”
孙华英说。“老大,这一战,咱们整整折了近二百兄弟啊。”
一向冷静的李志堂声音也有些哽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