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
温雅汝尖叫打断她的话,模样装牙舞抓的甚至吓人,她伸长指尖点着温绵意的鼻头,“你这个不要脸的下贱女人,你是不是用了什么奸计逼迫知涵和你订婚?”
粗俗下三滥的骂人方式,惹来乔知涵的厌恶,他皱着眉头,黑眸冰冷的直视着她:“温小姐你这话说的比泼妇骂街还要不如,注意一下自己的涵养,据我所知,绵意与我都是你父亲请来的客人,这就是你以礼相待的态度吗?那我实在不敢恭维。”
一阵明面上暗在嘲讽,顿时堵住了温雅汝的口,她呼哧呼哧喘着气,眼眶里一片猩红,她面色难看瞪着和她对视的温绵意,只觉得她暗流浮动的眼眸里带上了鄙夷,在嘲笑自己一样,这让她差点暴走。她倏尔转头看向乔知涵,心里蓦地涌上一股酸涩和委屈,她吸吸鼻子眼眶里含着一汪泪意,抖着唇道:“我不相信温绵意所说的话,知涵你说你们两个是否真的决定订婚?”
“自然,”乔知涵点点头,面色没有起伏,“关乎到婚姻的大事当然不会儿戏。”
他看着温雅汝一副很是情深的模样,扬了一下眼梢:“温小姐这是怎么了?为我和绵意的好事喜极而泣?”
“我……”温雅汝想说不是的,抑制心口的抽痛,哀哀怨怨的看着乔知涵,希望他能懂自己的情深。“我知道了,你果然是为了我和绵意喜极而泣,谢谢你的好意温小姐。”
温雅汝错愕的看着将好话说尽,却是曲解她意思的乔知涵,内心抽痛,她瞪着一双泛泪的眼睛,逼问道:“乔知涵你不要装傻,你明知道我……”“温小姐,”乔知涵抬手制止她即将说出口的话,“话说的太多会辜负你的美意,这样就很好,我们心领了。”
温雅汝看着乔知涵向自己投过来,警告意味浓厚的眼神,心下一震,倒是不敢再多言,直仍是睨着一双不甘心、嫉妒的眼神瞪着温绵意。温绵意略显无辜的眨眨眼,不明白战火怎么引到自己身上来了,看她这副样子难道?温雅汝喜欢乔知涵?她沉思了一会,觉得作为不知情的自己更加无辜,天地可鉴,她要是知道温雅汝对乔知涵有意思,说不定她会更加慎重的对待和他结婚的事情。一旁的方如听到三人对话,心思活络越听越心惊,得知温绵意竟是要和A市首富乔知涵结婚,看着她的眼神都变了,眼底带上迷惘,一再在心里问自己,着温绵意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好事都往她身上赶?看了一眼不象是在开玩笑的乔知涵,方如想着自己痴心于他的温雅汝,眼底浮现不忍,见着她红掉的眼眶有事心疼,迁怒着怪罪起温绵意来,看着她的目光又是一变。温雅汝不肯善罢甘休,正欲再闹,这个时候温顾却是走了进来,他先是再屋子里扫了一圈,见到自己想要见的人了,脸上挤出一抹笑。待再看到她身边坐着的乔知涵时,笑意一僵,心道,乔知涵怎么过来了?他暗自嘀咕着,将公文包挂在八角架上,换好拖鞋走了进来,见着气氛有些剑拔弩张还有些生疑,这是怎么了?他走上前去,装作好无所觉的样子,轻松开口:“二丫头回来了?”
这是招呼温绵意的,“呦,知涵也来了?稀客稀客。”
这是寒暄乔知涵的。乔知涵站起身微微躬身,“温叔,”面子上的礼仪还是要做做的,不能落于话柄。“请坐请坐,”温顾一边招呼着,一边坐在一侧的沙发上,眼巴巴的看着没有反应的温绵意,“绵意看到爸爸也不喊一声?”
温绵意讥笑,撇了他一眼,冷声提醒:“六千五百万。”
“呃……”温顾一时语塞,老脸着实有些挂不住。“什么六千五百万?”
倒是一旁的乔知涵感兴趣的问上一问,他记得之前温绵意就从他借过六千五百万,跟温顾有关?乔知涵深深思索着。温绵意冷眼看着温顾。“呵呵……没什么没什么,都是闹着玩的,”温顾被这道犀利的眼神看的心虚,也有些口干舌燥,他试图转移话题对着方如道:“还愣着干什么?给我倒杯茶去啊。”
自从,佣人都走光以后,职责新的佣人还没有来报道,方如便一直扮演着他和温雅汝的保姆,说让端茶就得端茶,说让递水就得递水,否则这两个人的谩骂和催促都能把她逼疯。“好,我这就去。”
方如唯唯诺诺的。温绵意善察言观色,瞧着这一家人的模样直觉有趣,她看着面露委屈却不敢言的方如,心有好笑。这个女人自经历了她妈妈去世守丧期还未过就迎娶她进门的事情足以说明温顾此人只注重利益,笑她识不清身边人现实的嘴脸。睨了一眼理所当然的温顾,温绵意轻嘲,抿了一口冷掉的茶,倒是善心的没有在让方如给她添热茶,这个女人已经很可怜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吧。不过……看着笑得脸上出褶子的温顾,温绵意可不打算放过他,似笑非笑的对着乔知涵道:“知涵你想知道那六千五百万我用来做什么了吗?”
“不知道,”乔知涵摇摇头,很是诚恳。温绵意嘴角擒着笑,说话慢吞吞的,“那我告诉你啊。”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睛是看着温顾的,她就是想看看这个人到底能装到什么时候!温顾一听当即就急了,“二丫头,你可别说,只要你不说你说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温绵意要是把她花了六千五百万买断亲情的事一说出来,他这张老脸可就无敌自荣了,更何况乔知涵还在这里,这事情要是传出去,他温顾还不得落了个要钱不要女儿的坏名声?温绵意吊着坏笑,意味深长地的看着不敢跟她对视的温顾,直言道:“我就一个条件,你不要再人前或者是人后或者是我的面前,说你是我的爸爸。”
她嫌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