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兆伦很快打破了夏青梅的妄想。“虽然少,但是查起来还是不容易,能有渠道买到的人,来头肯定不小,查起来就不那么顺利了。”
夏青梅刚刚燃起的希望渐渐渐渐消退下去。白修宇立刻拉起她的手,意图赋予她动力,鼓励她说道:“放心吧,无论多么困难,我一定帮你!”
贺兆伦透过后视镜,目光死死盯住白修宇拉着夏青梅的手,轻声咳了几声,以示警告。白修宇没领会他的意思,反而说道:“对了,还有我家老贺,他也会帮你的。”
贺兆伦被他句“我家老贺”给愉悦到了,不再计较这两人之间的亲昵动作,反正他们二人从小一起长大,要真能发生点什么早就发生了。“啊——”白修宇突然想到了什么,大叫一声。贺兆伦差点没踩下刹车,但是从后视镜看白修宇的脸色没有什么异常,这才恢复了淡定。“你们讨论了那新型迷药那么久,为什么不怀疑这件事跟秦以寒的妈妈有关?难道她不是最应该值得怀疑的吗?”
此话一出,贺兆伦和夏青梅都沉默了。白修宇看看夏青梅,又看看贺兆伦,有些疑惑,“你们……怎么都不发表意见?”
贺兆伦和秦以寒是好兄弟,从小一起长大,李伊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在他的印象里,李伊是一个高贵优雅的贵夫人,对待孩童的他们几个,总是温柔的,不管是出于对长辈的尊重还是对好朋友的信任,贺兆伦都不愿意把李伊往那个不惜伤害自己都要陷害别人的方面去想。而夏青梅呢,她心里当然是怀疑李伊的,可是,自己亲手伤了李伊是事实,李伊现在还昏迷不醒也是事实,难道李伊真的怨恨自己到宁愿拿着自己的性命去惩罚她吗?如果真是那样,那这个女人是有多可怕。“怎么了?你们……她多可疑啊!你们想想,她反对青梅和秦以寒在一起,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拆散,于是策划了这出戏来陷害青梅,秦以寒再怎么无情无义,六亲不认,也不可能会跟一个杀自己妈妈的凶手在一起吧?我这……我这个设想很合理啊!是不是?”
白修宇问贺兆伦,贺兆伦沉默。白修宇又转头问夏青梅:“是不是?”
夏青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额间眉头都皱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了。白修宇最看不得她这幅样子,又倔强,又惹人心疼。“这件事我会帮你们查,但是,我总感觉,事情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贺兆伦说。白修宇问他哪里不简单,他却不说了,只是他作为一名特种兵,常年培养出来的警惕心让他察觉到,这件事就像是有人在背后操控,那个新型的迷药就是一个线索,其实这件事查起来真的不难,就是因为不难,他才觉得不放心,整件事就像是有人挖了一个大坑等着他们一串人往里跳,就是不知道,他自己和白修宇在不在这条串上。“那个公孙尧……”贺兆伦突然开口,“他似乎对你很上心?”
“青梅,他在追你!”
白修宇笃定的语气说。夏青梅不否认,但是让她开口承认多少觉得有点害羞,她只道:“他帮了我很多,是一个很体贴温柔的人。”
“你这样形容你的追求者似乎不太妥当。”
贺兆伦说了一句。其实这句话他有些逾越了,可是作为秦以寒的好兄弟,他还是有立场置评一句的。白修宇立刻反驳他:“我觉得没什么不妥,就允许你们男人在外面勾三搭四吗?”
贺兆伦挑了挑眉,别有深意的看了白修宇一眼。白修宇语塞,后知后觉自己刚刚都说了什么鬼?说得好像自己不是个男人似的!“我是觉得!就算结了婚,也不妨碍我们身边有一个两个温柔体贴的追求者!不然,你们真当我们除了你们没人疼爱了!”
“嗯,这点我不担心。”
贺兆伦云淡风轻的说。白修宇不解的问:“你不担心什么?”
“不担心你有精力再去应付别的男人……或者女人。”
“我性取向特别专一!”
“我也是,而且我的择偶标准也特别专一。”
白修宇羞答答的低下了头,回了一句:“我也是。”
夏青梅无语。她这是被这两个人喂了狗粮了吗?他们秀恩爱之前,就不想想旁边这个已经支零破碎的人能不能承受的住吗?“现在去哪里?”
车都开了一路了,贺兆伦才开口问,夏青梅无语的看向车窗外,发现他们竟然还在医院附近,所以,他这是绕着医院开了五百圈了吗?“送我回家吧。”
她说完这句话,从后视镜里碰到贺兆伦有点茫然的眼神,就好像再问她“哪个家?”
一样。夏青梅都懒得翻白眼了,她在心里有点怀疑,难道二的气质会传染?比如在一起久了的两个人。最后无奈的说道:“我还是秦以寒的合法妻子,你觉得我家在哪里?”
贺兆伦十分平淡的点了点头,然后调转方向盘。秦以寒给夏青梅发来了一条短信,内容很简单,只有四个字:回家等我。夏青梅突然就觉得心酸酸的,心疼自己,也心疼秦以寒,他现在可能比自己还辛苦,从这简短的短信中来看,他在担心她会就此离开,可是自己的母亲还躺在医院,他亲眼看到她伤了自己的母亲也是事实。他现在一定很乱吧……夏青梅心想着。白修宇瞥眼看到夏青梅手机上的短信,再看看夏青梅的表情,无奈的叹气,而后用老母亲操心儿女的语气劝道:“他倘若能相信你,那还算是个人,要是他敢有一丁点儿的怀疑你,那你在这里心疼他,就是一件特别傻缺的事!”
夏青梅默默的收起了手机,压下心底的那股疼痛。“我早就跟你说了,秦以寒一看面相就是个不懂得爱人,也不该靠近的人,像他这种人,一旦喜欢上了,那就等于自寻死路!可你不听,还非得在他这棵树上吊两回,你是不是非得要吊死了才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