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正若素的泪轰然而下,绝望般嘶吼着:“我什么身份,我是你的未婚妻,你未来的妻子——”她悲哀的缩着身子,悲咽哽泣:“难道不是吗?”
陌炫熠看着她梨花带泪的娇颜,更失了几分耐心,冷冷道:“是,那又如何?若素,即便现在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你也该明白,陌氏帝国的子孙还论不到你来说三道四。阿末,带乐正小姐下去休息。”
将安儿递到离缦怀里,转身朝房间而去。陌经纶将弟弟递到沙溢手中,一溜小跑朝八八房间而去。陌炫熠来到洗漱间,找开水龙头以冷水拍面,平抚着内心烦燥。陌经纶跑到书桌前,爬上宽大的老板椅看着零乱摊在桌面的报纸,妈咪,禁不住叹气摇着头,原来如此。陌炫熠扯了毛巾擦着脸,走到办公桌坐下,闭眸长长叹着气。纵是明白,那些只不过楚暮的手段,他终于等到楚暮行动,却在看到那些照片时,依然遏不住要发狂的冲动。桌下传来响动,细嫩的小爪子抻进他裤腿轻抓着他小腿。陌炫熠失笑,压抑在心头的阴云瞬间散去不少,伸手揪着小东西睡袍按在怀里,俯脸噌着软绵散发着阵阵奶香的脸蛋。细小的胡渣磨得陌经纶禁不住咧着小嘴,翻着漂亮的丹凤眼。好吧,看在八八心情不好的份不,容忍他蹂躏这一次。“怎么不出去玩?”
陌炫熠把他片在桌子上,和自己面对面。陌经纶伸手拉了报纸,将上面落可岚和楚暮的合照递到他面前,皱眉道:“这个人,是我叔叔吗?”
“他是你三叔,见了他你要有多远就避多远。”
陌炫熠凝视着他掷重道。陌经纶叹气,小脸皱成苦瓜。陌炫熠抬头,复杂莫名的看着他。陌经纶甩开报纸,嫩乎乎的小手抚上他面布胡渣的俊脸,心疼道:“爸爸,我要去隆庭找妈咪。”
“不可以。”
“那你把乐正若素赶走,看到她我就烦。”
陌经纶气鼓鼓怼着他。陌炫熠失笑,以头抵着他的小脑袋,沉沉闭上眼。他怕了,他是真的很怕,怕失去儿子,怕失去那只小野猫,所以他宁愿事情就这么拖下去。其实,能这样也不错,至少儿子在他身边。可是他贪心了,他不仅想要儿子更想要小野猫,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陌经纶拢上他脖子,小脸轻噌着他,奶声稚嫩却坚定:“爸爸,不要怕,妈咪之所以这么做也是为了让你死心,让你放弃。可我不想,我想让她做我妈咪,我们一起努力,一定可以的。”
他果断的松开爸爸脖子,挣出小身子朝外跑去:“离缦,带小爷去隆庭。”
……影视城基地。初起朝阳斜斜打在花园带着露珠的玫瑰花蕾上,各种颜色玫瑰花团锦簇,绿草如茵的草地和高耸参天的巨木,纵横交错。风烛残年的古树,光滑的树干被岁月的苍穹刻出了一道道刀疤似的伤痕,木质的秋千自遒劲树干垂下,随风摇动。星漠一袭洗得发浅的休闲装,拨开被野草荆棘覆盖的小路,径直朝着古树下而去。蓦然一道蓝色闪过眼前,他猛的抬头,静静打量着不远处身着天蓝色欧式蓬裙,头戴花环那袭背影,刹那间连呼吸都停止。轻微的咯吱声传来,星漠瞳孔骤缩,起身朝前跃起,惊呼道:“小心——”随着秋千上绳子断裂开来,他飞身向前拥着她朝蔷薇丛中跌去,下意识的星漠死死紧着双眼。有清浅的呼吸声自脸颊传来,带着清淡的草木清芬。他缓缓睁开双眼,琥珀色的瞳仁折射出宝石般琉璃色,欣喜若狂,是真的,她真的存在。这不是梦,面前这双堪比星辰般璀璨的纯澈双眸,如同初睁开眼的稚鸟惊奇的打量着他。“你好,我,叫星漠……”“你好,我叫蓝茹。”
她按着他前胸起身,蹲在旁边小心的扶起那株被压倒的蔷薇花。星漠起身,又眸一眨不眨的紧盯着她,轻醇的沙哑如初春细雨轻濯着娇嫩的花蕾:“蓝茹,你,家住在那里?”
“就在那里呀。”
她猛的起身指向他背后,声脆若清莺初啼。星漠下意识的转身,看向正前方远处的民居,风自颊边掠过,温婉的让人心惊。他蓦然回头,原地已然没了那袭暗蓝色身影。“蓝茹,蓝茹……”焦灼自眉宇间漫溢开来,星漠发疯穿过野草横生的花园,凄绝的呼唤惊得晨起的飞鸟扑棱着飞向远处。“卡,很好,准备下一场。”
星舒重重挥着手,一宿未眠脸上却不见丝毫疲惫。濛濛欢快的扑向前,将手中的外套披在躺野草丛中的落可岚,娇笑道:“女王陛下,你该起床了。”
落可岚闭了眼伸手按着她欺身而上,痞道:“妞,陪爷睡觉。”
秋寒熙端着纸杯冷冷看着,揶揄道:“落可岚,还好你不是男人,否则这天下的女人岂不遭殃透了。”
落可岚将脸在濛濛脸上噌过,起身,挑衅般盯着他,伸手就朝他下巴勾去,张扬道:“哎哟,小秋秋吃醋了——”‘噗……’聂东张口喷了她满脸,夹着嗓子学着她:“哎哟,小秋秋吃醋了,你本就是娘娘腔,不用在哆这么厉害,会膈应死人的。”
“聂东,你丫有种别跑。”
落可岚顶着满脸奶茶气得脸色赤白,嗥叫着朝他追去。偏生聂东就绕着秋寒熙和濛濛转个不停,摆明了我就气死你,怎么样?秋寒熙伸手揪着她,无奈道:“你能追的上他才叫能耐,初晨天寒,先喝了。”
将纸杯塞在她手里,掉头朝后走去。聂东躲在古树后,感慨道:“我说落丫头,你欠的感情债都足以下十八层地狱了,咱能不能不做死了?”
落可岚气得抓起纸杯兜头朝他甩去,怒道:“聂东,你特么那只眼看到我勾引他们了,关我毛事。”
聂东缩了身子朝后溜去,小野猫炸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