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场的考核如期进行,最后一场是在太守府内进行。董玄站在众位考生面前,宣布着考核规则。“这一次考核与前面的有所不同。”
“第一,所有的考生采取糊名,待到所有考卷批改完毕,再揭开姓名。”
“第二,锁院!”“所有考生考试期间不得外出,不得与外部的人接触,违反者,按舞弊处理!”“当然,监考官也一样。”
董玄语气铿锵地说道,这就是宋代的科举制,他暂且借过来一用。众位考生都没有听说过这种考核方法,可听起来似乎是对自己有利的,自然没有什么意见。当这群考生中总有些注水的,有些考生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董玄看在眼里,并不揭穿,一切等考核结果出来,自会揭晓。考核一连进行了三天,到了第三天,考场并未发现什么意外,一切相安无事。吴江无所事事地坐在门槛上,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没人惹事,让他好做了许多。一口气还没松完,一道声音就火急火燎地传来,吴江一口气又提了起来。“怎么了!”吴江抓住慌乱的士兵。“一个故意肇事,撕坏了隔壁考生的考卷!”吴江头疼,怒气冲冲地走近了考场,怕什么来什么!真是不让他好过。“把这有关的人带出来,不要影响到其他考生考试!”吴江语气沉沉地下了命令。过了一会儿,两个考生便被士兵们带了出来,还有一个监考官。“吴大人,这位卢大人也在一旁劝说,所以我擅作主张,将他也带来了。”
那个士兵抱拳,向吴江报告道。吴江拍了拍那士兵的肩膀,“你做的没错。”
卢大人一脸愤怒,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被区区一个士兵像拖犯人一样,拖拽了出来。“说罢!卢大人,发生了何事!”吴江抬着下巴,示意卢大人这个监考官先开口。“这……这位考生心理状态一时崩溃,恐怕是压力太大……”卢大人支支吾吾地报告。“我问得是发生什么,不是让你猜!”吴江语气很冲地发作。卢大人身躯一抖。“大人!让我来说吧!”一直站在最后的青衫书生走到了前面,镇定地说道。“说罢!”吴江摆手。“方才考试到半程,这位郎君不知为何,频频触碰在下的桌子,在下并未理睬,而这位郎君转而发出奇怪的声音。”
吴江皱眉,问道:“然后呢?”“在下依旧未予理睬,之后,这位郎君突然起身,撕掉了在下的考卷。”
那青衫书生平铺直述道,一点私人感情也没有添加进去。“噢?是这样吗!”吴江转头,语气冷然地问另一位主人公。另一位主人公穿着华贵衣饰,身子不停地抖动。“不……不是!是他想抄我的答案,我一怒之下……才撕掉了他的考卷!”
“是他舞弊在先……”那华服主人公指着青衫公子激动地说都。青衫公子听罢,露出了厌恶的神色,但却未理睬他。“卢大人,你说!”
吴江又继续询问。卢大人眼神闪躲,“恐怕时这位考生说得对!”
他指了指那华服主人公。吴江脑子里一片乱,明眼人都看得出谁才是心虚的。事已至此,已经不是他所能处理的了。“来人啊,将这三人都送到公子那里,让公子来处置!”
吴江挥了挥手,几个士兵便走了进来。卢大人一看,膝盖一软,差点跪了下去。于是,几个人被带到了董玄面前。董玄听完事情的经过,大手一挥,吩咐道:“将这两人的考卷都拿来!”一张被拼贴住,却密密麻麻的考卷和另一张几乎空白的考卷并排放在董玄面前,事实一目了然。考试过程中还没有糊名,董玄瞧了瞧两个名字,大声唤道:“刘旻!”华服的主人公一抖,颤颤巍巍地应声。“你说陆昀意图抄袭你的考卷,你一怒之下才撕掉了对方的考卷?”董玄问道。“没……没错!”
“陆昀,是这样吗?”董玄问青衫书生。“回董公子,并不是这样,他在说谎!”
陆昀冷静地作答,不屑与刘旻争吵。董玄点了点头,卢大人却在一旁插嘴。“董公子明察啊,可不能被别有用心之人蒙蔽了。”
“这刘旻在他们县乃是有名的才子,考核成绩也是遥遥领先……”“反观这个陆昀,之前根本就查无此人,说不定是浑水摸鱼……”卢大人意有所指。陆昀捏紧了手指,脸色不明。“放屁!”
董玄将一张考卷扔到了卢大人的面前。卢大人心中一惊,捡起一看,分明就是刘旻那种空荡荡的考卷。“陆昀考卷已快要答完,速度明显比刘旻快。”
“而刘旻,几个时辰过去,半句话写不出,到底是谁抄谁!”
董玄冷着声音问道。“我看,卢大人眼睛和脑子怕是都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