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她在我眼里就是千万个好”将文筱心里那点旖旎彻底冲散。谁都想在异性面前表现出好的一面,尤其是言戈这类贤身贵体的人。文筱不管不顾数落几句时析木,又把照片的事情胡乱编造一些,“她和别人拍这种照片,你也觉得她好?”
言戈脸上一沉,眼里湛寒一片,手里的东西顷刻间散落在文筱周围,语调瞬间冷了下来。“私会,陪酒,PY交易,高利贷……”言戈微微勾唇,满脸戏谑。文筱瞠目结舌,身子抖如糠筛,尤其是注意到那些她在酒吧跟人卿卿我我,和那些大老板出入酒店,私人会所的私照。铁证如山,还是被言戈当面扔出来,文筱毫无反驳之力,瞳孔放大,整个人呆如放置已久的雕塑。仿佛只要被人轻轻一敲就会碎个彻底。“我,不,不是,这不是,不是我……”文筱胡乱呢喃。常人自然是不会再刺激这个经不起任何打击的女孩子。不过言戈一向不知“客气”为何物。以权压制是下下策,难保以后不会有后续问题,言戈一向喜欢命中人心,将其破坏的彻彻底底。“你嫉妒小时。”
言戈缓缓落座在单人沙发上,“你最引以为傲的是皮囊,其他方面,不用我多说,你扪心自问,也自知你不及小时半分。”
文筱狠狠攥住床单,被言戈几句扎心撕肺的话拉回放空的神经。言戈不轻不重又补了一句:“刚才有误,你这皮囊也不及小时半分。”
文筱不受控制咳了起来,胸口被那些人绑着在床上弄出的伤痕刹那间像加倍剧痛万分。“不用多此一举在我面前演苦肉计。”
言戈说话间连眼神都懒得给,之前唐安闲来无事,讲了不少女子惯用伎俩,刚巧他耳朵记住了这个。当时言戈还心猿意马了一番时析木用苦肉计跟自己撒娇的场景。文筱捂着胸口,一时剧痛让她难以开口解释。“小时现在拥有的东西,是她自己一点一滴努力得来,如果你肯像她一样,每天熬夜赶稿,改稿,把时间用来工作。”
言戈本意并不想把时析木这些事说给旁人。不过言不由心,这一说,他就真的想起这几个月来,时析木每次在星园深夜改剧本,大热天还跟组的事来。大概是一时动容,言戈又多说了几句。“你没有天赋,更没有毅力,怎么敢跟小时比,何况她生在罗马,所拥有的你大概倾其一生也追不上。”
文筱不死心辩解:“我也在很努力的生活,想变得更好……”话没说完就在手里的照片和言戈似笑非笑的眼神里彻底僵住。“对,我嫉妒她,跟什么破电话没有关系,我就是看不惯。”
文筱一把抹掉眼泪,像个失了糖无理取闹的孩子,“她什么都有,什么都有!”
言戈无视,只冷然说了句:“至于G&H,就算小时帮你,以你的资历,绝无可能。”
说罢才将手里最后一张纸交给文筱。文筱一看,居然是一份聘用合同。等看清聘用方是时氏集团在喻城的分部,而受聘人竟然是她自己的名字时,文筱大脑猛地空白了几秒,半晌她才颤抖着声音问:“这是……”“小时用两个月的时间帮你求来的。”
时氏集团有多难进,文筱一清二楚,何况这份合同里的职位,待遇完全是她无法想象的。连住的地方都被考虑在列。从愤怒的顶端到低谷,言戈知道文筱现在的后悔莫及,愧疚,不过这正是他等待的时刻。“怎么做我想你应该不用我提醒。”
文筱早已是泪流满面。“澄清新闻,退学。”
在言戈冷肃的眼神下,文筱哽咽着声音道,“是我不识好歹,咎由自取,我会永远离开喻城,不再打扰析木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