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杯的,不过在凌寒的阻止下没能如愿以偿。但即使这样,酒量浅的凌爷爷也已经醉熏熏了,拉着旁边纪宛恬的手,大着舌头说道:“小、小丫头,爷爷是真喜欢你,在你还小的时候,我、我就老想着……如、如果你是我孙女就好了。”
纪宛恬知道他醉了,也没有见怪,笑着附和道:“瞧您说的,虽然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可在我的心里,我早就把你当成我的亲爷爷了。”
凌爷爷胡乱地摆摆手,语无伦次地说道:“那、那不一样,我希望你能嫁到我们家,做我们凌家的人,这样……以、以后我每天都能吃到这么好吃的菜了…”纪宛恬还没说话,凌寒就过来扶住他,柔声劝着,“爷爷,你喝多了,我扶你回房休息吧。”
老爷子不肯进去,嚷嚷着还要再战三百杯,凌寒好脾气地哄着他,然后和纪佑希一人一边,将人送进了卧室。好不容易把人安抚好,再出来时,餐桌的杯盘已经收拾整齐,地板也被拖了个澄净,纪宛恬正蹲在茶几前,利索地整理上面的书刊报纸。凌寒站在原地,盯着她背影看了几秒,抬脚走过去,歉意地说道:“对不起,你今天是过来做客的,我却尽让你干活了。”
纪宛恬将手里的杂志叠好,搬起来放到一旁的书架上,背着他笑道:“没事儿,大家都这么熟了,你不用跟我这么客气的。”
整理好书籍,她看到搁在花架上的绿植有些焉了,随手拿起旁边的喷壶,娴熟地浇起了水。她做的顺手自然,似乎完全当这里是她自己的家,凌寒看得心头一暖,站在那,无声地望着她的侧颜。不多久,纪佑希也从凌爷爷的房间出来了,纪宛恬看了眼时间,便告辞打算离开了。凌寒将人送到门口,斟酌半响,再次开口道歉,“对不起,宛恬,我爷爷刚说的那些话,希望你不要介意,他喝醉了,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纪宛恬笑着摇头,“没关系,爷爷以前也常和我开这种玩笑呢,我早就听惯了,不会放在心上的。”
凌寒神色微顿,望着她,想开口说点什么,又顾忌到旁边还有个纪佑希,终究还是将到嘴的话咽了下去,只叮嘱他们回家路上注意安全,便目送他们离开了。回到家后,纪佑希回房睡午觉了,纪宛恬则留在客厅,打开电视机,将音量调到低,坐在沙发上看春晚重播。里面正播着一个小品,演员们精彩滑稽的表演,逗得现场观众频频大笑,好不欢闹,她却看得有些心不在焉,只觉得胸口的某处闷闷地,仿佛压着一块巨石,浑身都躁得慌。目光无意中滑过茶几上的手机,她犹豫了一下,拿过来解锁屏幕,上面干干净净的,一条信息一个未接电话都没有。她不甘心,又细细找了一轮,仍是什么都没找到,那个仿佛无处不在粘得像块牛皮糖的人,居然变得安静如鸡。盯着屏幕发了会呆,纪宛恬丢开手机,慢慢地往后靠上沙发,心情有些复杂难明。她刚刚又是怒怼又是挂电话的,按陆灏临以往锱铢必较的暴脾气,早就威胁恐吓逼她认错赔罪了,可他到现在都没采取行动,实在有违他陆恶魔的作风,难道说……他已经气到不想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