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到徐梓涵娘家的事,不禁有些好奇,问道:“你外公留给你的?那你外公呢?”
“很早以前就过世了。”
陆灏临神色平静,轻描淡写地说道,“他跟妈妈一样,身体一直不怎么好,尤其是外婆过世后,他的病情变得愈加反复无偿……可能将死之人自己也有预感吧,在我七岁那年,他在医院最后一次清醒后,马上通知律师立了遗嘱,把名下所有的遗产全都给了我,那之后没多久,他就永远闭上了眼睛。”
他陈述的语气很平静,眼神无波无澜,仿佛只是在描述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家事,可纪宛恬却听得鼻头发酸,忍不住握紧他的双手,愧疚道:“对不起啊,陆灏临,我不是故意要让你想起伤心事的……”陆灏临神色一顿,抬头望向她发红的眼睛,嘴角挤了一丝笑,低声轻喃,“谁伤心了,都过去那么久了,再难过,也已经事过境迁了。”
纪宛恬摇了摇头,认真道:“也许很多事都能看淡,可至亲之人永别的痛,却是永远无法真正抚平的。”
就像她早逝的父母,无论她和小希什么时候想起,心里都是意难平的。陆灏临眼底的光微淡了一些,抬起头,和她视线对上。四目相触间,他忽然扯了扯唇角,身子一软,像忽然没了力气似的摊在她肩上,懒洋洋地说道:“嗯,确实挺痛的,我现在只要一看到外公的遗照,就觉得自己特别孤独特别无助,感觉自己像个没人疼的小孩。”
他整个人沉沉地压过来,纪宛恬被迫挤到沙发角落,本想直接推开这个作恶的坏蛋,不过一听他这话,立马被转移注意重点,一本正经地反驳道:“谁说你没人疼的?你把徐阿姨至于何处了?她为了讨你欢心,今天一整个下午啥都没干,就光顾着给你整那一大桌你爱吃的菜了,知道你现在不乐意见到她,还特意让我过来劝你……她就只差没把捧到手心哄了,你还说自己没人疼你,你还有没有良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