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方澜沧准备离开,回A市,他不放心聂菁菁,想要回去看看。“现在就走吗?”
邪魅边吃早餐边问道。“过一会,我先去医院看下司徒云晨,有件事想跟他聊聊。”
方澜沧淡淡的说,但是语气中的寒冷杀气,让对面吃着早餐的两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他们都猜到他说的是什么事,肯定是司徒云晨瞒着他,菁菁怀孕的事,两人默默为司徒云晨祈祷,希望他那身子骨能承受这位燃魔大人的‘调教’。“你们两,和好了?”
方澜沧漫不经心的问了句。“没……”“好了,好了,你看我们相处的多愉快啊。”
张强直接打断邪魅要说的话,好像感情很好的似得,给邪魅倒了杯牛奶,还爹声爹气的让她乖乖喝下。邪魅嫌弃的瞪了他一眼,继续吃自己的早餐,方澜沧挑眉,调笑的睨着他,一副看戏的样子。张强无奈的收回牛奶,自己喝了大口,在回瞪方澜沧一眼,对他火上浇油的话很是不满意。后者只是耸耸肩,并不在意。吃过早餐后,三人一同去医院看司徒云晨 ,刚到病房门口,就遇到司徒云晨 杵着拐杖一脸焦急的样子走出来。“你这是要去哪?真以为自己是瑞恩啊,受了这么重的伤,自己还是个医生,想英年早逝通知我一声就好,正好我有账找你算。”
方澜沧不留情面的嘲讽道。“美西不见了。”
司徒云晨 没心情跟他斗嘴,焦急的就要出去。三人一听这话也收起了玩笑。“什么时候不见的,她昨晚不是一直在这照顾你吗?”
邪魅问。“昨晚凌晨的时候,医院来了位重患,能做手术的医生都下班了,只有一个主治医生值班,但是恰巧他那天受伤了,做不了手术,美西见患者的病情严重,不能再拖,就去帮忙了,我昨晚也没注意,第二天一早发现她还没回来,就叫了小护士过来问,这才知道她昨晚手术结束后就不见人了,我叫医院的人帮忙找了,她根本不在医院,手机也关机,我怕她出事了。”
司徒云晨 吧事情的经过跟大家解释了一遍,语气中的担心,不言而喻。“她会不会是有事出去了,或者是回酒店去了,一个这么大的人,不可能会凭空消失的,你太紧张了吧。”
张强调笑的说。“我也希望如此,但是我打了电话会酒店,人家说她根本没有回去,而且最奇怪的是,昨晚送来的病患已经出院了,还有那个主治医生也不见了,那个病患我明明记得是重了枪伤,危在旦夕,要不是有美西出手,估计这个医院里没有人能抢救回来。这么重的伤,既然动完手术就出院了,这太不科学了。”
司徒云晨 说出了最大疑点。“我到时有个猜测。”
邪魅突然说道。“你是想说,这是某人故意导的一出戏,为的就是把美西带走。”
方澜沧阖了阖眸子,接着说道。“没错,医院里外都有我们的人守着,要是想把人带走,基本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办做是医院的人或是病人,否则根本不可能进来把人带走,我怀疑,昨晚送来的那个病患,估计没有做手术,还有那个手受伤的医生,应该就是一伙的,美西应该就是在手术室被带走的,被带出院的那个人,应该就是美西。”
邪魅分析着说。“要想证实下事情的是不是这样,只要去停尸间一看就知道了,要是真的带来个枪患进来,那能藏尸体的地发也只有那里了。”
张强沉声说道。死人去了停尸间一看,果然,那个被送来的患者已经被杀了放在停尸间,这就说明他们刚才的猜测全部正确。“难道又是加萨克?”
邪魅不明的道。“不会是他,他知道我在这,不会在轻易出手,更何况他受了这么重的伤,想要报仇也要等伤养好在说。”
张强否定了那个可能性。“那还会有谁呢?美西只是一个医生,说白了身份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加萨克抓她也只是为了威胁帕克,如今帕克没有出现,美西对他也失去了利用价值,还有谁会这么大费周章的来我们的眼皮子地下,冒险截人呢?”
邪魅想不通。司徒云晨现在除了担心还是担心,他不知道美西还跟谁有恩怨,对她的事情,他其实了解的真的不多,如今人被带走了,他连去哪找人都不知道。张强过来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有消息也算是个好消息,说明敌人还没有下一步行动,你别太担心了,魅已经去查出入记录和那个尸体的信息了,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恩”司徒云晨 应了一声,但是心里的担忧还是没有减少。看了看门口,脸上写满了对美西的担心。“咦?涵打个电话为什么这么久。”
司徒云晨 看了看门口,不解的呢喃道。“你给谁打电话啊?”
方澜沧回来一脸沉重的样子,司徒云晨 好奇的问。“还能有谁,当然是他家里的那位小美人咯,喂,司徒云晨,涵这次对你可是太有兄弟爱了,菁菁出事没几天,他一听到你在这边出事了,马上就赶过来了,这么重情重义,你以身相许也难报啊。”
张强调侃的道。司徒云晨却听得一头雾水,“什么事?菁菁怎么了吗?”
他这话一出口,方澜沧的脸明显变得暗沉,他活动了下手腕,一步步靠近司徒云晨,那模样好像是要把他撕碎,看的司徒云晨 猛咽了下口水,张强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戳中了方澜沧的痛处,赶紧从司徒云晨身边逃开,避免误伤。“喂,涵,你这是要干嘛,我可是伤员啊,你不能……啊……”司徒云晨 后面的话直接变成了一声声惨叫。……一阵惨叫过后,司徒云晨咬着被子,模样委屈的瞪着某人,那妖孽的眸子里,充满哀怨,仔细一看,眼角处依稀还能看到两滴晶莹的泪花,这幅景象,在配上某人好似发泄过的舒爽的尊荣,莫名让人浮想联翩……张强撇过头,不忍直视,在一边为他默哀了一把,额角处,不知何时溢出了一滴汗液。实在是太悲壮了。“不是人家不想告诉你,是我答应过菁菁不能说的,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言而无信呢。”
司徒云晨 委屈的道,那声音里隐约还带着一丝抽噎。方澜沧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既然这么听她的话,看来……是我刚才表现的还不够好啊——”方澜沧懒懒的说道,作势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