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丢下阮星竹自己一人逃命,风流是风流,可他段正淳也不是什么会丢下红颜知己送死,自己苟活的软蛋,只能咬牙硬撑。 这大恶人武功深不可测,要不是非要用一阳指决胜负,他早就该落败当场。 咻! 又是一直雄浑指力打向面门,段正淳招架不住,只能偏头躲闪,然后胸前一疼,身形倒飞出去,一口热血喷洒而出。 “哼!比起你大哥差的太远了!”
说来也是段延庆自己别扭,明明准备为了皇位不择手段,可总有着非要以一阳指比出高低才能满足,好像这样一来,他抢皇位的所做的那些事情就能很名正言顺一样。 照方譬来说,这就是段延庆当久了残疾人,典型的自卑心里作祟。 潜意识里就希望自己能够得到认可,想证明自己不比别人差的心理异常强烈。 不过段延庆可不可怜不关他方譬的事儿,他没兴趣劝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那不是他这一头秀发的人该说的话! 一路上,方譬凑齐了四大家臣,个个带伤,稍微好点的朱丹臣,也是强弩之末,还非要跟着他一起救人。 方譬直接让朱丹臣挑个凉快点儿的地方呆着,别来扯他后腿,本来还想多说几句,不过想起来两人的武力对比,终究还是坐在路边调息。 当方譬终于赶到这片湖边的竹林之时,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的阮星竹,风姿绰约,味道应该很熟。 旁边就是浑身是疤还拄着拐杖的段延庆,眼神阴冷,表情说不上是感慨还是喜悦,很是微妙。 嗯? 怎么是这么一个美女与野兽的很有题材意义的场景,段王爷呢? 哦,地上趴着的那个就是啊,那没事了! 段正淳虽然身上有血迹,但还能试图挣扎着站起来,足以证明这人还活着,方譬松了口气,还行,没白忙活。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段延庆没有趁机下杀手,倒像是刻意折辱段正淳一般,只在一旁冷笑不止。 “啧啧啧,一定是看人家身康体健还老婆多,心生嫉妒!”
心里编排几句,方譬不在遮掩身形,大大方方的走向了段延庆。 “小子,你是谁?”
说来奇怪,虽然眼前这少年岁数不大,那段延庆总觉得有股莫名的危机感。 不过纵横江湖多年,岂能被一个毛头小子吓住,段延庆眼神一冷,那种奇特的腹语声音响起:“不想死就滚!”
“啧啧啧。”
连连摇头,方譬好笑的开口:“要是上次见面,我还真就跑了,不过现在嘛,你要是不跑,我怕会忘记你埋在哪儿,以后不好给你烧纸钱啊!”
咻! 无形指力打向方譬胸口,被早有防备的方某人闪身躲开,随后脚下发力,向前猛然冲刺,眨眼间来到段延庆面前。 武者本能促使段延庆立即有了动作,右手一根铁杖裹挟恶风,迎着面前的头颅砸下。 向左一歪,方譬看着铁杖在自己面前落下。 砰! 沙石溅起,一声炸响传开。 方譬趁机右手一掌拍出,打歪另一根朝他扫来的铁杖,本想欺身而上,就是要欺负段延庆腿脚不好,移动不便。 可没想到,段延庆很不讲科学的以右手铁杖借力,整个人突然横移一段,拉开两人距离。 不等方譬再次上前,又是烦人的指力逼退。 虽说方譬目前内力不俗,但是除了可以运气纵步如飞的时候更快之外,他还真没有什么把内力打出去的好招式,一时之间居然也没什么有效的杀伤手段。 段延庆何等眼里,自然看得出来,方譬速度快力道大,但是技巧贼差,当下不在犹豫,只凭借精妙招式避开那股巨大的力道,硬生生打成了消耗战。 打法很恶心,但是方譬不怪段延庆,他现在只想扇自己两巴掌,早知道就先在远处偷袭,把段延庆打成残血了,好好的装什么比啊! 哪怕当时段延庆和段正淳离的太近,他不好用玄武剑气偷袭,过来口嗨的时候下药也行啊! 还是不够稳重,估计是之前和乔峰比试不落下风膨胀了,必须做出深刻检讨! 保证书什么的可以后面在写,但是现在一定要先打趴这个玩风筝流恶心到他的狗贼,生死相搏的时候用这种手段是人之常情,谈不上什么卑鄙一说。 这些方譬都清楚,但同样也并不妨碍他现在心情很差要泄愤。 段延庆指力虽强,而且像个无限子弹的挂壁,但是腿脚不便就是他最大的缺陷,改不了。 想了想,方譬原地蹦了蹦,活动筋骨的同时表现自己的腿脚有力,很好的拉了一波嘲讽。 虽然没有听见段延庆开口骂上几句,但是方譬眼神不错,那眼角抽搐,手掌用力捏紧铁杖的模样还是被他看了个清楚。 下一秒,方譬人影一花,一直警惕的段延庆并不慌张,只是凝神戒备。 突然,一只手掌出现面前,段延庆左手铁杖发力撑起身体,右手铁杖猛地向那手掌一刺。 铁杖传来的感觉告诉段延庆,那一瞬间他确实刺中了东西,可奇怪的是,随后有股诡异的顺滑感。 强烈的危机感刺激的段延庆汗毛直竖,拼命撤回右手,片刻后,手中铁杖竖着一分为二,切口光滑平整,竟是从中被轻松劈开。 要不是收的快,这条右手也就是这副模样了! 兵器被毁,而且毕竟年岁不小,气血本就比不过方譬充盈,段延庆直接放弃了取胜的想法。 运气右手,将半边的铁杖朝着阮星竹和段正淳打去,逼迫方譬回头救人之后,段延庆以左手铁杖在地面重重一点,全力奔逃。 成功拦下半边铁杖的方譬不屑的吐了口唾沫:“呸!要什么花里花哨的狗屁招式,还是我这招手中藏剑好用!”
等到阿朱也达成收集四大家臣成就,赶到小镜湖这片竹林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 看见竹屋里亮着灯光,四大家臣松了口气,然后就前去请罪,只是听见里面传来的说话声音,阿朱有些踟蹰着不敢上前。 终于鼓足勇气,走到了屋前。 正准备敲门,阿朱就看见了方譬端着盘烧鸡走了出来。 一嘴油光,边吃还边说着:“阿朱,你来晚了,烧鸡被我吃完了,还剩个鸡屁股你要吗?”
“呼~” 深吸一口气,阿朱无视了这个丝毫不顾及自己脸面的男人,迈步进了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