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方譬不打算讲武德,人家也本来就没什么和他客气的意思。 没等他方某人动手,那本该昏迷的女子突然睁开了双眼,密室内的寒意在此时到达巅峰,刺骨寒冷疯狂肆虐与这密室似是有了共鸣一般,一股无形气浪席卷方譬全身。 强烈的危机感在向他示警,作为稳健的人,方譬见势不妙当即就准备撤退。 只是,当他迈腿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表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结了层淡淡的冰霜,而他的四肢变得僵硬无比,再怎么努力也就是普通人的移动速度。 换个等死的姿势没问题,想逃命还是算了吧。 但是没有关系! 他方某人是有挂在身的,此刻丝毫不慌。 传送门虽然没有什么身份验证,谁都可以通过,但是关门的权限可在他的手上呢。 这天行九歌的画风在离谱,也不至于能让人的身体跨世界对半分开,还能滋润的活着吧。 之所以还没开门跑路,主要是这女子坐起身之后,并没有急着动手,而是用了一种奇怪的眼光打量着方譬。 就像是。。。 就像等着抄答案,然后发现了一份满分答卷一样,有些探究,有些好奇,有些令人鸡动。 一个年轻貌美,还前凸后翘的女子对你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然后用眼神在你身上来回巡视,鸡动一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虽然方譬对自己的姿色很有逼数,但是万一人家就好这口呢! “这位美女,你有事说事,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人家会不好意思的!”
眉毛一挑,那女子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忍不住现身的白亦非就直接提剑杀来。 要是放在平时,这种攻势对于方譬来说,也就是有惊无险的程度。 但是眼下密室内环境古怪,此消彼长之下,还真可能被伤到。 那方譬自然不会坐以待毙,手腕一翻,数个瓶瓶罐罐出现掌中,瞅准了白亦非的进攻路线就砸了过去。 同时左手拿出五毒兽,右手背在身后开始蓄力。 这些小瓷瓶里有好几种让人无法动弹的药粉,而且扩散极快,就算白亦非尽数打飞,落地之后,瓷瓶破碎药粉洒出,依旧能有效果。 要是白亦非脑子抽了硬接,那就直接省事太多。 只是,预想之中药粉制敌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出于经验教训,白亦非没有让这些瓷瓶靠近自己,在半空中就操纵着冰刺撞飞它们。 在瓷瓶即将落地之前,朵朵完全有寒冰凝结的花朵悄然绽放,稳稳的将这些很有内涵的瓷瓶接住。 而白亦非也没能趁机动手,因为他的面前也升起了一朵冰花,正好拦在了他前进的路上。 “为什么?”
阻止的意思很明确,但这反而让白亦非更加不解。 别人不知道,他可清楚的很,眼前这女人杀气极重,对待敌人的手段可比他白亦非要狠辣的多! “这人也着那种天赋。”
语调平缓,明明只是很简单的在陈述一件事情,却有着让人信服并且无法反驳的气势包含其中。 “。。。”
眉心紧皱,白亦非对这个理由很讨厌。 不过念及眼前这人的身份,白亦非到底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缓缓收起了自己的单剑,无言的站立一旁。 嗯? 方譬睁大双眼,就像狗仔发现了明星的爆炸性隐私。 原来你白亦非也有这种时候啊! 话说回来,这女人原来走的是女王路线,那刚才这么看着我,该不会是想着我这小身板能抗几鞭子吧! 才发现白亦非的兵器和自己印象里有些出入,女子随意的问了一句:“我记得你以前最喜欢用双剑?”
握剑的手紧了紧,白亦非又想起了那堪称耻辱的回忆,眼神冰冷,语气更冷。 “出了些意外罢了。”
意有所指,女子也明白了白亦非肯定和这个小子有过节,不过并不在意,反而扬起嘴角,露出一个妩媚十足的笑容。 “你,想要什么?”
。。。。。。 终于解决掉所有僵尸之后,荆轲不敢耽搁太久,只是原地调息片刻。就急急忙忙地朝着方譬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只是越追脸色越差。 当然不是荆轲虚了,而是他追了这么久,却还是没能听见任何打斗的动静传来。 虽然不确定刚才方譬发疯的时候,是不是全力,但就光是那种威力,动起手来就不可能安安静静。 那就只能说明,是战斗已经结束了。 可是以方譬这种性格,要是打赢了白亦非,肯定会悠哉悠哉的转回来,然后在旁边对打僵尸的荆轲指指点点。 可现在,荆轲就连方譬的人影都看不见,难道说。。。 荆轲从没和白亦非交过手,对这位血衣候的了解,也大多是来自于方譬的情报,和以前听到过的一些传闻。 只是方譬曾说过,他打断过白亦非的兵器,还伤到了白亦非。 本来荆轲以为这一次是十拿九稳,眼下方譬情况未明,倒是真的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能让自己这便宜老大连逃都逃不掉吗? 那该是何等的强大! 脑补着白亦非的神秘莫测,荆轲脚下不停,从方譬留下来的通道一路向前。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如果自己这临时老大真的遭到了不测,至少得让他入土为安,然后再想办法替他报仇,也算是尽了一份做朋友的心意了。 终于,荆轲来到了这间看起来就像是终点的密室。 心情复杂的迈步进去,然后荆轲就长出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 “呼,你没事倒是早点出来跟我们会合啊,在这睡什么觉?”
躺在冰床上的方譬翻了个白眼:“你眉毛底下那两窟窿是用来出气的吗,看不出来我动不了啊!”
荆轲面露疑惑,开口问道:“可我在这没感觉到任何敌意和杀气,白亦非打赢了你却没下杀手,然后就这么走了?”
“我呸!”
虽然身体平躺在冰床上,动弹不得,但方譬还是奋力挣扎着,稍稍歪了歪头吐了一口唾沫。 “白亦非那肾虚的能打得过我?我特么的是中了美人计了!”